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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定惊讶地睁开眼,把剧本拿到一边,半坐起来看着他。肃海把证件拿出来,在他面前晃了晃。“诶不是吧?这是真的吗?”苏定边说边核对着证件上面的照片,“哥们儿,你开玩笑吗?上网买的吧?”等他看完,肃海把证件收了回去,淡淡地说,“需要我说警官号让你打电话验证一下吗?”苏定这下看起来完全醒了,仔细地打量了他一番后,似乎是相信了,不过却更加摸不着头脑,耸了耸肩,“好吧……你想问什么?”“12月26号你出席活动时被吊灯砸伤,当时到底是什么情况?”话音刚落,苏定就古怪地看了他一眼,“你不是当时负责这个事情的警察?那你为什么问这个,还是现在才问?”肃海想了想,选择了一种比较模糊的说法,“之前因为这件案子找不到任何可疑的线索,所以一直当做意外事件来处理,但是最近又出现了新的受害者,我们根据新发现的线索重新分析了案情,认为你当时的遭遇并不是真正的意外。”“……你认真的?”苏定缓了缓,见他点头,忽然冷笑起来,“这么说当时是你们的失误了?”“抱歉,但是以当时掌握的线索,只能做出那样的判断。”肃海冷淡道。“所以呢?这次又是哪个倒霉蛋中奖了?他跟我一样吗,还是被吊灯砸中?还是被别的什么砸中了?总要让你们觉得这两次有相似的地方,才会有这样的怀疑吧?”“目前所有信息保密,我暂时不能透露。”肃海说,“如果没有其他问题,我想听你说一下12月26发当天的具体情况。”第6章行凶预告06这句话像肃海本人,冷硬又毫不客气,不经意间就带出了一丝命令的味道,饶是平日里轻狂如苏定,这会儿也不敢多说什么,只好翻了个白眼表示不满,说道,“那天我记得不是很清楚,——头天晚上跟几个搞乐队的哥们儿喝了一场,第二天还有点儿晕。反正就是更平常一样,提前出门,做造型,然后按时到了场馆。刚开始都没什么问题,直到后来,我在台上接受采访的时候,头顶上的灯闪了闪,——我还以为是哪个记者的闪光灯开的太足了,没想到那灯就直接掉下来了。幸好我反应快,往旁边躲了躲,不然那么大个灯,那天花板挑高也有个六七米,砸中还能有什么救?!”“吊灯砸下来的时候,有没有人站在你旁边?”苏定挑了挑眉毛,“那会儿我站在舞台中间介绍产品,台上还有个主持,跟我隔了三米远吧,在舞台那头,好像在跟品牌负责人说话。”“除了你刚刚提到的闪了闪,在灯掉下来之前还有其他什么你注意到的不对劲吗?”“这种事情哪能记得清,”苏定说,“而且我就去站个台,没事关注吊灯干什么?它的厂商又不给赞助。要不是它闪那两下晃着我眼睛了,我才记不住呢。”“你应该有当天出席活动的人员名单,能给我一份吗?”“……我建议你还是回去翻案底儿吧,就一张纸,我真不保证那玩意儿现在还在不在。”“好吧,这个我稍后去查。”肃海点了点头,继续问道,“我看卷宗上没有提到当天活动的具体流程,但应该是有台本的吧,台本你留着吗?”“你要它干嘛?”苏定嘟囔着,“你连站台推广有台本都知道,你可真不像一般的警察啊……我回头让我经纪人找找吧,还是那句话,不保证啊。”“麻烦他了。”“麻烦的是我。”苏定纠正。“那麻烦你了。”肃海从善如流。“……”“在事发前或者事发后,你有没有收到过什么东西,比如信件之类的,让你觉得有些不一样?”苏定想了想,“都是粉丝寄来的东西,花、果篮,有助康复的药食品之类的,没什么不一样啊。”他忽然停了一下,眯起眼睛去看肃海,“等等,你的意思是说这件事有可能是哪个极端的粉丝做的吗?那他是谁家的,柯年,李修衡,还是TimWu?嗯…难道是钱洛那个孙子?”他一口气说了好几个人名,然后用期待的眼神看着肃海,仿佛指望着对方给自己一个确切的答案。“还有一个问题,知道你当天行程的人多吗?我是说提前知道的那种,大概提前个两三天。”“多啊,”苏定说着,伸手从旁边拿了一瓶矿泉水,拧开瓶盖喝了一口,“一般都会提前几天通知一下粉丝后援会那边,看是要先在网上预预热或者准备些东西之类的。”听他这么说,肃海终于忍不住皱起了眉头,“这样会提高潜在的危险程度。”苏定不以为然,似乎已经很习惯了,边说边从躺椅里站起来伸了伸懒腰,语气有些嘲讽,“哪儿没有潜在危险,就算是个普通人也说不准会遇到什么天灾人祸吧!况且哪有想红还想绝对安全的道理,要是这么在乎安全、在乎隐私,干脆别走这条路了。”他说着,把剧本扔回了椅子上,捞起扶手上搭着的白大褂穿上,“行了,到我的戏了。你留个电话,到时候东西找到了我让人联系你。”***在回去的路上,肃海给当时负责办案的一个警察打了通电话,两个人虽然不认识,但通过警界七拐八拐的的关系也能搭得上线,他说了自己想借阅当时的案件卷宗的想法,对方犹豫了一会儿后还是答应了,承诺会复印一份给他,肃海道了谢,留了影视城的地址,麻烦他快递过来。挂了电话,一进门正好赶上这幕戏的最后,凌坦饰演的男主角黎北方和沈亭暄饰演的女主角别梦寒分别在案发现场寻找凶手遗留下来的蛛丝马迹,因为太过投入,没留心外界的两个人一下撞了个满怀,而凌坦作为警察本能反应,一下制住了她的双手,把她背对着自己拉到怀里,然后才猛然惊醒,二人对视几秒后,这才讪讪地松开了。这一幕拍得不太顺利,导演cut了好几次,最后忍不住说道,“凌坦啊,你想想,你现在是本能反应,把亭暄当成犯罪分子了,所以你的那种劲儿要外放出来,不能总收着,别太怜香惜玉了啊。”凌坦收回手,看着沈亭暄在旁边揉着自己的手腕,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导演,我这收着劲儿呢,还把亭暄弄疼了,真让我放开,唉,我下不去手呀!”沈亭暄闻言看了看他,似笑非笑地说,“你别收着,我疼一次也就过去了,你收着我得疼好几次。”凌坦被噎了一下,很快又恢复了笑容,“对不起啊,再来一条我一定注意。”正好这时候有场务过来跟导演反映情况,负责动作设计的老师趁着这功夫,抓紧时间又跟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