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准备晚餐,而死者在中午吃过饭后回到卧室休息,直到遇害前,都没有出过门,也没有发出任何异常的动静。”在路上,肖正宸简单向他们说了一下受害人的情况。“啊?!”陈佳期用一个单音节表达了自己的不敢置信。周沙跟在她后面,简直都要怀疑自己的耳朵了,“死者的母亲和弟弟一整个下午都在家,中间没有出去过?”“没有。”“然后死者在隔壁的卧室里,不声不响地在身上划了六刀,最后还把自己吊死了?”周沙耸了耸肩,“这案子没法破了,我只能想到一种可能啊,——恶鬼索命。这里面简直一点儿道理都没有啊,哪是正常人干的事儿。”肃海看了他一眼,提醒道,“你党课没毕业吗。”“我天,这现在还是党课毕没毕业的事儿吗,子不语怪力乱神,为什么,忌讳啊!子也不知道到底有没有,所以不好说,对不对?”周沙说得头头是道,“现在是我们该讨论到底有没有了吧?我的意见是有啊,不然这案子怎么解释?死者就是突然想不开,就是想先自虐一下再自我了结,这说得通吗?”肖正宸咳了咳,“周沙同志注意一下啊,对死者的基本尊重还是要保持的。”季甜想了想,“我觉得周沙说得有一定道理,这一系列的案子里都存在着悖论,只是因为这个死者死的时候,门外就是亲属,而他们在当时也没有任何觉察,这才把所有矛盾都推到前面来了。“当然,我们要讨论的不是到底存不存在怪力乱神,而是我们之前一直很笃定,一定有凶手存在,不然整件事情就完全说不通,这个结论现在应该再考虑一下了。因为,新的案子让我们发现,就算凶手真的存在,案子也说不通了。”车厢里陷入了一阵沉默。过了一会儿,肃海说,“总之,先去看看现场。”何天阳的家位于蔚蓝小区,这是X市比较有名的一个富人小区,车子开进小区的时候,肃海留心看了一下,这里的安保相对较严,每个时段都有四个保安同时当班,进出小区都要刷卡,偶尔有忘记带卡的业主停在门口,保安都会上前询问。另外,在小区入口两边各装有一个监控探头,完全覆盖了所有角度。何天阳家在28层,一出电梯,就看到从一户人家里拉出的警戒线,已经到达的几个民警里里外外地忙着。几个人出示了证件,一边带手套,一边跨了进去。家里很乱,餐厅的桌子上还摆着没有吃的饭菜,一个民警跟在他们旁边介绍着情况,“当时,这家人正准备吃饭,母亲让弟弟去叫死者出来,弟弟站在门口敲了半天,也没有回应。推门的时候发现推不开,觉得里面好像有重物抵着门,低头一看,才发现门缝底下渗出了少量血迹,这把弟弟可吓坏了,叫来了母亲,两个人一起撞开门,却发现死者已经死亡了。”他们走进案发的卧室,尸体已经被带回局里交给法医检查,地上还画着人形的轮廓,大大小小的血迹斑驳,靠近门的一滩尤为明显。“当时死者是在这个位置,”民警指了指地上画出的轮廓,又朝里面走了两步,“从血迹情况来看,死者最开始是坐在床上对自己进行自残的,所以大量的血迹留在了床上。后来,他从床上下来,刀就扔在了一边,走到衣柜前面拿了一条皮带,所以衣柜上也沾了血迹,最后来到门边,吊死了自己。”陈佳期站在门口比了比门把手的高度,大概只到她的腰部,不禁有些疑惑,“这么低,死者是怎么把自己吊死的呀?”民警叹了口气,“他是真的想死啊。”“是跪着的。”肃海忽然说,“他把皮带系在门把手上,套上自己的脖子,退开一点距离跪着,最后整个人向前倒。”“没错,”民警说,“我们来的时候,因为撞门,尸体已经没在原来的位置上了。后来找了个队员试着复原了一下现场,确实是这位同志说的这样。按理说,人因为还挨着地,还能控制自己的肢体,所以真到临死的时候,出于求生的本能,是很容易挣脱的。但像他这样,那真的是非常想死了。”“用来自残的刀是哪儿来的?”周沙问道。“是厨房里的水果刀,据死者母亲回忆,前一天死者拿进房削水果吃,后来也没有再放回去。”肖正宸蹲在床的一侧看地板上的圆圈,“这里原本是什么?”“是手机。按照推测,死者之前应该在使用手机,后来才有的自残举动。去拿刀的时候手机从床上掉了下来,落在那个位置。”民警说,“手机也被你们的人带回去了。”听及此,肖正宸挑了挑眉,“临死之前还玩手机?”“可能是在跟谁告别吧。”民警说了一个最符合常理的推测。“死者的母亲和弟弟在吗?我想跟他们谈谈。”“啊……死者的母亲因为突然看到大儿子的死状,受到了极大的刺激,一时接受不了,心脏病发作,我们的人陪着去了医院,弟弟也在那儿。”民警说着,拿出手机调出一个号码,“市中心医院,你们到那儿打这个电话,他会负责接待你们的。”“麻烦了。”从医院出来,已经接近晚上的八点钟了,几个人都饥肠辘辘,在路边餐馆里坐下了,随便点了几个菜。等着上菜的功夫,又把案情分析了一遍。“确实像季甜之前在车上说的那样,我们要重新思考,这几起案子是真的有一个我们都看不见的凶手吗?他能避开监控、避开房间里的其他人,教唆死者自残,之后又让她们自杀,还是根本不存在这么一个人,这就是所谓的‘离奇自杀事件’。”肖正宸给自己的杯子里倒了点酒,又把酒瓶放到桌子中间,“你们怎么说?”“我不知道……”陈佳期苦着脸,“我觉得全是悖论啊。如果有凶手,他是怎么做到的呢?又是以什么为选择受害人的标准?到目前为止,最小的死者十九岁,最大的三十四岁,之前都是女性,现在又出现了男性,他们的圈子完全不同,本身也不是一个类型的人,没有什么相同的偏好,共同出现过的地点、参与的事件,为什么会选中他们呢?”周沙接着她的话说下去,“如果没有凶手,同样说不通。这些人虽然圈子不一样,但都称得上是比较美满,没有什么自杀的理由。尤其是今天这个,何天阳,你们也都看到了,妥妥的高富帅,国外镀过金回来的,现在自己在市中心商圈开了个服装店,每月净盈利十几万。要是活成他这样,都还有不能解决的问题,非自杀不可,我真是没什么说的了。”“嗯,何况死者的弟弟还说,死者跟几个朋友计划去新开的主题乐园玩,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