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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花,看上去像是白梅带雪。肃海打开盖子,第一层整齐地码着几块炸得金黄焦脆的鸡排,上面细细洒了一些孜然粉,旁边两只小圆盒里还盛有沙拉酱和番茄酱,两只圆盒和鸡排被另一只长圆形的盒子隔开,这个盒子里装着几颗盐水烫熟的青菜,还碧绿碧绿的,看着十分鲜嫩喜人。第二层也有三只独立的长圆形盒子,分别装着大颗的坚果、青红的提子和蓝莓,第三层是主食,香菇腊肠焖饭,满满地铺了一整盒,米饭吸饱了油脂,粒粒焦黄透亮,一整朵的香菇扁扁的,小伞一般,颇有些可爱,腊肠切碎,散落在米饭里。还有些葱叶洒在上面,斑斑驳驳的一点绿。之前趁着大家去取餐的时候,他把便当稍微在微波炉里转了一下,这会儿便冒着腾腾热气,香味也丝丝缕缕地散开,勾得人食指大动。“卧槽……肃队,你这是开大?”一队的郑明光取餐回来,看看自己的揪面片,顿觉十分心酸。“不开大,普通吃饭。”肃海从袋子里拿出环保筷,暗色的筷身上布满细密的纹理,他看了郑明光一眼,“还有,不是肃队,是肃副队。”肖正宸“噗嗤”乐了,凑过来道,“肃海同志真是时时刻刻都一本正经,这可不太好。小郑说的没错啊,等哪天你愿意了咱俩就换一换,我也不要多的,这块鸡排给我就行。”肃海眼疾手快挡住他的筷子,淡定道,“不行。”“什么不行?是当队长不行,还是吃你鸡排不行?”肖正宸追问。“都不行。”“……”明明是不相干的对话,周沙却莫名在里面听出一股炫耀来,感觉副队在暗戳戳地向四周泼洒着谈恋爱的酸臭,不禁感叹着,“感觉副队自从脱单以后,整个画风都有点儿不对了,以前虽然也不怎么讨人喜欢,但是没这么想烧烧烧……真是不习惯啊。”肃海旁若无人道,“那你还是快点习惯的好。”“……更想烧了!”“单身狗的怨念快化成实质了。”陈佳期笑嘻嘻地,“你的嫉妒之力是不是马上就压不住了?”周沙哀怨地看了她一眼,“不然呢?副队还是单身狗的时候我就在相亲了,如今呢,副队不仅脱单,还同居了,每天还有人给准备便当!我呢!我相亲对象换了仨!”“哈哈哈哈哈哈……”这话不仅没拿到一点同情分,还充分娱乐了大家,周沙非常郁闷,不由对这个连单身狗都要互相伤害的世界感到了一丝绝望。)第94章病名为爱07在座的大部分都是从警校毕业出来的,少数几个是军人转业,就算有的不是科班出身,在这个行当里干了几年,别的不说,吃饭那都是一等一的快。等到吃得差不多了,陈佳期和季甜两个女孩子从阿姨那里拿来了一大壶热茶,挨个儿给众人杯里添满,这才坐下,开始说起正事来。“崔迪是两年前去许县当地一家叫做‘星星桥’的私人幼儿园当老师。这家幼儿园的园长跟崔迪的mama原先是高中同学,也正是走了这个关系,崔迪一个职高毕业,学物流管理的女孩子,才能找到这份工作。”季甜说道,“一开始,对于崔迪能不能干好这份工作,所有的人都持怀疑态度。结果令人没想到的是,崔迪一上岗,就表现得非常好。她虽然在唱歌跳舞、洞悉小孩子心理方面没什么优势,但是她的脾气出奇的好,无论小孩子怎么哭闹,十五分钟、半个小时、甚至一个小时、两个小时,崔迪都能非常耐心地哄着他们,从来对他们不大声训斥,更别提体罚了。”“呃……那她还挺厉害的。”章砚有点儿感慨,“我一听小孩儿哭头都大了,别说哭十五分钟,五分钟我都要炸。上回帮我姐带了一天孩子,我的妈呀,简直是人间惨剧。”“有多惨?”周沙好奇。“想要辆玩具车我不给他买,抱着我的腿干嚎了老半天,怎么说都没用,还边嚎边问‘舅舅你是不是不爱我了,你是不是在外面有别的宝宝了’……我做错了什么???”“哈哈哈哈哈哈哈,”几个人哄然大笑,还不忘又问道,“所以你真的在外面有别的宝宝了吗?”章砚一噎,斜眼看了看发问的郑明光,“你想打架啊?”说笑了一番,话题又回到正轨上。季甜继续道,“我问过幼儿园的其他老师,奇怪的是他们都表示,崔迪本身并不是一个好相处的人,甚至可以说有点刺头,有时候会为了办公室里哪个老师说话声音稍微大了点,就当场发脾气。这一点在崔迪原先的同学那里也得到了证实,崔迪从小到大,就是一个暴脾气,别说一点就炸了,不点她,光是放那儿就挺危险。所以一开始谁也没想到,她在面对小孩子的时候,会有那么多的耐心,还那么温柔。”“崔迪在星星桥幼儿园工作了两年零三个月,这两年都被评为先进员工,非常受小孩子的喜欢,在家长中间也广受好评,如果不是后来出了一件事,她大概不会辞职。”季甜说着,从口袋里拿出了一张照片,“金玲月,原先是星星幼儿园大班的学生,父母都去南方打工了,留下她和奶奶在家相依为命。金玲月的奶奶爱打牌,而且一旦打牌起来就非常忘我,有好几次都忘记去接金玲月放学。之前的老师下班以后,左等等不来,右等等不到,实在没办法,又不放心让小孩子一个人回家,只好自己把人送回去。后来崔迪接手了这个班以后,也常常碰到这种情况。一开始,她也会把金玲月送回家,但是几次之后她发现,金玲月就算回了家,吃饭也是个问题,牌没打完,就算房子着火了都叫不动她奶奶,更别提给金玲月做饭了。所以后来,再碰上这种情况,崔迪就把金玲月带回自己家照顾。”“先头几次,金玲月奶奶还着急过,但接了崔迪的电话,听到老师这么说,就放了心,干脆撂开手接着打牌去了,后面就更不管了。有一次,大概有半个多月的时间,金玲月都是住在崔迪家里。”季甜说到这里停了一下,似是口渴了,低头喝了点茶水,又喝得不多,像是借由这个举动来缓解喉间莫名燃起的焦灼。“我感觉要反转了……”汪勇像是被气氛感染了,也不由自主地吞了吞口水。“今年四月的一天,金玲月的奶奶正打牌,忽然有人跑过来叫她,说是金玲月蹲在家门口哭了有十来分钟了,让她赶紧回去看看。当时金玲月奶奶正走背运,输了不少,这下总算是有个借口,便把牌一推,说不打了,急忙回家去了。”“到门口一看,果然发现金玲月在哭。奶奶一开始以为小孩子饿了,哄了两句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