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吗?”郑丛抬眼看我,满脸委屈。“我想吃你拿来的。”郑丛忍不住,嘴角终于慢慢弯了,抬起扶着我身体的手去拿她带过来的食物。“哎。”我暗叫一声不好,右腿下边没有支撑的身体即将失去平衡。好在郑丛反应了过来,眼疾手快地再次扶住我,我示意她把散落一边的枕头垫在我的右腿下边,这才稳住了身体。这一通动作以后,浴巾再次滑了下来,我还没来得及不好意思,郑丛的脸倒是先红了起来。我忍不住逗她:“小草,帮我盖一下。”犹豫了几秒钟,郑丛脸上的表情像是赴刑场一般,自从确定关系以后,她似乎比以前害羞了很多,以前陪我去打针的时候都没有现在这般羞涩。她刚要伸出手,我突然一想,还是不要盖了,我必须得先过自己这一关,如果没有勇气把自己残缺的一面暴露给爱人看,以后怎么在一起呢?我扭了扭腰,上半身整个露了出来,我一直在看郑丛的表情,并且做好了一切心理准备。郑丛没有我想象中的惊愕或者害怕,只是很仔细的看着我的身子,我知道她不是那种会掩饰的人,这也是我欣赏她的地方,我也应该坦诚相待,便等着她,让她仔仔细细地了解我的身体。郑丛一定是看入了迷,刚才还一副害羞的红脸蛋儿,突然慢慢伸出一只手来,搭在了我的肩上。突然的触感让我一个激灵,忍住没有动,从来还没有人这么直接的摸过我的身体,我的肩膀是圆润的,一点残肢也没有,我想象不出她摸在手里会是什么样的感觉。“你的手是怎么失去的?”郑丛幽幽的声音传来,有点低落。我故意装作很惋惜的样子,说:“我得了一种病,手和胳膊慢慢坏死,所以就失去了。”“那你的脚是怎么失去的?”郑丛的声音更加低沉,能听出很多的情绪。我说:“手没了以后走路就不稳,不小心从高处摔下来,所以就失去了。”郑丛的脸终于绷不住了,一鼓嘴,眼睛就湿了。我心疼起来,歪着头用脸颊蹭蹭她的手背,轻轻说:“别哭,我是逗你玩的。”“我从生下来就是这样的,我妈是工作狂,不小心怀上我,所以就给我打掉了,谁知道没打好,估计是我生命力太顽强了吧。”我无奈的笑笑。郑丛的眼泪还是掉了下来,从脸上划过,直接掉在了我的身上。看到她为我流泪,我的心里特别难受,真的很想抱她一下,很想很想。我渴望长出手的次数并不多,大概只有两次,一次是打赵永利的时候,另一次就是想抱郑丛的时候。“好了,你到底带了什么好吃的?我要饿坏了。”我故意转移话题,宁愿她在别人的身旁笑,也不舍得她在我的怀里哭泣。郑丛抬手抹了一把眼泪,从塑料袋里取出来的竟然是玉米,我不由得觉得好笑,这种不方便的食物我几乎从来都不吃。“你喜欢吗?”她的眼睛里还闪着泪花。“喜欢。”我无奈的笑笑,暗自感叹,自从遇见郑丛,我才发现,曾经一再坚持和把持的底线全没了。她把玉米拿在手里,然后举到我的面前,不知道是等着我接过去,还是打算喂我吃,看着她那双忽闪着期待的大眼睛,低下头用嘴巴去够着咬了一口。才咬下去,就发现郑丛的手往后躲了一下,还裂了嘴巴。“怎么了?”我勉强嚼完嘴里的玉米粒,有点担心她的嫌弃。“要不然你把它放在桌子上我自己试试。”“不是啊,”郑丛笑了一下,“我怕你咬到我。”我哈哈的笑了起来,说:“怎么可能会咬到你,我不舍得。”郑丛听了我的话,觉得很满意,重新递过玉米,我又开始咬了下去,其实我知道自己的姿势一定是难看极了,但是能看到她笑,我开始变得不在意起来。玉米的味道真的很好吃,记忆中大概只吃过一两次吧,还都是玉米粒,这次不同,我慢慢地感受着食物的美,感觉到郑丛拿着玉米的手正在渐渐离得远了一些。不知不觉我的身体都倾了出去,等我发现过来,郑丛便狡黠的一笑,我才明白,原来她是故意逗我。我只好陪她玩下去,便扳起了脸,不再吃。郑丛吓了一跳,一下子站了起来,我被她的过大动作弄得一愣,忙问:“怎么了?”“我怕伤害了你的自尊心。”“坐下。”我冲她温柔的笑着,“在你面前,我哪有自尊心。”作者有话要说:我终于说话算话了哈哈谢谢几位朋友的监督和鼓励,和你们的聊天很开心,你们提的片段我也争取都加进来。周更吧,下次还是周六,欢迎监督第38章独处我迷迷糊糊的醒来,已是清晨。想活动一下身体没成功,便立马记起自己是睡在水乡的小客栈中,下意识的看向车云,却发现他的床空着,人不知道去了哪里。这一刻,突然觉得整个人空荡荡的,勉强培养出来的一些安全感一下子就分崩离析了。我再次曲起腿,脖子发力,打算让自己坐起来,腰部却完全找不到发力点,一次次重新跌落,我的心情也同样跌落到谷底,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无助和绝望。微风吹进来,才发现窗户是开了着的,窗前还坐着一个人,眯眼仔细一看,坐着的竟然是郑丛,我一惊,忍不住又仔细看了一眼,她正专心致志的看书,窗外就是河水,波光粼粼,晨光打在河面上,映出来的光包围住了郑丛,连她的小短发的边缘都透着光。我很没出息的就这么看呆了,她倚在窗棂边看书的样子让我不由自已。不知道过了多久,郑丛翻页的时候无意中视线一扫,才发现我醒了。她看见我的眼神是那么的陶醉和执着,不好意思的用手挽了挽鬓角。“你在看什么书?”我问她。她并没有说话,合上书把封面对着我,在我的眼里,那只能称得上是一个带着颜色的方块,不可能看到上边的书名,便对她说:“太远了,看不清。”郑丛感到意外,也许这种距离正常人都能看的清楚,她又往前伸手,把书推到了离我也就一条手臂远的距离,我无奈的摇摇头,说道:“我的近视大概五六百度呢。”郑丛感到好奇,终于开了口:“这么严重?那不戴眼镜看得清吗?”我淡淡一笑,说:“看不清。”“那怎么办呀?”她放下书坐到了我的床边。“看不清就看不清呀。”我早就习惯了随遇而安。“那为什么不戴眼镜呢?”郑丛觉得奇怪,我却不想再解释,自己身上的“零件”已经太多了,实在不想增加,我冲她笑笑,没有回答,突然想到了什么,便问:“车云呢?”郑丛也不计较,回答道:“喜悦的舅舅突然犯了病,你的三个助理帮杨阿姨送他去医院了。”见我不说话,她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