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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策之际,方才离开的祁琰这会儿又往这边走了过来,但似乎他要去的又是另一个方向。江歌连忙朝他招手,猛挥了几下手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对方压根就看不见自己。眼看着祁琰就要转个方向走了,江歌灵机一动,往秦慕延身上撞,试图附身。然而这次她竟然没有成功,并不是像穿墙一样径直从他身上穿过,而是像是被什么阻挠一般,把她给反弹回来了。手腕上顿时传来灼热感,江歌低下头去瞧,只见她手腕处闪现出一根纤细的红绳,只不到两秒,红绳再次消失。江歌抿了抿唇,抬头便撞见秦慕延的视线,她目光微闪,心里无来由的一阵慌乱。无意瞥见祁琰就要离开的背影,江歌又想到了一个法子:“你刚刚不是问我你帅不帅吗?你喊一声祁琰,我就告诉你。”秦慕延眨眨眼,眼神迷茫,明显是不知道她要干什么,但还是听话照做,起身冲祁琰的方向喊了句:“祁二火,你过来一下。”这一声祁二火喊得颇有气势,引来众人的目光。秦慕延是面色坦然,祁二火是祁琰的小名,他又没喊错,一个个地这么看着他作甚?肯定是因为他长得太好看。而某二火则是瞬间黑了脸,气势汹汹地朝自家好友走过去,想要去质问他,当初不是已经互相约好了在外不揭短,现在他却竟然在自己三十岁生日的时候,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喊那个十岁时候的小名!丢脸丢到外太空了!看着来势汹汹的祁琰,江歌脑门上滴下几滴冷汗,相信喝醉了的秦慕延能做出正常事的她才是脑子被门夹了。祁琰走到秦慕延桌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秦慕延你怎么回……你喝酒了?!”质问的话在看到桌上那杯还剩一两滴红酒的酒杯瞬间变成了惊叹句,又看了眼笑得一脸荡漾的自家好友,祁琰默默闭上了嘴,二话不说扶起秦慕延:“我送你去房里休息。”自家好友喝醉了之后是个什么德行,祁琰最清楚不过,旁人都道秦慕延滴酒不沾是因为注重养生,但真实原因是这家伙不会喝酒,且酒品极差,至于差到了什么程度,祁琰表示他不想再回想起以前的任何一个片段。好在秦慕延今天破天荒没有反抗,虽然嘴上在碎碎胡言乱语,但总归是乖乖地跟着他上楼了。他不知道的是,秦慕延今天之所以这么听话,是因为有只女鬼一直在旁边好言好语哄着。把秦慕延送回了客房,祁琰和江歌都松了口气,然而就在一人一鬼的心就要放下时,秦慕延突然从床上惊起,坐在床上静默了片刻后,他张开双手,一脸严肃地看着他俩:“还楞着作甚,快帮朕更衣。”“……”江歌一脸黑线,不想搭理这个已经在朝着中二病方向发展的醉鬼。但没想到祁琰竟然真的听话地去给他脱外套,因为他知道,要是不配合的话,后果更严重,别问是他怎么知道的。他知道,不代表江歌知道。秦慕延见江歌竟然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他一手挥开祁琰的手,目光直逼江歌,看起来还真有几分帝王的威严,当然前提是他不说话。“朕的爱妃为何还站在那不动?还不快来侍寝。”江歌:“……”她知道秦慕延最近接了一部古装剧,在家里一直在潜心研究剧本台词,但是没想到他竟然把剧本用到了这种地方……呵呵。江歌还没搭理他,到底祁琰,忍不住说了他一句:“别吵吵了,恋爱都没谈一个,还爱妃,死宅男就知道天天意|yin。”闻言,秦慕延冷笑一声,转头看向祁琰,眼神颇为不屑:“三十岁的单身狗不要和我说话。”“……”你不一样是只二十六岁的单身狗吗!五十步笑百步好意思吗你!似乎是听见了祁琰内心的咆哮一般,秦慕延淡淡地瞥了他一眼,伸手就指着江歌的方向,语气里是快要溢出来的得意:“看见没?我女朋友。”祁琰一时没反应过来,真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却什么人影都没看见,他又看向秦慕延,问:“在哪?”秦慕延依旧指着江歌的方向:“那儿。”江歌无力扶额,这攻略对象……蠢得她有点想退出游戏了。正深感无力之时,江歌忽地想起一个好主意,她就缓缓地往祁琰的方向飘过去,秦慕延的手指果然也跟着她移动而改变方向,就这样江歌在祁琰面前站定不再动,秦慕延也就指着这个方向,还不忘补充:“女朋友在这。”祁琰:“……”差点没忍住把面前这货从二楼扔走的冲动,祁琰按下额角跳得欢快的青筋,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您还有酒疯,在这房间里慢慢耍,我就不奉陪了。”说完他转身就走,像是不放心,又回来叮嘱了一句:“记住皇上您现在还没有轻功,从二楼跳下去是会出人命的。”祁琰甩门离开,怕秦慕延出房间再惹事,他特意把门反锁。听着门锁的动静,秦慕延静静地看着那房门,半晌后,他垂下眼,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我就知道,没人会信。”他又抬起眼看向江歌,眼中明明是深深的无力,却还硬是朝她扯开嘴角:“这样也好,就只有我能看见你,只有我知道你的存在。”见他这苦涩落寞的模样,江歌心里突然不是滋味。都说酒后吐真言,秦慕延一直把能看见鬼的这件事藏在心里,就怕让别人知道,认为他是异类,但其实他内心也是渴望有个人能替他分担这秘密。从小到大都被鬼所sao扰,却只能一个人默默忍受,唯有趁着醉酒才能有借口说出这件事,偏偏就没人相信,把这当做酒后的胡言乱语。“秦慕延。”江歌走过去,想安慰他,却突然不知该如何开口,一向自以为嘴炮技能满点能说天动地的她现在就仿若一个刚学会说话的小儿,怎么也搜刮不到能安慰到他的词汇。江歌站在他面前,弯下腰与他平视,伸出手轻轻地搭在他头上,尽管知道他们俩是无法互相触到,她还是尽量让自己的动作做得自然,轻柔地摸了摸他的头,闭着眼吻了吻他的嘴角,柔声道:“你能看见我,这样就足够了。”好不容易哄着秦慕延睡着,江歌终于松了口气,她坐在床边,忽地觉得手腕处一阵灼热,反射性地低下头看向那,又见到了那根红得刺眼的细绳。血一般的颜色和她手腕处苍白的皮肤形成明显对比,好似是从皮肤里渗出的血一般,然而那细绳尾端偏偏又染上了一抹黑,就像是被火烧焦了一样,碍眼得很。江歌不觉抿紧了唇,这红绳是古灵给她的,当初多亏泠焰替她说话,才有幸让古灵松了口,答应暂时放她离开,条件是必须系上这施了法的红绳。系上这绳子后,她不能再过度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