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阵杀敌,也没必要学习兵法,但苏锦楼既然做了他王永风的弟子,要做就要做到最好,做那背后执棋的人,运筹帷帐中决胜千里外,这才是真正的用兵之道。苏锦楼不以为意,“晚辈又不去打仗,学这兵法作甚?”“你还不乐意是吧?”王永风抄起桌上的戒尺不轻不重的敲了苏锦楼一下,“让你学你就学,废话那么多,是思念小白了吗?”“没!没!”苏锦楼讪笑,连连摆手,“我一点都不想看见小白,先生,您还是饶了我吧。”“那你学是不学?”苏锦楼迅速点头,生怕迟疑片刻就遭受惩罚,“学!肯定好好学!”信誓旦旦的保证后苏锦楼踌躇了片刻,欲言又止。王永风最是见不得苏锦楼这副没出息的样子,“还有什么事?”“嘿嘿!先生慧眼……”一见到苏锦楼脸上的谄媚王永风就深觉碍眼,手上的戒尺又一次蠢蠢欲动,“少拍我马屁,有什么事快说。”苏锦楼还未说出口的奉承话猝不及防的被憋回了肚子里,“呃,那个……先生,我确实有一事相询,当日我得罪了少公子,也不知道会不会对今后的乡试有影响。”这话就是在问,少公子是否会从中作梗,不让他与陶真二人中榜了。“现在知道怕了?”王永风恨铁不成钢,“我以为这个问题你早该来询问我了,亏你憋到现在才说。”苏锦楼嘿嘿一笑,连忙跑到王永风身后捏肩捶背,“先生,您累了吧,要不要喝口茶?”王永风嫌弃的将苏锦楼赶到一边,“别捶了,我这把老骨头可经不住你的拳头,再敲下去就散架了。”王永风当初没能劝下周弘文,本就心中有愧,苏锦楼是他半个弟子,弟子有难,他自然要出手相帮,宴会纷争的后续影响他早已料想到,早在半个月前他已将此事解决。王永风施施然端坐在椅子上,气定神闲的喝了一口茶,“放心吧,无需有后顾之忧,尽管放心去考试。”那位少公子说不定只是凉王手中一颗掩人耳目的棋子,看似位高权重,内里如何还真不好说,狐假虎威,仗势欺人,若是背后的虎,身后的势不愿意被他借用,那么周弘文不过是一只纸老虎而已。“三年大比还未考,苏生就考虑得如此长远,看来是对高中举人胸有成竹了?”苏锦楼心生不妙,他对三年大比都没把握,哪来的什么考举人,哪来的胸有成竹?“等等,先生……”王永风半是玩笑半是认真的说道,“既然如此,苏生可要抓紧时间努力温习书本,我就等着苏生高中的好消息了。”说完一挥衣袖,转身离去。苏锦楼尔康手,“先生,我是为了陶贤弟才有此一问,不是为了自己啊。”然而王永风又一次沉浸在选婿之事上,压根没有把苏锦楼之言听进心里。苏锦楼茫然不知所措,先生,您到底知不知道,就我这水平,还不知道能不能拿到参加乡试的资格,我自己都没信心在三年大比中厮杀出一条血路,先生,您又是哪来的信心?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解?温习书本,对别人来说是查漏补缺,对我来说就是女娲补天啊……第94章弃子“王爷,范铎传来密报,”凉王府大管家冯臻将一封信件呈给凉王。凉王打开信件,信中记载的正是周弘文在临平的所作所为,桩桩件件一个不落。“我的好儿子果然没有辜负我的期望,刚进临平的第一天就把临平的大儒名士得罪了个遍,溺子如杀子,古人诚不欺我也。”冯臻不露声色,小声回道,“据说临平有好几个名士都与汴京那边有关系,二公子的所作所为想必很快就能传到汴京那边。”凉王嘴角微勾,脸上颇为迫不及待,“时机已到,立刻将稻田养鱼之法以王府名义推行出去。”“是,属下这就去办,”冯臻刚要退下,想到还在临平兴风作浪的周弘文,立马顿住了脚步,“王爷,二公子还在临平,是否要召他回来?”凉王一听到这个被他亲自养废的嫡子,美妙的心情陡然打了个折扣,眉头也紧锁着,“不召他回来,难道还要让他继续败坏王府的名声?”“王爷,二公子回来后是否要稍微管束一番,若是让他继续招惹祸事,长此以往,属下担心他惹到不该惹的人。”凉王不以为然,“弘文这孩子我了解,除了借势欺负那些个不值一提的小人物,真正的大儒权宦,他是不会主动招惹的,这也是他唯一的优点了。”“即便他当真闯了大祸,”周文重漫不经心的抚摸着大拇指上的玉扳指,口气轻慢,丝毫没有在意所提及的人是自己的嫡子,“若真有那么一天,不过是大义灭亲罢了,没什么可担忧的。”冯臻后背发寒,那可是王爷的亲子啊,大义灭亲这四个字如何能这般轻易的说出口?若二公子当真被千夫所指,王爷在那个时候大义灭亲,就相当于把二公子推上绝路。“怎么?”见冯臻面色有异,周文重意味不明的问道,“你心有不忍了?”冯臻赶忙躬身,冷汗从额髻滑落而下,“属下不敢。”周文重轻声哀叹,“冯臻,你是王府的老人了,弘文在你眼皮子底下长大,你心有不忍实属正常,我这个当爹的又何尝愿意将我的嫡子养废?”周文重满脸落寞,随即摆手示意冯臻退下。冯臻对凉王忠心耿耿,眼见主人因为自己而心中不快,顿时满心愧疚,“王爷,是属下着相了,请王爷降罪。”周文重摇头不语,再次示意冯臻退下,冯臻只能带着满腹的愧疚退出门外。周文重见冯臻离去,面色恢复如常,不见先前半丝落寞之意。他只有两个嫡子,大儿子弘熙受召入京,已被汴京的繁华迷了眼,成日里醉生梦死,丝毫没有世子的气度,明显已经废了,他只剩下弘文这么个嫡子,原本打算精心培养,让其继承自己的衣钵,可弘文实在不堪造就。弘文这孩子打小不爱读书,天生就知道阳奉阴违借势压人,给他请的夫子不是碍于他的威胁沆瀣一气一起隐瞒自己,就是被他鞭打致死,多次训导过后仍然冥顽不灵,后来自己就放弃教养这个孩子了。凉王府并不是铁板一块,府中有汴京那边所安插的探子,周文重借机拔除一部分眼线又故意留下一部分,让那些探子传递一些小道消息进京,也好安皇帝和太子的心。这些消息中自然就有凉王爱重嫡子,不仅时常思念在京替父尽孝的世子,还不断的为二子收拾残局,不忍施以重手惩罚孩子,惯的孩子越发无法无天。有这样上不得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