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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的小女孩,都疑似受害者,都在能逃脱的时候偏偏视若无睹,甚至大部分见过她的人都对她的相貌很模糊,这合理吗?——如果她是受害者,甚至只是单纯的小孩子,她没有必要这样。她一直低着头,或者借助周围的人来遮挡自己,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尽量不让自己的面貌被无关的人或者监控记录下来,她这不是害羞,她是心虚。而这种深谋远虑的刻意行为,也根本不是一个真正的小孩子能够想到,又一丝不错地付诸行动的。”“呃,还有一个问题……”就在大家还消化着上面的一席话的时候,一队的一名队员举起了手,“你刚才提到了许磊一案中出现过的何伟梁,说他是五个目击者中唯一一个看到了温迪长相的人,这是怎么回事?”许磊的案子是二队独立侦破的,一队虽然没有参与,却也知道个大概,因此省了肃海许多功夫,他正想开口,忽然,口袋里的手机响了起来。他打了个手势,示意先暂停一下,拿出来一看,屏幕上闪烁着三个字:韩耀宁。温迪带着沈亭暄失踪以后,肃海不多时就想到了她之前对自己说过,有一个新戏的开机发布会,日期似乎就在明天。因此,虽然他不愿意把这件事情告诉更多的人知道,却也不得不通知韩耀宁一声。他打了个电话,系统提示他对方已关机,于是他只好又发了个信息,简短地说了一下情况。想来是韩耀宁才看见了那条信息,立刻把电话打了过来。肃海抿了抿嘴唇,眼眸低垂,像是要把苦闷和烦躁都牢牢封存在身体内部一般,等了两秒钟,这才接了起来。下一刻,整个会议室的人都听见了,来自电话那头,韩耀宁怒不可遏的咆哮。“肃海,我*cao*你*妈,听到没,我*cao*你*妈!”“……”一片寂静。肃海淡淡地“嗯”了一声。“我把人交给你,我还劝过她有更好的选择,哪怕是梁惊鸿那个蠢货,你他妈……”韩耀宁语无伦次地说着,声音却逐渐变小,甚至在末尾处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发布会不是什么问题,但人一定要找回来,戏马上就要开机了,我扛不了几天的,”韩耀宁说,似乎在那头抹了一把脸,稍微地冷静了下来,“你要把沈亭暄找回来。”“我会的。”挂了电话,整个会议室还是凝固着的,每个人或多或少地感觉到了尴尬,同时又有一种深切的急迫。沈亭暄不仅是肃海的女朋友,她更是一名知名的演员,新戏开机在即,主演却无故失踪,发布会不露面,拍摄也不见踪影,如果韩耀宁瞒不住了,那么那些难以估量的压力,一定会倾巢地涌向他们。在这种环境中,只有肃海好像不受影响似的,仍旧是那副没有什么表情的脸,自然地重新接起了被电话打断的话头,“从许磊一案到今天这个案子,从我们知道案件中有个小女孩开始,前后经历那么长时间,筛查过那么多人,只有何伟梁对在葛丹死亡当天,他么在饭店门口遇到的那个正在‘钓鱼’的孩子的相貌做出了较为准确的描述。”“据他所说,当时他们看到的那个孩子,也就是温迪,当天穿着一件白色的呢子外套,领口别着草莓形状的胸针,围一条毛线织的红色短围巾,”趁他说话的时候,周沙也飞快地翻着当时的记录,“大概是八、九岁的样子,个子很低,编了两个麻花辫,还扎着头花,没有刘海,眼睛很大,鼻子没有明显特征,还有……”“她的左眼旁有一颗痣。”肃海说。第134章终归虚妄22白爽不再笑了,她垂下眼帘,低头看地面上瓷砖的纹路,好一会儿没有说话。因此,躺在床上的沈亭暄也就看不到她的表情,只能从余光里瞥见她的小半张侧脸。她脸上细细的,如同婴儿一般的绒毛,一颗褐色的小痣点在那儿,增添了一丝生动。“就这样,因为找不到我的父母亲人,两周以后,派出所的民警就把我送到了当地的一家儿童福利院。“说来也有些可笑,不管是当时还是现在,我都不得不承认,那段时间竟然是我人生中为数不多的,快乐又无忧无虑的时候。福利院的日子很好过,所有人都以为我是个单纯的小孩子,又因为我听话懂事,比其他的小孩子都聪明,所以大家都喜欢我。我不用再面对那些冷眼和嘲笑,还有同情,我终于有那么一刻感觉自己是一个普通人,也能拥有跟别人一样的幸福。“幸福啊,其实是个很可怕的东西,它也跟生病一样,会慢慢消磨人的意志,你甜的久了,好像就记不得曾经的苦是什么样子,连记忆都模糊了,身上的疤痕也淡了,都不用别人来治愈你,你自己有时候都会疑惑,原来真的那么疼过吗,是不是其实也没有那么疼,只是被记忆加工过了,而且这种时候会随着时间,变得越来越多。”“希望。”沈亭暄动了动嘴唇,终于从喉咙里挤出两个字来。白爽点头,“对,就是希望。希望本来很好,但如果一个人的一生里根本没有这种东西存在的余地,它却因为偶然的机会而生根发芽,那就是十足的悲剧了,甚至还很可笑。”她说着,扯动了嘴角,露出了一个自沈亭暄醒来后所看见的,最干瘪、最惨淡的笑容。“我就是这种悲剧。在福利院里人人都喜欢我,老师夸奖我,小朋友也都听我的,就连时不时来帮忙的学生们,也都偏爱我,会悄悄地给我比别人更多的糖,我就在这种环境里,又愚蠢地开始有了新的希望。我以为我真的和其他人一样,甚至比其他人更优秀,不然,我怎么会得到这么多的喜欢呢?“这种想法产生之后不久,有一天,一对夫妇来福利院咨询,准备收养一个孩子。其实这种人不在少数,我在福利院一年多,身边被领养走的小朋友也有好几个,他们有的还会回来,但大多数就真的离开了,从此有新的衣服、新的玩具、新的名字和新的人生,我从一开始的无动于衷,到后来,竟然也热切地盼望着自己有一天也能够被人领养。那次来的那对夫妇很有钱,他们不是自己开车来的,而是有一个司机,穿着黑色的西装给他们打开车门,他们就从车上下来,司机又从后备箱里拿出了很多福利院需要的日常用品交给院长。那对夫妇看着很和蔼,三十多岁的样子,没有自己的孩子,因此想要领养一个小朋友,在男人和院长去办公室谈话的时候,他的妻子就跟我们在一起,给我们唱歌,还和大家一起做游戏。“她的手不大,但是很软,又很暖和,会摸摸男孩子的头顶,把女孩子弄乱的头发重新梳好。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