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际上的超一流大团,还是比不了,也开不出那个级别的团里头首席动辄六位数美刀的年薪。所以......每个月她的收入大概就是九千多一点的基本工资吧,但这个数目在国内的舞团里已经算是不错的了。”九千多一点。也就是说,昨天他随便拿卡一刷,就直接刷掉了人家小姑娘两个月的工资。打听到焦糖的收入之后,程昱便挂断了与和煦的电话。他坐在驾驶座上却没有启动车子,平日里身型挺拔得像棵白杨树一般的他,这会儿像是张被揉皱的纸团,被扔进了座椅里。一颗心像是被人捞起扔进了酸水里,灼得他滋滋发痛。他如今也算是三十而立见过了不少人,最是知道焦糖这个年龄段的年轻女孩子脸皮薄,随便什么事情就能让她面红耳赤窘迫到极点。而他昨天却因为一个随手,一个不经意,让小姑娘几乎是放下了全部的里子面子。他方才还在想,这姑娘明明在医院住着养病,却还和他一般醒得这样早。现在看来,她怕是一整晚都因为这件事没睡好觉吧。少女亭亭而立的年纪,无论站在哪里都是娇俏可人。他抬手揉了揉眼睛,脑海里又浮出前几天晚上焦糖穿着白色的舞裙的模样。他想起了她弯腰为自己穿足尖鞋系丝带时,低头露出的那一段线条优美却脆弱的天鹅颈,想起她眼底的那股坚韧倔强的劲头。还有昨天给她复位的时候,她对他完全信任的目光。抹了把脸,他突然很是排斥今天的交班查房了,不知道要用一种什么样的心情面对她。┄┅┄┅┄┅┄┅┄∞∞┄┅┄┅┄┅┄┅┄整个上午,科室里都忙的不可开交。到了中午程昱下楼准备去吃饭的时候,电梯里遇到了昨天他为焦糖找的护工,护工端着他昨天一并帮着焦糖买的少女粉保温饭盒准备,下楼去帮她打饭。护工进不了他们职工食堂,医院的普通食堂早已对外承包,里面的饭菜盐多油重,非常不健康。“你去给焦糖打饭,她那边有人照看吗?”程昱询问道。护工闻言,顿时无语。她看护的这个小姑娘只是髋关节半脱位,昨天做了复位接下来两周是皮下牵引。又不是什么半步离不了的大病,难道还要有人24小时半步不离?“你回去看着她吧,她的饭我帮你打。”说着程昱伸手到护工面前就要接过饭盒。我不仅是帮病号打饭我也要去吃啊喂!“也帮你带一份。对外食堂里的饭菜盐比较重油还多,不是很健康。”程昱又接着道,毫不留面子地卖了他们医院的食堂。听到程昱说了这话,护工自是欣然同意。中心医院职工餐厅的饭菜质高量足,算是宁市吃货圈的小网红,有人免费请她何乐而不为。“大夫,您外甥女挺好照顾的,很乖的一个小姑娘。”免费吃人家一餐的护工自然是要说点好听的恭维下请客的人。而程昱听到这恭维后显然愣了一愣。外甥女?他什么时候多了个那么大的外甥女?第11章片刻后,程昱带着他在职工餐厅里精挑细选的三菜一汤来到焦糖的病房。焦糖的病床被摇起了些角度,她已经换下了昨天下午他离开时穿在身上的惨白的病号服,换上了他为她买的一套粉色的家居服,斜靠着床头,两眼望眼欲穿地看着隔壁床位病人手里的饭菜。护工先看到了程昱,连忙对他打招呼。这时候焦糖才转过头来,在看到程昱手中拎着的饭盒后也是两眼直直发光。约莫是睡太多,此时她的头发乱糟糟的,就像只流浪在外没人打理毛发的小猫。可怜又可爱。一旁的护工已经把桌子在床上架好,她接过程昱手中的饭盒,把他方才在楼下打到的菜取出来摆好。蚝油生菜、清炒豇豆角,还有东坡肘子。护工每新拿出一样菜,焦糖眼里的光就多亮了几分,逗得旁人都忍俊不禁,心中直道这小姑娘是真饿了。“程医生,请你吃肘子。”不过即便如此,小姑娘还是很有礼貌的......嗯,请他人先吃?从对桌上的饭菜的痴迷状态恢复过来后,焦糖伸手将盛着东坡肘子的小盘子向程昱的方向推了推。程昱有些哭笑不得,这是他专门给她买的饭,她还这么豪气干云地请他吃?“专门给你打的,你还请我吃?”程昱笑道。哪想到焦糖却摇了摇头:“没关系,我看你们吃就好。”焦糖看着护工和程昱投来的有些疑问的目光,有点无奈地解释。“不行的,这个我吃不了。”程昱闻言笑容一顿,他目光稍移,看到她那线条优美却无比瘦弱的肩膀后,立即便明白了她为什么生着病还要节食。芭蕾舞演员,尤其是女舞者,体重控制是一生的事业。在舞蹈中会有许多男舞者将女舞者托举起来的动作,而女舞者的体重若是过重,到后面连舞伴都找不到。“我已经要两三个月没办法参加训练了。程医生你知道的,宁远那个老混蛋就等着找我的茬,若是病好出院之后我体重再增加,他定会找法子把我给开了。”焦糖伸出手指,又把那盛着肘子的盘子往开推了推。程昱低头看着她,脸上面无表情。一阵气闷涌上心头,这丫头,生着病还不好好补充营养,再怎么担心工作,那也是等她病好之后的事情。“而且以前也不是没有芭蕾伶娜被舞团因为体重超重开掉的先例......”焦糖有些倔强地道,声音却越来越小,到了最后直接偏过头去不再看程昱。察觉到程昱在生气,焦糖终于做出了极大妥协一般叹了口气,然后执起筷子从盛着东坡肘子的盘子里给自己夹了块rou放进自己碗里。程昱被气笑,转身就要离开,却在第一步还没迈出去时就感到了一个小小的力量拉住了自己白袍的后襟。不知为何,顿时他只觉得那拉住他白袍的小手其实是拉在了他的心上。有些无奈的回头,便立即看到焦糖像只小松鼠似的,睁着一双小鹿般的水光盈盈的大眼睛仰着头看他,一只手牢牢拽着他白袍的衣襟不松手,另一只手握着筷子十分迅速利落地又从盘子里抄出几块rou放进自己碗里。这是来自她的认错。叹了口气,他终于揉了揉那一头蓬蓬乱发。“身体是你自己的,我理解你的难处。”他低头看着焦糖低着头的发顶,又道:“但是不尽快养好身体,你连回团里上课的资格都没有,你觉得呢?”话说完后,便要转身离开。却又一次被焦糖拉住了白袍的下摆。“怎么了?”他问道。“......程医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