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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敢说,一说就要离家出走,都八十多岁的人了,跑得比我家狗还快……”雷少帛哈哈大笑,宋晗也忍不住笑了两声。肃海吃了一串香菇,把签子放到旁边的空盘子里,看了一眼一直没说话的柴修齐,“今天心情不好?”“啊?”柴修齐从盘子里抬起头来,把嘴里的食物咽了下去,“没有,没有哈。”他喝了一口啤酒,眉头皱了皱,“不知道为啥,突然有点儿心慌。”“嗯?”肃海有些奇怪,他和柴修齐从小一起长大,这个人心大的常常令人惊叹,想不到还会有觉得心慌的时候,“你最近体虚?”他提出一个比较可能的猜测。“……我谢谢你啊,我晚睡晚起,想吃就吃,一口气上五楼不费劲儿,健康的不得了,还琢磨着给元宝找个后妈呢。”柴修齐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又想到什么,凑过来压低声音,坏笑着说,“反倒是你啊老肃,老和尚开荤,可千万悠着点儿。”柴修齐结婚早,离婚也早,上一段不太愉快的感情给他留下了一个乖巧可爱的儿子,小名叫元宝,今天去上幼儿园去了,没在家里。肃海没想到他突然就开起车来,呛了一下,花了点儿力气才把啤酒咽了下去,面无表情地把他的大脑袋推开,“闭嘴,吃你的羊排去。”烧烤的分量不算少,但对于几个大男人来说,只是在正式吃饭前稍微垫了垫肚子。倒是沈亭暄没忍住,一串接一串的吃得挺多,虽然在家里也常常是肃海做饭,不过吃到他做的烧烤还是头一次,沈亭暄一边吃一边默默赞美,不知不觉就吃了好多串。肃海抽出一张纸巾给她擦了擦蹭到脸颊上的油,淡淡笑了下,“回去健身教练该骂你了。”沈亭暄叹了口气,眼神里颇有几分可怜巴巴的意思,“你别告诉他呀。”“嗯,”肃海笑着,把纸巾折好收在一边,“他不问我就不说。”沈亭暄更幽怨了,“他怎么可能不问……他恨不得让你开个直播,一天二十四小时监视我吃什么,运动量够不够。”“我开直播,还要去播别人?”肃海挑了挑眉毛,轻声说,“我的节目难道还没有你的食谱好看?”他的声音太低太轻,似乎是从喉间从唇缝飘出来的一般,飘到沈亭暄的耳畔,就伸出小手,挠得她痒痒的,耳后一阵泛红。她咬着牙把自己盘子里的最后一个鸡腿塞进肃海嘴里,“你这么优秀,打赏你一个鸡腿好不好!”肃海点头,张嘴就咬了一口。吃过一轮,肃海也没有再回到烤架前面的意思,宋晗自觉地去把炭火浇熄了,回来的时候听到陆千机和柴修齐不知道为什么说到了游泳,话题在几分钟之内迅速升级,两个人跃跃欲试地站了起来,要回去换衣服,到泳池里分出个高下。“快走快走,赶紧换衣服!”陆千机叫嚣着,“老柴,你是不是忘了老子上学的时候拿过大学生游泳比赛400米第二名啊?跟我叫板,等会儿你就哭着叫爸爸吧!”柴修齐无所畏惧,“好汉不提当年勇,谁叫谁爸爸还不一定呢,你话可别说的太满,不然一会儿跟元宝称兄道弟的时候,啧啧,我都替你脸疼。”“少废话,下水!水里一决雌雄!”陆千机嘴炮赢不了,恨不得现在就抬脚把他踹进泳池里。雷少帛在旁边看得兴致勃勃,还生怕不够精彩,哇哇地叫着,“不用决!我看陆千机你就是雌的!什么跟元宝称兄道弟呀,这是元宝的jiejie!”气得陆千机朝他挥了一下拳头。雷少帛装模作样地躲到肃海身后去,抓着他的衣摆表演瑟瑟发抖.肃海没说话,嘴角含笑,反手捏着他的后颈,轻轻松松地又把他提了出来。柴修齐和陆千机换好了衣服,两个人一路小跑着从房子里出来。三月份的室外气温还是偏低,柴修齐身上还披着一块浴巾,陆千机干脆就光着,咬着牙用胸膛坦荡地迎接寒风。“太傻了你,”柴修齐走到泳池旁边,淡定的把浴巾摘了下来,放在躺椅上,在原地做了几组热身动作,边做边说,“元宝不要你当哥哥了,我没你这么傻的儿子。”陆千机也跟着做了几组热身,但他太冷了,匆匆忙忙做完就“噗通”一声跳进了水里,水花高高溅起,“啪”地打在了宋晗的眼镜上。“……”宋晗面无表情地摘下眼镜擦了擦,看着陆千机缩在水里,只露出鼻子以上的部分,脑袋微微侧了侧,“你就一直待在水里吧,人鱼王子。”陆千机还不明所以,一脸懵逼:“今天为什么都针对我???”柴修齐下了水,两个人说好先游个五十米活动活动筋骨,接着游个二百米开始正式比赛,五十米的时候不限泳姿,而二百米必须使用三种不同的泳姿。雷少帛在岸边啧啧叹道,“你俩今天这是玩儿什么花活儿呢?就二百米,还三种泳姿?是不是看小嫂子在这儿,所以都想表现表现?”他说着觉得自己这个想法十分有道理,因此又皱起了眉头,“你们想什么呢?肃哥会教你们做人的。”陆千机和柴修齐对视了一眼,都对他感到十分无语:“你这思想太危险了,快别跟我说话了,”柴修齐一抬手,带出一串水花,岸上的雷少帛连忙避开了。“本来没什么,等会儿肃海听到了,那我就先打死你。”“……”觉得自己只是提了个意见的雷少帛十分委屈,耸了耸肩膀,干脆不管他们,退到一边看热闹去了。宋晗拿着手机,站在泳池的另一边计时,不知道从哪儿找出来了一只哨子挂在胸前,举起手臂示意水里的两个人准备,随后就鼓起一口气,吹出响亮的一声哨音。陆千机和柴修齐“腾”地从起点扑了出去,像两条精壮而巨大的鱼,在彼此身边争先恐后着。沈亭暄看了一会儿,转过头问肃海,“你不下水?”肃海淡淡道,“跟他们游没意思。”他顿了一下,想起来沈亭暄似乎还不会游泳,嘴角边便带了一丝笑意,“改天我教你。”教、教她?沈亭暄瞪圆了眼睛。想到自己只穿着泳衣,在泳池里和肃海肌肤相贴,肃海大概会站在她的身后,一只手搭在她的腰上,另一只手去纠正她手臂或者腿部的姿势。周身的池水很凉,或者没有很凉,而是被太阳晒得温温的,随着他们的动作一波一波向岸边蔓延,撞到了池壁,又返回来,如此循环往复。沈亭暄顿时感觉自己快过呼吸了。她拿起肃海面前的半杯啤酒,一口气喝了下去,让冰凉的酒液带走莫名奇妙升高的体温,两只手在脸旁使劲儿扇着,同时还鼓起腮帮,像一只大尾巴的松鼠一样,向外面吐着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