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肢,总觉得心虚,孩子的这种反应一定是能看出来我的假手假脚吧。我一个人坐在餐厅孤独地吃饭,尽管王威帮我关上了门,可还是能听见孩子上气不接下气的哭声,早就没有了吃早饭的心情,心里浮现出来的是小兔的脸,同样是小孩子,他就不害怕我的样子,愿意拉我的手,还喜欢爬到我的身上让我抱着他。可是这些都是曾经了,最后见他时那副不应该出现在小孩子脸上的漠然神色让我觉得这个冬天格外的严寒。小兔现在好不好呢?他一个人在那么遥远的地方,可能再也无法感受到春节的氛围了吧,我不知道他现在还怪不怪我,希望有一天等他长大了,会理解我,原谅我。又或者,在英国的生活会让他很快的忘记我,忘记我这个他生命中并没有太多交集的过客。吃完早餐,趁王威收拾的功夫,我一个人来到客厅,见助理房间的房门已经被打开了,小姑娘却没有走出来,她一个人坐在爸爸的那张床上,还有些抽抽噎噎。“妞妞,出来吧。”我叫她,又担心吓坏她,只得站在远处不敢靠近。小姑娘抬头看了我一眼,噘着嘴不说话,我想,大概是王威刚才批评了她或者是吓唬了她。“你怎么啦?”我耐心地问,像哄小兔那样哄她。“为什么我爸爸要给你刷牙,你自己不会吗?”她睁着大眼睛,一副迷惑的神色。“我……”还没想好怎么回答,一只大巴掌就乎了上来,把我都吓了一跳。“王威!”我来不及阻止,小姑娘的脸就已经红了一片。王威怒目圆睁,道:“我下次就把你扔在家里,哪里都不带你去!”“干什么啊你!虎毒还不食子呢!”对这种不爱说话只习惯动手的人,我简直气得说不出话来。就算我们的关系再亲密,也不过是雇佣关系,不知道为什么,王威居然把我放在第一位,甚至超过了他亲爱的女儿。小姑娘一瞬间被吓蒙了,反应过来以后,一鼓嘴,哇的一声哭出来,捂着小脸一直说要回家。“去拿个毛巾给孩子敷敷啊,傻愣着干嘛!”我要能做根本都不想再和他说话,王威也愣住了,一下子慌了神,听见我的话,赶紧跑到卫生间用热水泡毛巾。“你家里有人吗?带孩子回家吧,她害怕这里,你一巴掌下去,妞妞再也不会喜欢来这里了。”我淡淡的说,知道再也无法挽回些什么。王威边拧毛巾边走了出来,语气也软了很多,心疼地摸了摸孩子的脸,说:“她奶奶在家,我让奶奶过来接她吧。”“这么冷的天还叫老人过来?”我知道他就是不放心我一个人在家,实在不不忍心戳破,便道:“要不然这样吧,我让郑丛过来陪我,你就放心地把孩子送回去吧,这样行吗?”听见有人陪我,王威终于有点动摇,犹豫道:“郑丛会来吗?要不然我把她接过来?”我气得不行,急道:“你怎么和厉卫平似的婆婆mama,你就别管了,我现在就给郑丛打电话行不?”“行行行,你别生气。”说完这个大老爷们像个孩子似的跑到我的房间帮我拿手机,然后还体贴的帮我拨通,这才将手机放在我的耳边,一歪头,我将手机夹了过来。有些意外,平时打给郑丛,不出三声就会被接起,可是这一次却迟迟没有人接听。“怎么回事?”等了很久,我犹豫着要不要挂机,刚要身体前倾,要把手机还给王威的时候,电话通了。“喂,思成。”那边的声音极其憔悴,我紧张起来,急道:“小草,你怎么了?”电话那边隔了很久,才终于说:“我没事。”“你怎么没事?是不是生病了?”她不说,我只能瞎猜,越来越着急,“你要是不说,那我现在就过去看看,你在家等我。”“不用了,我肚子有点疼,躺一会就好了,你找我有什么事?”“没什么事,我现在过去看看你。”没等郑丛再说什么,我就挂了电话,早已心急火燎,恨不能立马飞到她的身前。在路上的时候我还在后悔,明知道郑丛就一个人了,为什么还要让她独自在家,想到这里,脑子就嗡嗡的,我想把自己的所有都给她,我以为虽然我有的东西很少,至少还是有温暖的,可是没想到郑丛还是在这个寒冷的冬天里孤独一人。王威把我背上楼就带着他闺女离开了,是我执意不肯他留下,我知道郑丛不喜欢生人,在身体不舒服的情况下更是如此。我弯腰用嘴按响了门铃,却没有人来开门,心开始沉落谷底,一种没着没落的情绪开始蔓延,除了一直按下去,我不知道还能怎样。不知道过了多久,对门的邻居被我的声音吵到,然后打开了门,是一个白发老人,问我是什么人,我如实说了,还告诉他我们之前还刚通了话,她不可能不在家。老人没再说什么,转身从衣帽架上拿出一把钥匙,颤颤巍巍的走出来帮我打开了门。“我们两家都有对方家的钥匙,是为了以防谁家的钥匙被锁在屋子里的事情发生。”老人告诉我,我道了谢,急忙飞奔进屋,我的飞奔对普通人来说可能就是正常走路的速度,但对我来说这已经是极限。郑丛果然在家,她一个人趴在自己房间的床上,捂着肚子在床上来回翻滚。“郑丛!”我心疼地跪在她的床边,她却没有精力和我说话,脸色苍白,唇无血色,就用一双委屈的眼睛看着我,里边包含了太多说不出的话语。我是个男人,不会用细腻的文字来表达心情,可是就这一刻,那是一种无法描述,无法同理的感受,却不会因为我描述不出就感受不到。肚子为什么会疼成这样?这不禁让我想起上次她为我出头打架时说漏嘴,说过一句肚子经常会疼的话。我很想抱抱她,就像那些健全男人一样,让心爱的女人躺在自己的怀里,这样郑丛的痛苦是不是就能减轻一些呢?可是我没办法,能做的只是跪在这里眼睁睁看着她疼,看着她痛苦。“思成,我疼。”终于有力气说话了,郑丛一开口,眼角就溢出了泪水,我鼻子一酸,也差点哭了出来。我知道她自从十三岁那年从冰湖里出来月经就有问题,听说是一直不来,但没想到不管来不来,疼都是照样的。“我去给你弄点热水,泡泡脚会好一些。”我想起我妈年轻的时候就是用这种方法缓解疼痛的,可是打热水对我来说好像也是个无法完成的事情,不过为了郑丛,我愿意尝试任何事情。郑丛不说话,躺在床上一直看着我走远,不知道是不是也同样在担心我无法做到。作者有话要说:最近我有没有很勤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