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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某不过一介附生,他突然向我示好实在是让人受宠若惊,故而当曹同窗提及交流学问之时,学生沉浸在惊喜之中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态度上稍有迟疑,让曹同窗有此误会,实在是学生的过失。”此时,苏锦楼不可能与曹霖扯皮其主动示好的个中内情,唯有避重就轻,以退为进。苏锦楼说完后立即对曹霖行了一礼,“都怪苏某反应迟钝,让曹同窗动怒,是我的不对,实在是对不住了!”道完歉,苏锦楼话音一转,“不过,我只迟疑了片刻就令曹同窗大为动怒,这……”苏锦楼面露为难之色,似是接下来的话有些难以启齿,“看来曹同窗还需要多多修身养性,涵养气度是长年累月积累下来的,曹同窗以后行事还是莫要像今天这样如此冲动才好。”话音刚落又对着脸色不善的曹霖施了一礼,“苏某性格耿直说话有些不中听,可忠言逆耳,我都是为曹同窗着想,还请曹同窗莫要见怪。”曹霖未曾想到苏锦楼竟如此能言善辩,一时间没了应对的方法,好在他想起自己最初的目的,顺势说道,“看来是我误会苏同窗了,既然如此,苏同窗是同意与我比试学问了?”任你再怎么伶牙俐齿,一旦比试学问,你必会露馅,到时你苏锦楼不过是我曹霖的垫脚石而已。越想越美,尤其是见苏锦楼脸上的难色,曹霖越发的得意于自己的聪明了。曹霖是禀生,这些年一直寻求名师指导却不得所获,这次岁考,在受邀的学子之间除了苏锦楼就他排名最为靠后,若是与其他学子比试才学,他并无必胜的把握,到时丢脸不说,还为他人枉做嫁衣,实在是得不偿失。常言道柿子要挑软的捏,故而,他选中了苏锦楼这位传说中被夫子赶出学堂,至今未上一堂课的附生。曹霖嘴角微微上扬,戏谑的看着苏锦楼,小子,等会儿你就乖乖的认输吧,为了我的前程,我一定把你死死的踩在脚底,让你再也翻不了身。曹霖对着上首的督学大人行礼,“还请大人为我们主持比试。”方世泽并不想主持什劳子比试,如今他只想继续拉拢王永风,以往这王永风很少出来参加宴会,他想和对方拉拉关系都不得其门,如今好不容易逮到机会,他实在不想把时间花费在主持比试这种小事上。若是拉拢了晋亭先生,就相当于拉拢了天下文人志士,他还何必去培养这些个无足轻重的府学学子。此时,王永风发话了,“既然是比试,不如就让在场所有的学子都比试一番,也算是为此佳宴添一乐趣。”见王永风似乎对比试一事很感兴趣,方世泽自然不会扰其兴致,“那就依先生所言,请问先生,该比试什么呢?”王永风摸了摸胡须,笑言,“也不为难这些孩子了,就比试诗词吧。”方世泽欣然同意,“那好,就比试诗词。”苏锦楼,“……”先生,你是嫌我的麻烦还不够多吗?没事您老凑什么热闹啊,您真不怕我把你的招牌给砸了吗?王永风笑眯眯的看了看一脸郁促的苏锦楼,臭小子,这一次若是不好好表现,回去我就让小白好好和你谈谈心。与此同时,菊园门外停了三辆马车,马车旁的护卫长范铎恭敬的说道,“禀报公子,菊园到了。”马车里传出一道慵懒的声音,“难得督学大人有如此雅兴,本公子来的凑巧,也去凑一回热闹,你自去通报吧。”第87章公子傲慢方世泽刚准备宣布比试开始,就闻听下人来报说有一位公子登门造访。方世泽不以为然,如今他忙着举办宴会,又打算借着比试的机会物色可用之才,哪有空闲接待一个未曾投递拜帖的什么公子。他刚要摆手让下人回拒门外之人,谁知下人递上来一枚印鉴,方世泽打眼一瞧,心下大惊,连忙起身主动去迎。他边走边道,“贵客临门,待我前去相迎,还请诸位多多见谅。”话音刚落,人已出园,大家见方世泽步履匆匆,心下都对来人的身份颇为好奇,什么人能让堂堂三品大员变了脸色,生怕有所怠慢,一刻都不敢耽搁而主动前去迎接?是某个名人雅士?亦或是当朝要员?众人各自思量,小声议论,目光皆有意无意的投向园门处。等了近半盏茶的时间,只见一位丰神俊秀,长身玉立,二十出头的年轻男子在方世泽的陪伴下走进了园子里。在座的各位,学子之中无一人认识此人,但见连三品大员方世泽都在男子面前极尽恭敬之姿,就已料到此男子的身份必是十分贵重。上首人员中的名士大儒以及临平官员,大部分人也都未见过此人,唯有个别几人见到此男子时脸上均露出吃惊之色,似是对来人颇为意外,其中,临平知府朱广赶忙起身小跑主动迎了上来。他一脸诚惶诚恐,口称,“不知公子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还望恕罪。”众人一听此言皆窃窃私语,公子?哪家的公子能让督学大人和知府大人如此低声下气?那男子嘴角挂着玩味的笑意,漫不经心的说道,“不是有方大人迎接嘛,也不算失礼。”说完再不看朱广一眼就径直往前走去。男子这话表面似乎是说并不怪罪朱广,实则是指未曾把朱广放在眼里,唯有三品大员方世泽才配出去迎他,朱广身份太低连迎接的资格都没有。说话傲气,姿态傲慢,一看就是个不好相与之人。然而,这个男子在见到上首正在品酒的王永风之时,眼中掠过一丝异色,显然他是知道王永风身份的。男子的脚步停顿了一下,后又拐了个弯直接对着王永风行了一礼,“弘文拜见先生,自去年一别,至今未曾见到先生,不知先生身体可还健朗?”此时的男子周身全无一丝先前的傲慢之气,反倒与一个普通的学子无异,这足以看出其对王永风的敬重,至少表面看起来是恭敬有礼的。王永风嘴角挂着笑容,眼神和善,客气十足,“有劳二公子记挂,托公子的福,老夫身体还算可以,今日见到公子,似是比之以往更加俊秀非凡了。”“先生客气了,”周弘文主动释放善意,“先生直接唤我弘文便是,今天晚辈刚刚赶到临平,闻听督学大人在此举行宴会,兴致所至,冒昧前来,实在是失礼了,不知可有打扰先生的雅兴?”王永风嘴角弧度未变,眼中溢满了笑意,但话音却仍旧显得客气疏离,“二公子客气了,二公子乃凉王殿下亲子,老夫怎可僭越直呼姓名?说来也巧,刚才在场的众位学子正要比试诗文,不知二公子可有兴趣参加?”王永风此话一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