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掘了他的墓,拿走了骨灰,一举一动哪个不是在光天化日之下,怎么说是偷呢?”“不问自取是为偷。”肃海说了一句,不想跟他在这里多做耽搁,便把问题推进了一步,“所以骨灰呢?”于念朗把目光从小火炉上转开,随着吹进室内的风一起,又轻飘飘地飘向了别处。顾少茴摸了摸下巴,揣测道,“聂卫龙算是这件案子的主谋了,你放过他就应该很不爽了,总不至于还把他厚葬了吧?”“不是我放过他,是他实在太不争气了。我不过就是跟他在几次酒会上偶遇,悄悄把的碟片放在他身边,又给他发了几次邮件,这老家伙竟然就吓病了……哪想到他的那些儿子没一个争气,老子还在病床上,就为了遗产在底下大打出手,最后就活生生气死了,也算是报应吧。”“年纪越大越爱疑神疑鬼,大部分老年人的通病,”顾少茴说,“何况他年轻时还丧尽天良。”于念朗耸了耸肩。“所以我也很好奇,你会怎么处理他的骨灰?”“我啊,”他的眼眸低垂,唇边却带了笑意,像是从回忆里忽然涌起了一抹甜蜜,让他忍不住地露出欢颜,“开机仪式那天,主创们不是一起切了蛋糕吗?不知道好吃吗?”韩耀宁“腾”地一下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脸色铁青。“小韩怎么了?”于念朗似乎不明就里,“你和沈小姐早退,没等到最后切蛋糕就走了,你们去干什么了?”“妈的,吓死老子了……”韩耀宁喃喃着,从记忆深处翻找出来相应的片段,确定自己当时真的没在场之后,这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你他妈变态啊!”他忍不住骂了一句。“嗯?他们有人不应该吃吗?”于念朗说。“苏红和王远之跟当年的事有什么关系?还有刘云昌,切蛋糕的时候你怎么没拦着他们呢?!好,就算刘云昌现在已经死了,那苏红和王远之呢?他们要是知道了,是什么心情你考虑过吗?!”“所以你们会让他们知道吗?”“……”一时间韩耀宁竟然有些无言以对,最后只能忿忿地坐下了,把桌子拍得震颤。于念朗丝毫不在意他的态度,仍旧自顾自地说着,“这也是没办法,真的想做成一件事,我连人都敢杀,难道还管旁人什么心情吗?”肃海照常眉头紧锁,脸上却看不出多余的情绪,“那剩下的部分呢?你不会让他们就这么无知无觉地把聂卫龙的骨灰吃下去,这样有什么意思?”“剩下的啊……让他们临死前吃了一顿饱饭。”第54章致命电影29房间里沉默了一会儿,只有蒸汽从茶壶盖边缘争相涌出而产生的轻微碰撞声,微小而脆弱。于念朗把话说得稀松平常,却掩盖不了背后的恨意铺天盖地。“接着说,你是怎么杀害他们的?”肃海问。“这有什么好说的,他们几个互相防备,又都想知道到底是谁给自己发了短信,所以我在中间可以发挥的余地就太大了。”于念朗说,“来之前,我把他们几个人的电话卡都复制了一张,杀死金鹏的那天晚上,我用李牧的号码给他发短信,告诉他郭雄川有问题,约他凌晨出来详谈,他自恃人高马大,对自身安全非常有信心,这么蠢,我还能给他什么翻盘的机会?”“我约他在村子西边的空屋里见面,我自己去得早,他一进来,我就从后面打晕了他,把他绑起来。之后我就等着他慢慢醒过来,跟他一起回忆了一下当年,又喂他吃了一顿饭,你们知道的,”说到这里,他笑了笑,“他不是很配合,——他当然不愿意配合,我一时火气上来了,难免要让他吃点苦。不过最后他还是乖乖吃完了,总体来看,他的表现还算不错,大概知道自己的报应来了,也没怎么喊叫,——当然,喊叫也没有用,那座屋子离你们太远了,又是深夜,根本没人会听到。之后我就送他上路了,我的动作还是很快的,两刀,都在胸口处,他算是死得很轻松了。”“把他吊在树上,是模仿电影里的桥段?”肃海笔下不停地记录着,韩耀宁探过头去看了一眼,完全看不懂,大概像医生写的病历一样,这也是一个只有警察才知道的世界。“当然,不然算什么报复杀人?”于念朗振振有词,“让死了的人不得安宁,让活着的人饱尝恐惧,这才是报仇的意义吧?”肃海看了他一眼,“那郭雄川呢?”“郭雄川……比起金鹏来,他真是没用啊。金鹏一出事儿,他就找到李牧了,两个人都不承认是自己干的,又怀疑已经有别人知道了当年的秘密,所以决定一起行动。他们计划着做一个郭雄川失踪的假象,这样他就可以藏到暗处去,观察杀死金鹏的人到底是谁,我只不过是将计就计,让原本在暗处的郭雄川真的失踪了,可笑李牧还以为这是他们的计划,所以没起一点儿疑心。”“你突然出现,郭雄川不会对你毫无防备吧?”顾少茴说。“当然有防备,那时候他简直就像一只丧家之犬,对谁都有防备,随时可能扑上来咬一口,但是那又有什么用呢?”于念朗又给自己的杯子里添了点水,低头抿了一口,“他为了把自己转移到暗处,特意挑了个好地方,你们后来也去过,就是他死的那间屋子。屋子里面有地窖,他进去以后让李牧把几只框子放在上面掩饰,你们发现他不见了的当天晚上,进去只是大略的一看,见屋子里没有人就走了,当然发现不了。”“郭雄川太蠢了,钻进地窖跟自寻死路有什么分别。”顾少茴嘟囔了一句。肃海头也没抬,“对死者尊重点。”顾少茴在嘴巴前面比了个拉上拉链的手势,无奈地眨眨眼。“这位警官说的没错,确实是自寻死路。所以当我出现在地窖里的时候,郭雄川就算意识到了情况不对,又能跑到哪里去呢?”于念朗摇了摇头,似模似样地发出了一声叹息,“他是真的蠢,还以为我能放过他,许诺把财产都给我,他也不想想,我为了这一天,硬生生地组了一个剧组出来,难道还在乎他那些钱?不过不得不说,他选的地方还是不错的,所以不管他后来怎么声嘶力竭,也没打扰各位休息,这点我还是比较满意的。”“同样是复仇,为什么选择折磨郭雄川?”“死到临头还不悔改难道不值得多吃点苦吗?对于这种败类,我向来只有一个原则,不管他心里服不服,但是嘴上一定要服软,要让我高兴。不服怎么办?打一顿就好了,还是不服?那就多打几顿。多打几顿也不行,那还有什么说的,索性打死。”于念朗把茶杯捏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