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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之时,闻听斥候来报,说是雍城被屠,那时所感受到的震动远没有亲眼见到这处万人坑来的强烈。只轻描淡写的屠城二字,雍城的百姓个个命丧黄泉,苏锦楼不明白,明明那些白荻士兵也有父母与孩子,在家中或许也是一个孝子,亦是一个严父,为何面对这些无辜的百姓能忍心举起手中屠刀?明明大家都是同一个物种,都是有血有rou的人。苏锦楼不是没见过死人,上一世丧尸横行,无数人类惨死在丧尸的口中,可丧尸已经算不上人类了,那些生物是凭着本能觅食,根本不受控制。而今,白荻大军为了震慑大庆,竟生生的将近一万名居住在雍城的百姓屠杀殆尽,他们怎么能下的了手。呼邪律,该死!白荻王廷,更该死!!!“今日白荻能屠掉雍城,明日白荻大军就能将屠刀挥向其他城池,若是任由白荻铁骑踏入我大庆腹地,难保他们不会杀害我们的父母残害我们的妻儿,唯有以杀止杀,杀的他们胆颤,杀的他们骇然,才能威慑贼人,让他们再也不敢踏入大庆一步。”苏锦楼目光沉沉,浑身上下散发出一股肃杀的气息,“此战,绝不能败!”众士兵想起家中的妻儿老小,个个目露坚定之色,“此战必胜!”大雨越下越大,雷声越发轰鸣,雨夜里,二百名庆军缓缓靠近雍城城楼,他们周身凝聚着强烈的杀意,眼睛中迸发的仇恨之光在黑夜里越发摄人。城楼上,有近百个白荻士兵把守,他们丝毫不知有二百个庆军已经举起屠刀守候在城楼下面,苏锦楼与二十名士兵以索钩攀上城墙,余下士兵皆静静的伫立在城门处待命。“这鬼天气,雨下了这么长时间,何时才会停?”一白荻士兵小声抱怨,夜间守城本就困倦不堪,大雨一淋混身衣物湿漉漉的贴在身上,又乏又累,越发让人头昏脑胀。突然一只粗糙的大手从后面伸出捂住了他的嘴,不待他反应过来,刀锋从咽喉处划过,溅起一道血痕,这士兵双眼睁得斗大,眼睛里还遗留着惊惧之色,半点声音未出便软下了身子再也没了意识。苏锦楼随手将被他杀掉的小卒子扔在一边,见有一个士兵想要击鼓示警,他目光如电,猛然一个鹞子翻身,双脚踢向士兵的胸膛,右手狠狠一挥,一颗人头滚落到了地上。城楼上,二十个庆军殊死搏斗,他们个个以一当十,看见长矛刺来也不闪躲,宁可拼着重伤也要将敌人斩杀,不到半柱香的时间,城楼上留下了一地死尸,大雨滂沱,雷声阵阵,城内的白荻士兵丝毫没有察觉到城楼上的异常。城门被打开了一道口子,仅容一人通过,城门口的庆军有序而快速的走了进来,苏锦楼将人分成两部分,一部分士兵换上敌军的盔甲守候在城门处负责接应,另一部分则跟着他潜入城中去刺杀敌军主将。苏锦楼利用精神力,轻而易举的找到了敌将所在的位置,又了解到敌军巡逻的路线,制定好最佳行走路线,在他的带领下,庆军穿行在大街小巷里,一路上如有神助,行至目的地竟未遇到任何巡逻的敌军。一士兵小声问道,“苏教头,这一路是否太过顺利?不会是白荻贼人设下圈套引我们上钩吧。”“不会,白荻贼人没有未卜先知的本事,他们又如何得知我们要来突袭?想必是因为雨下的太大,白荻士兵心生懈怠,这才让我们钻了空子吧。”苏锦楼拍了拍那士兵的肩膀,“可见,老天爷都是站在我们这边的,别忘了,我们是奉天命御敌。”那士兵点了点头,显然是相信了苏锦楼这一套说辞,“有老天爷的帮忙,我们肯定会大胜。”苏锦楼看着眼前的这座府邸,府内房舍分布尽皆呈现在脑海之中。这原本该是雍城守将的住所,府内房屋无数,占地颇广,靠近内府的地方,还有高于房舍的哨楼,哨楼上设有钟鼓,一旦发生紧急情况,便可鸣鼓示警发号施令。府邸两旁的围墙既高且长,间隔出一座宽阔的练兵场,场上有四排兵器架,架上放置着各种兵器,正对着院门的是一座宽广的屋子,门前立了十六个护卫,屋外还有巡逻的士兵。苏锦楼安排一小部分士兵在附近找好掩护随时待命,随即带着其他士兵从大树上借勾索凌空横度前往主屋屋顶。雨水哗啦啦的下着,主屋前的一个士兵似乎听到了什么声响,立马出声呵道,“什么人?”此话一出其他士兵均拿起手中武器,警惕的观望四周,过了好一会儿见一切如常,顿时放下心防。有士兵抱怨道,“瞎叫唤什么?妈的!吓老子一跳,雨下这么大,别说是人,连只鸟都不会出来,草木皆兵,胆子也忒小了。”又大声嘲笑先前示警的士兵,“你不会是属老鼠的吧。”话音刚落,众士兵皆笑出了声,此时,三支箭矢划破雨幕,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穿透了三个士兵的脖子,死去的士兵脸上还带着嘲讽的笑意,身体无声无息的倒了下去,眼睛瞪得滚圆,似乎还不明白发生了何事。众人笑声骤停,僵硬的脸上面色苍白,尤其是刚才站在死去士兵身边的人,脸上还沾有袍泽的鲜血,在电闪雷鸣中显得颇为诡异。一开始示警的士兵出声问道,“谁?是谁在装神弄鬼?”话音刚落,又是三支箭矢射了过来,其中一支正中此士兵的咽喉,在他失去意识的前一刻,似乎看见从房顶上跳下来许多人影,然而,他再也无法弄清杀死他的人姓什名谁了。庆军迅速将剩下的护卫围杀殆尽,主屋这边的动静惊动了巡逻的士兵,他们立马高声呼喊集结府中兵力,一白荻士兵敲响了哨楼上的钟鼓,府外待命的庆军听到示警之声立马冲入府中与白荻士兵战成一团。白荻士兵还未成功集合,就被冲进来的庆军打乱了队形,他们边打边退,不曾想后方又冲出来数十个庆军,主将府邸立马陷入一片混乱。苏锦楼砍杀了周身数十个敌军,飞起一脚踢飞了主屋的大门,只见屋内一个四十多岁的魁梧大汉正赤着脚穿着寝衣疾步向外走,那人迎面对上苏锦楼,明显惊了一下。“你是何人?”“要你命的人!”苏锦楼满脸杀气,举刀就劈,魁梧大汉矮身一滚,躲过这致命一击,随即立马起身想要拿放在不远处的兵器。苏锦楼大踏步上前,右手又是一挥,魁梧大汉反射性的缩了手,眼睁睁的看着兵器与自己失之交臂,骇得他立马朝外跑去,边跑边喊,“来人啊,来人啊。”苏锦楼上前堵住了他的去路,“喊什么喊,就算你喊破喉咙都没人来救你,贼人!受死!”苏锦楼速战速决,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