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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保留的告知他,这才在配方问题上应该也是一样,完全没有必要撒谎。想通了这些,葛修文只道一句造化弄人,早知道那些看不上眼的皮毛里藏有这样的宝物,别说买一捆,就是全包圆了都绝无二话,哪还能让苏锦楼这个蠢货捡漏?更气人的是这厮身有宝物却让明珠蒙尘,不知珍惜,把香皂拿去讨红楼妓子的欢心,真真暴殄天物,如今自己将配方拿到手,也算是让宝物之光重见天日了。想到这点,葛修文更加心安理得了,“这也算是贤弟的机缘,不过……”苏锦楼见挚交欲言又止,一副难以启齿的表情,连忙善解人意的说道,“修文兄有什么话就直说,在小弟面前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吗?”葛修文哀叹一声,“上一次贤弟送给王老板一份香皂的事,可还记得?”“记得,当然记得!”苏锦楼一脸rou痛,“本来是打算送予翠翠和莹莹的,我见王老板对香皂感兴趣就直接送予了他,害得我被翠翠和莹莹好一顿数落。”说完殷切的看着葛修文,“王老板对香皂可还满意?是不是答应修文兄合作的事宜了?只要能对你的生意有所帮助,小弟就算被翠翠莹莹拒之门外也是心甘情愿的。”葛修文顿了一下,苏锦楼不按他的套路走,这让他如何演下去?咳了一声,饮尽了杯里的茶水,转瞬之间想到套出配方的法子。“实不相瞒,王老板已经有段时间没有联系我了,恐怕这合作算是谈不成了。”他这话可没半分虚假,王老板自那一次红秀坊分别就再无音讯,只不过这一次自己也不想再追着王老板寻求合作,拿到配方后,什么李老板胡老板还不纷纷找上门来?还有他王老板什么事?苏锦楼一听好友的生意谈不成立马急红了眼,“这是怎么回事?先前不还是好好的吗?”“贤弟啊……”葛修文满是无奈,身上尽显颓废之气,“那王老板看中了香皂,想要香皂的配方,可那方子是你的,我怎么能为了自己的生意而强求你拿出方子来?这不是辜负我俩的挚友情谊嘛!所以我就……”一切未尽之语尽在不言中,说一半留一半的艺术葛修文深得真藏。“嗨!这有什么?为了修文兄你的生意,漫说是那什劳子的配方,就是再珍贵的东西只要对你有所帮助我都愿意双手奉上,只是……”苏锦楼皱眉,把刚才葛修文欲言又止的表情学了个十成十。“只是什么?”葛修文有些迫不及待,眼看配方就要到手了,结果偏偏卡在关键处没有下文了,简直就是在心肝上挠痒痒,让人心焦。苏锦楼愧疚的看了眼葛修文,“只是你若是早些说出来我还能将配方给你,现在怕是迟了。”当苏锦楼露出愧疚的眼神时葛修文就心道不好,莫不是那王老板捷足先登了?“贤弟此话何意?”“修文兄有所不知,我这段时间那个地方有些疼,前天如厕之时厕筹完全使不了,就顺手把那破布当厕筹给用了……”“你……你当厕筹用了?”葛修文如遭雷劈,他知道苏锦楼不识货,也知道对方脑子不好使,但他万万没想到对方竟然把配方擦屁股用了,这是存心来气他的吧!他宁愿配方被王老板使计得了去,也不愿接受这个结果。“额……”可能也觉得这事做的有些不地道,苏锦楼更加惭愧了,“也不知道那块布还在不在茅厕了,要不……要不我们去找找?”“找?上哪找?茅厕吗?”不说茅厕里的那些脏物有多恶心人,就算找着了,布上的配方还能看清吗?再说,书院的茅厕有专人打扫,昨天他还看见有人推着粪桶出去呢,难道要他跟人打听脏物倾倒之地?葛修文深受打击,满脸僵硬,喉咙干涩嘶哑,突然像想起了什么,眼神发亮的看向苏锦楼。“没有那块布,不是还有你吗?你看过配方又制成了香皂,那你总该记得方子吧……”苏锦楼倍感诧异,“修文兄,我今天在课上不是说了嘛,前段时间我生了一场大病,遗忘了以往的学识,精力也大不如从前,就连字都写不好了,你还指望我记什么方子?”“这香皂也不是什么精贵物件,何必那么在乎这些个俗物?”说完起身拍了拍挚友的肩膀,十分乐观,“修文兄不必担心,没了香皂方子,我们再找其他东西,总能打动王老板的心,依我看那王老板连香皂这种上不得台面的东西都能看中,估计眼光也不咋滴!”葛修文愣愣的盯着苏锦楼,久久回不过神来,什么意思?什么叫上不得台面?什么叫眼光不咋滴?苏锦楼的眼睛留着干嘛用的?脖子上的这颗脑袋白长了吗?这下好了,他的前程,他的计划,他的财产,甚至包括王老板这个本来可能合作的生意伙伴全都没了,没了!没了啊……葛修文的内心如坐过山车一般,有多大期望就有多大失望,鸡飞蛋打不外如是,心神激荡之下胸口哽得生疼,终于压抑不住当场喷出一口血来。“修文兄!”苏锦楼大惊失色,“你……你怎么了!”“你……你好……”葛修文抖着手说不出话来,随即两眼发黑不省人事。苏锦楼愣了一秒,赶忙出门找大夫,妈蛋,玩脱了!还以为这葛修文至少比萧清行耐cao,结果都是一路货色啊,这心态未免也太弱了点吧!不过……话说回来,这古代人怎么都这么喜欢吐血呢?第17章翻脸不认人“大夫,修文兄身体如何?”苏锦楼殷切的看着老大夫,眼中担忧的情绪没有半分作假。千万别给整出个后遗症啥的,不然岂不是会被这只狐狸赖一辈子?那可真就得躲在某个角落里哭了。给葛修文诊脉的大夫正是和春堂的坐堂大夫,也是上一次萧清行吐血被请来看诊的大夫,俗话说一回生二回熟,苏锦楼索性直接找了同一人看诊。老大夫不紧不慢的摸着胡须,“这位学生心神不宁,心火旺盛,急火攻心,需静心调养,方可恢复,我先开两贴药让他吃下去,务必劝其心态放平,中正清和方为大善。”这年头的书生怎么都这么大火气,尤其是这七斋书院里的学生,怎么一个个都是肝火旺盛怒极攻心的症状?前些日子刚出了个吐血的,今天这个又吐血了,难不成是这书院的风水不好?苏锦楼认真的记下大夫之言,乖乖的送大夫出门,顺便付了诊资,待会儿还要拿着大夫开的药方去抓药,不仅要给钱还要为那位躺在床上昏迷的同窗煎药。自己做的孽跪着也要走完,谁让他是葛修文最亲近的好友呢?凡事都有亲疏远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