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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我们东海那些虾怪鱼精有趣得多,你我这便带它一起同游星河可好?”凤歌起身与蓝止道声告辞,足下腾起一朵祥云,同玄羽翩然离去。蓝止步行来到静园,不出所料地望见离鸢枕着仙兽嘲风的身子,平躺在草地上,那袭白袍上落满了花瓣,不知是已睡去,还是在仰望夜空。嘲风身形巨大,她这样躺着,半截身子都陷进仙兽那金色的毛发之中,只露出两条长腿和穿着洁白云靴的一双脚。蓝止站到她面前,她恰好睁开迷离的双眼望向蓝止,那安静却冷冽的身影让离鸢瞬时清醒,坐起身喃喃地解释道:“我从未去招惹过太子殿下,是他……“蓝止蹲下伸手拍拍她的头,笑道:“怕什么,我又没有怪你,我只是有些后悔,为何没有早日与你成亲?“是啊,他们幼时相识,早已明了彼此心意,为何从未提起要成亲?不对,蓝止是说过要娶她的,可她那时一心贪玩,不愿成为谁谁的夫人,不愿早早被绑住了手脚,后来也就习惯了这样不远不近的相处。如果那时她答应了蓝止,又怎会出了这么大的岔子?她此时忽觉心中空落落的,想起方才吞了红霓那颗内丹的事,赶忙与蓝止详细说了一遍,蓝止将手掌覆在她微凉的前额,以仙法试探一番,并未发现她身体有何异样,倒是元神得了这内丹中的灵力,稍稍修复了一些。见蓝止面色平静,离鸢问道:“为何我觉得这身体会主动去吞食内丹中的灵力,好像对灵力有股强烈的渴望,这和那些修炼邪术的妖魔有何区别?“蓝止安慰道:“无碍,你不要胡思乱想,许是这身子自知魂魄不齐,想要主动修复自身,与修仙之人吐纳天地间灵气是一个道理。“顿了一顿,他又接着说道:“倒是可以问问师父,请他给你诊治一番。“离鸢忙笑道:“我无事,这不是好好的,只要老天爷不拿天雷劈我,就这么过着也无大碍。“蓝止亦是微微一笑,安慰道:“就算有天雷,还有我替你挡着。东陵与姜离二人到琴室听琴去了,你与我去寻殿下与玄羽公主罢,左右他们是客人,无人作陪总是失礼。“离鸢撇撇嘴:“玄羽巴不得与殿下孤男寡女的呆在一处呢,我们突然前去,倒怕会扰了人家好事。“话虽这样说,她还是拍了拍刚才给他当了半天rou垫的仙兽嘲风,与蓝止一同往仙境中那座矮山飞去。那矮山无名,位于仙境最边缘,山顶乃是夜观星相的最佳地点,蓝止与离鸢跳下云头,却未见着凤歌与玄羽,离鸢猥琐地笑道:“不会这么快就躲到山下小树林里去了罢?”蓝止斥道:“你何时才能有个正形!”离鸢吐吐舌头,老实地跟在他身后。那二位并未收敛了仙气,倒是不难找到,谁知未及跟前,就见玄羽伤心地抱着雪影兽跑了过来,离鸢拦住她问:“怎了,殿下不是答应与你望月观星,怎的还惹你生气了?”玄羽不语,将雪影兽一把塞进离鸢怀中,又幽怨地剜了她一眼,侧身跑开了,离鸢忙伸手去抓,却连一个衣角也没捞到。玄羽从未如此失态,就算是凤歌拿离鸢做幌子拒绝她,她也维持着端庄公主的架势,今日不知那位殿下发的什么疯,竟将人气成这样。凤歌亦缓步而来,悠闲得好像一切都与他无关。离鸢问道:“殿下又与玄羽乱说些什么,她为何无缘无故瞪我?”凤歌扑哧一笑,如昙花乍现,答道:“今日上神如此卖力地在玄羽面前夸赞我,我只是让你那番功夫白费了而已。”离鸢道:“殿下偷听我们说话?玄羽公主与你年纪相当,对你又一片真心,殿下为何非要伤了她的心?”凤歌反问:“上神之意,哪位仙子对我有意,我就必须要接受吗?上神这样乐于牵红线,倒不如去月老府上帮忙好了。”离鸢急道:“你真是不识好人心!”凤歌俯身凝视她的眼睛,问:“上神你究竟是好心,还是在害怕什么?”蓝止一把拉过离鸢,对凤歌冷声道:“殿下若不愿观星,便请回天宫去罢,时辰不早了,仙侍们怕是等得着急了。”凤歌不已为意,继续对蓝止身后的离鸢说道:“父帝新赐了一株无忌仙草,上神得空去长乐宫帮忙种上,宫中那些仙侍笨手笨脚的,伺候不好。”离鸢心道,真当我是你家花匠了,将手中雪影兽往凤歌身上一丢,叫道:“团子,咬他!”凤歌手脚利落地避开了,浅笑着拍拍衣裳驾云而去。蓝止道:“别胡闹了,殿下年少气盛,你倒比他还莽撞。”离鸢嘟囔着:“他欺负我。”蓝止道:“谁叫你多管闲事,他是太子,最忌讳受别人cao控,你还背着他拉拢玄羽……”离鸢嚷道:“我错了,我错了,求蓝止上神原谅小的吧……”蓝止摇头叹道:“你呀……”☆、第二十三章轻羽二人一前一后缓步下山,离鸢忽然伸手使出仙诀,从背后定住了蓝止的身子。她笑嘻嘻地踱到蓝止面前,伸出指尖上上下下乱戳了一气,见蓝止果真动弹不得,狡黠地问道:“过了这么多年,师兄怎么还是会中我这一招?“以往在北巍山中受他责罚,离鸢偶尔也会厚着脸皮撒撒娇,趁蓝止分神之际,偷偷使出定身诀,再伺机逃跑。她修为浅薄,能把蓝止定住一盏茶的功夫已是极限,明知跑不了多远又会被拎回来继续受罚,但她就是很享受偷袭成功的那一刻。今非昔比,她如今仅剩的那点修为可能不比那时高出多少,竟还能令蓝止上当,不禁起了逗弄他的心思。离鸢信手变出一支毛笔,试着用那笔尖轻轻扫过自己手心,登时全身泛过一阵酥麻。她满意地笑笑,扯过蓝止一只手,以那没沾墨的笔尖在他手心默写了一首诗,一笔一画慢慢地描,自己光是瞧着都觉得要痒死了,可抬头看看蓝止,竟然一脸平静如水,如同一尊佛像般动也不动。就算被定了身,总该痒到浑身难耐才是,见蓝止没有丝毫反应,离鸢一甩手丢了那支笔,嚷道:“真没意思。“转身要走,却往后一倒,跌进一个温暖的怀抱。蓝止双手揽住她的腰身,在身后轻声问:“逗完我,你可是高兴了?“离鸢警觉:“你没被定身?“蓝止笑道:“你觉得我这么容易上当?那战场上是如何活下来的,现在可该轮到你受罚了……“身子一麻,离鸢瞪大双眼动弹不得,只见蓝止绕到到她面前,手中捏着的,不是她方才用的毛笔,而是一根洁白无暇的羽毛。蓝止牵起她一只手,用羽毛一下下轻拂着她的掌心,她躲不开那一阵阵痒意,忍得额角都冒了汗。而蓝止,明明在做坏事,偏还是一副无欲无求的清冷表情,垂着眼帘看都不看她一眼。终于,蓝止抬起手,那羽毛轻划过离鸢白皙的面颊,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