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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脸蛋,又挑起他一缕白发扯了扯,叹道:“你竟是那小仙兽变的?我还是头一回见到有人一头白发还能这么好看的。”进到冥界的鬼魂,但凡白发者都垂垂老矣,自然美不到哪里去,怎可与仙兽幻化的人形相比。白发少年一抱拳,施了一礼,开口道:“飞雪奉上神之命,保护主人,日后希望主人不管去哪里,都要有飞雪跟随,万不可再独自行动。”银姬闻言敛起笑意,问道:“原来蓝止送你来,不是为了给我解闷,而是让你看着我?你比我那两个保镖能打么?”飞雪实话实说:“不曾比试过,但他们二人应当不是飞雪的对手。”银姬当即叫来小五与小六,命他们同飞雪比试比试。两个小鬼听了吓得连连求饶,被银姬一脚一个踹出去老远。她深吸口气站到飞雪面前,说道:“他们胆小不敢同你比,就换我来比一比好了,若你赢得了我,就可留下,若是输了,就回你的天界去,如何?”少年却答道:“飞雪不敢与主人动手。”银姬业已祭出宝剑在手,嚷道:“你一口一个主人的叫着,却胆敢不听从我的命令?再不出招的话,可别怪我伤到你!”她挥剑向飞雪攻去,飞雪只得抽出腰间软剑抵挡,他既要防止被她刺中,又要小心不能伤了她,一时间竟让银姬占了上风。剑气四溢,飞沙走石,小五与小六躲在一旁看得呆了,原来自家老大平日里瞧着是不务正业的混世魔王,没想到打起架来还真有两下子。一身红衣的银姬与少年那白色的身影翻飞交错,长剑如同自在的游龙在二人之间不停地攻守进退,在殃及好几棵无辜的小树后,银姬终于停下收起长剑,道声:“好了好了,留下你便是。”白衣少年亦将软剑缠回腰间,无声的笑了。☆、第四十六章定心冥界众人忙着打打杀杀,仙界却是一如既往的一派祥和景象。永安宫内,天后娘娘一早便换了身素色便装,与玄羽公主在后花园中一边闲谈一边赏花。天后命一众仙娥在不远处候着,仅留玄羽一人陪伴身侧,这少女巧笑嫣然妙语连珠,逗得天后时不时乐上一乐,不禁对她愈发地喜爱起来。今日天帝刚一处理完天庭政务,就命沉壁仙使召了璟婳侧妃入乾玺宫作陪,却连知会天后娘娘一声都没想起来,令她很是不悦。没想到这玄羽三言两语就解了她心头烦闷,天后深觉常常召她来天庭一叙,实是明智之举,不然这诺大个天宫,想找个能说些体己话排解忧愁的仙家都没有。自她嫁于天帝,凤族便自整个鸟族中脱离出来,自成一派。族中成员不多,一干事务也渐由旁系掌控,如今虽也对她恭敬得紧,总不比自家人贴心。可那些自家人,又碍于天帝不敢与她常有来往,是以她这天后做的实在孤单至极。玄羽望见天后娘娘眉头终于舒展开来,这才将话题引到了凤歌身上。因心底那份未出阁少女的矜持,她只敢小心翼翼地试探,唯恐表露得过于关心,会令天后轻贱了去。“娘娘近来可曾听闻,太子殿下与一位神秘女子颇为亲密?有仙家传言,那日见着元明君将一名红衣女子送进了长乐宫。”天后不解地问道:“元明君?哪个元明君?本宫似乎从未听说过这位仙家。”玄羽不由暗叹,娘娘您听话还真是抓不着重点,却仍面带笑意地解释道:“就是位刚飞升不久的小仙官,现如今也听命于太子殿下。前几日他领着一队天兵,抬了软轿将一名神秘女子直直送到了长乐宫里呢,有仙家瞧见,殿下他竟亲自出来迎接。娘娘说奇怪不奇怪,这九重天上的仙子,如今哪个无事还会坐轿子?真是不小的排场。”天后这才笑着打趣道:“好了好了,不过是些空口无凭的传言罢了,玄羽莫不是这就生气了?凤儿他素来懂得分寸,本宫相信他定然不会胡闹。”玄羽有些羞涩地答道:“娘娘,玄羽岂是那心胸狭隘之人?只是同您聊些闲话而已,并无他意。不过玄羽有一日在长乐宫,也曾撞见一位旧人,瞧着太子殿下待她很不一般,不知与那轿中人是否为同一人……”天后复又问道:“哦?不知是哪位旧人?“近来她因为那璟婳侧妃很是头痛,自头回送去的女仙们被凤歌拒之门外后,也是许久未去长乐宫探望了,没想到短短时日竟有这么多不知道的事发生。玄羽答道:“那夜玄羽与凤歌殿下在后花园议事,有一位女子忽然间现了身形,虽然长相装扮都与离鸢上神略有差别,但一颦一笑间倒是十分神似。娘娘应也知晓,玄羽在凡间历劫时,曾为离鸢上神所救,与那位上神算是有过一段交情,是以心中猜测,那女子大约就是离鸢上神。“天后疑惑道:“这怎么会?蓝止上神不是早就禀明了陛下,说离鸢在魔界遭受重伤,已经……本宫得知后可是着实伤心了一阵子呢。怎么会又出现一个像她的女子?“玄羽略一思索,答道:“那日也只不过匆匆见了一面,玄羽并无十分把握。倒是凤歌殿下一见那女子露面,就将玄羽支开了,未能有机会与她攀谈。“她明着是在陈述事实,语气中却暗含些许委屈之意,天后又怎会听不出来。但这样的话伴着她那副女儿家的娇态说出来,倒也不惹人讨厌,反倒令天后升起几分怜惜之意,便拉起她的手安慰道:“凤儿他自小虽甚少让本宫cao心,就是这性子有些清冷,不会哄人,说不来甜言蜜语,他对我这个母后亦是如此。玄羽且放心,你对凤儿一心一意,本宫定不会叫他负了你。“都道是知子莫若母,天后娘娘又何尝料想得到,她一向放心的凤歌,早对一个自己万万没有想到的人情根深种。乾玺宫这边,璟婳侧妃正屈膝半跪在一方长榻后,为斜靠榻上小憩的天帝按摩消乏。她生得很是娇弱,我见尤怜,与天后的端庄大气比起来,实有些小家碧玉了,无奈天帝如今对她恩宠有佳。此时那葱白一般的手指搭在天帝满绣龙纹的明黄外袍上,时轻时重地揉捏着,室内薰香缭绕,仙侍们早退至殿外候着,四下里寂静无声,天帝不由惬意地闭上了双眼。不多会,他忽然开口问道:“你那担任鸟族首领的弟弟,前些日子来天庭求见朕,要朕另赐一处福地给青耕鸟一族安家,说是那岱聿山的扶桑树因为凤族的一只小火凤贪玩,吐了一场大火全烧了个干净。凤族既不愿赔偿,也不肯交出那只小火凤领罚,他只得白白咽下这口气,想来心底是憋屈得紧。依璟婳之见,这青耕鸟一族迁往何处比较适宜?“璟婳闻言心中不由咯噔一声轻响,有些气恼那个不懂事的弟弟,原本自己封了侧妃,就惹得天后娘娘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