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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头不吱声的样子,知道他又被无声拒绝了,便放下胳膊,开始数着,“1,2,3,4,5……”才数到5,就听宋心愈发出一道重重的闷声,时沐阳跟着呼吸一重,体侧的手指不由得握紧。江磊道:“继续数啊。”时沐阳继续数,“6,7,8,9,10……”宋心愈似乎已经疼得屏住了呼吸,江磊道:“放松,别暗暗跟我使劲儿。”时沐阳已经不数了,手轻轻放在宋心愈的肩膀上,像抚慰一样让她放松,动作即柔和又叫人无法抗拒。沉默的五秒过后,两个咯哒的声音响起,江磊已经给宋心愈完成复位,“动动看试试。”宋心愈动了动手腕,抬头看向时沐阳,惊喜道:“不,不疼了。”继而转头又对江磊道:“谢,谢谢。”宋心愈又露出了她灿烂的笑脸,弯弯的月牙眼,单纯可爱的小白牙,还有额头上刚才疼得冒出的小细汗也渐渐地散了,时沐阳心情跟着好了起来,一脸笑意地看着她的小脑袋瓜儿。想着江磊刚才说的话,时沐阳又问江磊,“旧伤是怎么回事?”“你问她啊,我哪知道,我只知道有旧伤就容易在不注意的情况下复发。”江磊说着又回去继续吃西瓜了。时沐阳正要问宋心愈,她却走过去对江磊说:“大夫,我抓,抓点药。”江磊和时沐阳一同诧异地看着她。宋心愈说:“黄芪二十克,丹参二十克——”江磊惊喜道:“哟,小心还懂中药呐?”宋心愈不好意思的笑笑,继续道:“元胡,瓜篓,半夏——”江磊皱眉问:“你没有心脏病啊,谁跟你说你有心脏病了?”“不,不是,我婆,婆婆。”宋心愈解释道:“她心脏,不,太好。”江磊又惊讶地问时沐阳,“你妈什么时候有心脏病了?你爸没事儿吧?”时沐阳:“……”头好疼。时沐阳按着脑仁儿解释说:“婆婆是指她外婆。”正在这时,风风火火的胡松却从楼下满脸窃喜的跑了上来,看到时沐阳和宋心愈两个人,胡松顿时一愣,“什么情况?”江磊和宋心愈在里边抓药,时沐阳顺势拦住了胡松,轻描淡写地说:“她手腕脱臼了,被殷柔给拽的。”“这……”胡松心一惊,可千万别找他算账啊,一脸正义的推卸责任,“我俩分手了,你去找殷柔吧。”时沐阳嗤笑了一声,“你们俩一个都跑不了。”正说着呢,时沐阳手机专设的急迫的铃声又焦急的响了起来,时沐阳锁着眉头对胡松说:“你照顾宋心愈,我去接电话,别跟她谈拆迁的事。”想了想,又不放心地小声说:“她和那些钉子户明显不是一根绳上的,你先做个她签字的假合同给他们看,把他们骗住了尽快签字,签完字就赶紧把房子拆了。至于宋心愈,周围人都搬走了,房子也都拆迁了,水电再一停,里面的老人孩子也没办法在那继续生活,到时候房子就算不签字,该拆也拆了。她脸小,不会跟咱们撕破脸皮拖到最后的,所以不用跟她谈房子的事。”“你太坏了,一天天什么都不说,我还以为你打算留着她了呢。”胡松笑嘻嘻的冲他挥手让他赶紧去接电话,等时沐阳一离开,走到宋心愈身边,心想他问一嘴她什么时候签字应该不犯什么毛病吧,就撑着药台笑说:“美女你也在啊?打算什么时候签合同呀?”宋心愈在低头等江磊抓药,没吱声,胡松这一开口就踩不住刹车了,噼里啪啦地说:“我和时总一直挺为难的,好几方都催着我们,钱都快散没了,你们村子本来谈好的那几家,现在都嚷嚷着说你什么时候签他们就什么时候签,我们这已经投出去不少钱了,眼看你再不签的话,这个工程都要黄了,再说你想要什么数字,你也得跟我们聊一聊啊对不对。”宋心愈已经抓完药付了钱,对江磊说了谢谢,转身低头往楼梯口走,胡松还在跟着她喋喋不休胡说八道,“你和时总也见过好几次了,相信你也能看出来他人比较温和,他一直很难开口跟你谈拆迁这件事。前两天你撞车那回,你也听见他说他喝酒的事儿了吧,他天天为这事儿失眠,不喝酒就睡不着,喝完酒就休息不好,都成死循环了。他现在还被一些其他的事情缠身,但他就是不说,他是那种不会开口麻烦人的人,还看你一个人生活不容易,又送你画展票,陪你看画展,还借你车,你把他车撞了吧,他一句怨言都没有,还把我车借给你……”宋心愈忽然在楼梯口停下脚步,转身对胡松轻声说:“字,我签,但,能不能,我最,最后签?”胡松:“!!!”“行行行,只要你签就行,想什么时候搬就什么时候搬。”胡松激动地说:“这两天我就给你送合同去。”说着又不理解地问:“怎么突然就又可以签了?为什么?”“我不,不想,耽误你,你们。”宋心愈坦诚又艰难的回答:“但我在等,等一个人回,回来,所以想,最,最后搬,不想他回,回来找,找不到,我。”胡松试探地问:“等……你mama?”宋心愈摇头说:“一个朋,朋友。”“男的?”一个声音突然出现在宋心愈身后。宋心愈转过头来,看到的是气场莫名有些冷淡的时沐阳。宋心愈慢慢地点了头,“嗯。”时沐阳这几天的新鲜感顿时烟消云散了,心里的热乎劲儿也一瞬间变凉了。他还当她是单纯的小白纸呢,以为可以任由他在这张小白纸上面画花画草画小人,原来是早有青梅竹马,怪不得他怎么撩她都不回应。要知道人在火炉旁也会冻死的,如果有人不理他。只能用雪去揉搓冻伤的双手双脚。哎。时沐阳深深的吐出一口浊气,把车钥匙扔给胡松说:“我一会儿有事,你开车把她送回去吧。”胡松指着楼上说:“我来取东——”时沐阳对不明所以的宋心愈点了下头,“有事随时联系我,注意手腕别再抻着了。”宋心愈结巴地说:“哦,好,谢,谢谢。”时沐阳又要说什么,但只叹了口气,径直走了出去。胡松看时沐阳脸色不好,忙跟宋心愈说了一句“稍等”,就大步追了出去。胡松跟在时沐阳身后唠叨着说:“你生什么气啊,你看她这样什么都会还自己生活的女孩,估计换灯泡修水管这种事都会做,肯定经历的事儿挺多的,肯定要有个信念在支撑着她啊,不然爹妈都没了,也没有亲戚帮她,她早抑郁自杀死了,什么都没有了,活着还有什么劲,人家等的没准儿就是邻居家一个对她挺好的小哥哥,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