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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顾虑和不便,也没有强求,笑嘻嘻的跟我讲了个条件:“那明天你能不能来照个面,再走也不迟啊,这样我会比较有面子。”说完她自己都不好意思了,嘿嘿嘿的傻笑了几声。我很痛快的答应了她,如果不是身体受限,我觉得自己应该是一个特别愿意凑热闹的人。我直接回了家,并没有再见到郑丛回来,路上我突然觉得热,特制的安全带在胸前磨来|磨去,搅得我心烦意乱。看见我皱眉,车云凑过来问我怎么回事,刚想跟他说有点热,一看他坏笑的表情,立马说不出来了,这人平时特别没有眼力见儿,但是看人心竟然特别的准。他看我和喜悦走得近,一直都拿她开我的玩笑。厉卫平回过头来,也不理车云的玩笑,问我是不是安全带不舒服了,我还没说话,他就让车云给我的安全带解开,让我靠在车云的身上。“不用不用。”我拒绝着,不想麻烦别人,没有安全带,即使穿着假肢,我一个人也没法坐稳,车云这小子没大没小,我可不指望他能全程护稳我。回到家后,身体更加不舒服,厉卫平为我摘掉了双臂的假肢,扶我在床上躺下,可能是经常饥一顿饱一顿,不舒服的次数非常多,但是基本上都得装没事,否则要是让家里的老头老太太知道,他们又该把我关在家里了。我自己是真的打不开门,所以一切生活跟个阶下囚似的,全得依附他人。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偶尔能感觉到车云他们过来帮我翻身,但意识并不太清醒,脑海中出现的竟然是那张冰山脸。郑丛?全身一下子就紧绷了起来,好像也没有哪个部位再敢闹不舒服了,她低垂着眼睑的样子被定格了,就好像看了一部电影的最后一幕。等我醒过来时,看见的是老头和老太太的脸,他俩坐在我的床边,满脸担忧,如果再醒不过了,估计他们就该打电话叫救护车了。“思成你怎么了,是不是公司出了什么事?”老太太一直盯着我的脸,总让我认为脸上到底有什么奇怪的东西。“公司没事啊,我也没事。”我伸着脖子想要坐起来,他们竟一点都不伸手帮助,“扶我一把。”我无奈的对我妈说。她一伸左手,在我额头轻点,我就失去力气躺了回去。“起来做什么,身体不舒服了就得静养,为什么不把腿的假肢摘掉,这样睡觉腿不难受吗?”我实在受不了老太太,大吼一声叫来了车云,“扶我起来。”车云是唯一一个和我站在一边,敢违抗老头老太太命令的人,很麻利的将我扶起来,然后毅然顶住老太太恶狠狠的目光而离开。“你妈听说你连着两天去了单位,以为单位出了什么事,要过来看看你。”老头子终于开口了,他总是把关心和担心都转移到我妈身上。果然,连着两天去单位就这么令人意外吗?明天还得去呢,第三天再意外也不迟啊。“你们要是担心集团出了问题,让我爸去看啊,反正他好久都没有回去了,总该去看看吧?”我说道,老头子虽然把大部分都交给了我,但毕竟他是才是集团的老大。“傻啊,我担心集团干什么,还不是担心你的身体。”我妈又开启了担惊受怕的模式。随着他们年龄的增大,对我的不放心真的是与日俱增,我的身体确实没办法不让人担心,但这毕竟不是我的错。有时候我就会想,我应该庆幸出生在这个家庭吗?爸妈年轻时候都是工作狂,为了事业,其他皆可抛,在他们的计划中肯定是没有我的,但还是不小心怀上了。我妈打胎吃药,能做的都做了,但是谁都没想到她肚子里的这个小生命是这么的顽强抗争,以失去双臂和右腿为代价降生。经历了手术和药物的伤害,我只是肢体不全而非大脑不全,医生们都说这是一个奇迹,呵呵,谁问过我呢?如果大脑不全,我是不是就不用过得这么辛苦了?爸妈终于创业成功,如今集团已经掌控了大半个中国,很意外,他们再也没有要孩子,大概是对我的愧疚,他们不想让其他的子女和我一起瓜分他们为我创造的财富。钱不是万能的,从我有了思想开始,就特别明白这句话。在我把筷子掉到桌子上怎么也拿不起来的时候,在我不坐在椅子上就不能抬起唯一的一只脚的时候,在我想方便身边却没有人的时候,在我眼睁睁的看着每天轮流有人为我脱衣服、穿衣服、洗澡的时候,我真的恨那些钱,如果不是为了它们,也许老头老太太当年不会为了拒绝我的降生而使用那些残忍手段,但是我还是得感谢这些金钱,如果没有他们,谁肯为我翻身擦背?说不定我早已沦落为街边最卑微的乞丐。人生啊,真是一道奥妙的题,我还没有解题的能力,只能随波逐流,从来没有什么事,是我能够独自决定和解决的,就像我躺在床上,如果没有人想让我坐起来,即使我费劲了挣扎,也会被一个轻轻地手指重新按倒下去。作者有话要说:今天玩嗨了差点忘记更文,不好意思,明天一定提前更第3章酒前和酒后天气预报说今天有大风,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天气预报是我家电视必看的节目,毕竟天气怎样,决定着第二天我能否获得外出的自由。好在还是车云值班,傍晚的时候他带着我偷偷溜了出去,到乔斯餐厅走个过场,因为喜悦在那里。一路上坐在车里,感受不到大风,当车云为我打开车门时,才感受到了这呼呼的啸叫,“这是什么鬼天气!”车云抱怨着,然后为我解开安全带,扶着我下车。在大风里走路,只能狼狈的弯着腰,车云搂着我的腰,两个人挪进餐厅的过程就好像上演了一部耽美大戏。宴会厅在三楼,幸好有电梯,否则我就可以直接原路返回了。打开琉璃大门后,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喜悦,她穿了一身米黄色的礼服长裙,镂空的腰带点缀其间,让整个人看起来更加美妙,她正在为客人倒酒,转身看到我,原本就笑着的脸庞更加卖力,走到我的身边跟我说谢谢。“我还没来得及祝你生日快乐,你就说谢谢?”我逗她,看着每张椅子后边都挂着的粉红色气球悬在半空,摇摇欲坠。“你能为我举办这场聚会,我就很感激了。”喜悦的脸颊上出现羞答答的红晕。她为我拉开椅子,我只好坐了下来,那一刻掌声四起,所有在场的人都是我的下属,他们看到我能够亲自出现在员工的宴会上,都十分感动,就好像看到了他们自己过生日的那一天一般。“思成,思成。”他们喊我的名字,在集团也是这样,只要我家老头不在场,他们就不怕我,由于我总展现出不管是真还是假的“平易近人”,所以大家都和我亲近。只有我最明白,像我这种只有一只脚着地的人,不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