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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康子瀛就一定要杀了她吗?不能用温和一点的手段来解决,比如钱?”“那不是总有钱解决不了的事情嘛。”陈佳期咕哝着。肃海说,“我和队长观点相同,我甚至不认为古小琦会把自己怀孕的事情告诉康子瀛。”见大家的目光都汇集过来,肃海清了清喉咙,“两张化验单是在门口的垃圾袋里找出来的,被揉成纸团,所以展开后有多处明显皱褶。根据垃圾袋里的其他食物残渣,这堆垃圾应该是一到两天前产生的。也就是说,古小琦在拿到化验结果后没多久,就把它们团成一团扔掉了,如果她真的打算告诉康子瀛这件事情,她无凭无据,光靠一张嘴去说?还是又要重新做一次检查?”“那也就是说,古小琦根本没打算告诉康子瀛自己怀孕的事情,康子瀛并不具备杀害她的动机了?”周沙反问道。肃海没说话,肖正宸看了他一眼,笑了笑,“我们可没这个意思。”“那是什么意思?”季甜也被他们搞得有些莫名,“我们接下来怎么办?”“按照正常程序去办呀。”肖正宸说,“去问问康子瀛,看看他到底知不知道古小琦怀孕的事情。——古小琦不打算告诉他,和到底有没有告诉他,这根本就是两回事。另外,查一下他从昨晚到今天早晨的动向,跟案发时间做个对比。以及,检索他的履历,看看他和之前的死者有没有重合的点,能不能把他们联系在一起。今天就这样,散……咦,”肖正宸在几个人的目光里拍了一下脑袋,想起了什么,“肃海同志,你还有什么要补充的吗?你们和报案人以及左邻右舍的沟通有什么线索?”肃海镇定地收拾着自己的东西,站起身来,顺手把椅子推回远处,神态十分从容,“没有,散会。”第65章自杀游戏06就在针对康子瀛的调查工作刚有了一些眉目的时候,和X市隔着巍峨秦岭的C市警方传来消息,段安妮在下榻的酒店卫生间内试图上吊自杀,好在被同屋的同事及时发现,救了下来。“段安妮?”季甜在记忆里检索着这个有些熟悉的名字,却一无所获,“她是谁?”“是古小琦的几个好朋友之一,”肖正宸正在饮水机前面接水,他用一个纯黑色外表的陶瓷杯子,内里却是一片雪白,莫名的冷淡,“她跟张宇芳都是技术部的,三天前一起去C市出差了。”在水面离杯口还有两公分左右的距离,肖正宸把杯子从饮水机底下移开了,“张宇芳是……”“跟古小琦关系不好的几个人之一,”季甜连忙说,“这个我记得。”“嗯。”肖正宸笑了笑,“你紧张什么,我不是肃海同志那种动不动就批评战友的老古板,我活泼多了。”“……”C市警方发来的资料不少,除了案发现场的视频和图片资料,还附上了一份详细的情况说明,描述了当晚的具体事情,包括对段安妮两个同事的询问笔录。“可是这个案子发生在C市,而且还是昨天晚上才发生的,怎么这么快就转过来了?程序上是怎么走的?”“说是因为看到受害者的伤情和前面几个案子几乎完全一样,当地警方判断是同一个凶手所为,再加上段安妮本身也是从X市前往C市出差的,之前的案子又都是发生在X市,一直都是我们负责,所以就转过来了,”陈佳期对着电脑,十指翻飞,眼睛和大脑都处在相对活跃的状态,接收着从网络那端传来的各种信息,“至于程序上怎么走得我就不清楚了,但是现在人人都对这件案子唯恐避之不及,实在没法下手,所以既然能有人接锅,当然要赶紧放手了。”她说着,已经快速地将案情记录浏览了一遍,“这次丁当公司去C市出差的一共三个人,一个男性技术员张旻,剩下的就是段安妮和张宇芳了。而她们的关系向来比较差,即便住在同一个房间,除非必要,否则绝不跟对方多说一句话。昨天下午工作结束以后,张宇芳联系了在C市的老同学一起吃饭唱歌,段安妮则是一个人先回到了酒店。大概十点钟左右,张宇芳回来了,她忘带房卡,在8201门口按了很久的门铃,始终没人开门,她起初以为是段安妮并不在房间,就找到了酒店的服务生,请他帮忙打开了房门,这是十点二十三分的事情。之后她进了门,发现洗手间的灯亮着,门从里面锁上了,并且从磨砂玻璃上看得到人影,她当时非常生气,骂了几句,大概是说明明有人还假装听不见之类的,但奇怪的是段安妮一反往常没理也要争出三分的性格,始终都没有说话。”陈佳期拖动着进度条,眼睛从屏幕上一目十行地飞快扫过,“张宇芳越骂越火大,再加上从她晚上喝的有些多,有点儿想上厕所,而从她进门到现在也有好几分钟了,她忍不住走过去拍门,这个时候,发现了从门缝里流出来的血迹。”她最小化了文档,又从文件夹里找到一个视频文件打开,“这是C市警方发来的酒店监控视频,看这里,”她把进度条往前拖了一点,“十点零二分,张宇芳从电梯里出来,走到房间门口,一开始她在按门铃,后来敲起门来,然后她走回电梯,五分钟以后和服务员一起出现在门口,服务员用备用房卡将门打开,这时候是十点二十三分。到了十点二十六,她慌慌张张的从房间里跑出来,这个时候她已经发现了从洗手间门缝里流出来的血迹,她跑到隔壁8203房间敲门,这间住的是和她们一起出差的男同事张旻,十点二十八分,他们一起又回到8201房间,三分钟以后,酒店的客房部经理、保安部经理一起赶过来,暴力破门,发现段安妮倒在卫生间的地板上,脖子上还缠着酒店浴袍的带子,而带子一头明显有断裂的痕迹。应该是她在上吊没多久后,浴袍带子承受不住这么大的重量,发生断裂,这才让她捡回一条命。那时段安妮已经陷入昏迷状态,赶来的人一边给她做急救,一边联系了120,十点五十二,120救护车到达,把段安妮送到了最近的医院。”画面停留在医护人员的白色衣摆匆匆消失在电梯里,走廊两边的住店客人也许是听到了什么动静,纷纷打开了门,有的站出来四处张望着,有的探出了半边身子,即便是通过监控这种非常模糊的画质,他们脸上的茫然仍旧被毫无保留地传达了出来。“段安妮现在的情况怎么样?”肖正宸问。“今天早上传来的消息是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陈佳期说,并没有因此感到有些许的轻松,“但是因为大脑严重缺氧,她大概是醒不过来了,——植物人。”“……啧。”肖正宸半是惋惜,半是遗憾地感叹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