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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着一身红色官袍看着倒是清瘦,下巴上留着一缕长须,眼睛不大却很有神,让人一看便觉得这是个明察秋毫的清官。不过向来是表象最能惑人,颜值总是当道,若他长得贼眉鼠眼,绝对坐不上如今的这个位子。三人站在一旁听完了整个审案过程,堂上倒是公事公办有模有样,犯事的被审完后就被衙役拖了下去。台上一拍板,择日再审。总结了一下半天下来听的这两个案子,算是听出一些门道。前一个犯事的不声不响,那台上的知府只轻声道:“拉下去打十大板以示惩戒。”原本还觉得严厉,吕媛媛跟出去看那轻轻落下的板子瞠目结舌,本朝的刑罚这么轻的吗?而后一个犯事的一直梗着脖子说自己有冤,那知府便道:“大肆喧哗藐视公堂!拉出去打十大板!”接下来那皮开rou绽的声音比起地府有些刑法小点的小地狱也不差多少了。啧,要说这知府不贪赃枉法,她绝对不相信!眼看着知府要到府衙后的偏厅休息,三人便跟了过去。“怎样让他说出实话?”吕媛媛站在屋顶上望着下方。“那要看您想用凡人的法子还是神仙的法子了……”余景良答。吕媛媛勾唇一笑。*府衙后的书房内,卢清舟坐下来品了品下人刚送上来的茶,见自己的师爷张豁抬脚进了门,便放下手中的茶盏。“方才那王生的案子你觉得关他多久合适?”“大人想关他多久?”“关半个月再放出来吧,毕竟那儿子被打残的富商都找上门来了。饭菜给他备好点,他爹是个有本事的,又给了好处。”“是。”张豁答,又似闲聊道:“现在的纨绔子弟真不像话,前些天那位还弄出了人命……”卢清舟瞥他一眼,“你说明志?你也知道赵家当初对我扶持颇多……”张豁笑道:“老爷有恩必报实在令人敬佩。”卢清舟好笑道:“你今天怎的倒学起那些人拍起马屁来了?牢里还有一个倔的呢,你想个法让他‘说实话’,这个案子过不去我年终测评要是得不了优可就亏大了。”张豁道:“正是了,现在也不早了,大人早早地用过午饭歇息去吧。”“嗯。”……“出来了?”吕媛媛坐在屋檐上望着还没来得及变回原身的“张豁”笑道。余景良一挥衣袖,湖蓝深衣的儒雅模样就又出现在眼前。无视眼前吕媛媛轻轻摇晃的双腿,余景良道:“套出来了,犯案的人跟他相熟,姓赵,想来那人应该叫赵明志。”吕媛媛利落地跳下来,衣袂翻飞,笑道:“判官一出手,就知有没有!”余景良哭笑不得道:“大人谬赞了。”刚刚吕媛媛一起了要去审问的主意,就把他推到了前面,“去吧,余判官!”余判官:……想骂人怎么办,这个案子又不是让他来历练的,如今倒好,打一棒子给一甜枣。苍风主动请缨道:“我知道赵家在哪,大人跟我来。”双眼灼灼地望着吕媛媛,竟是将余景良视之无物。“好。”然而他们并没有在赵家寻到赵明志,这回是苍风积极地去找人问了赵明志去了何处,像是在与余景良争功一样,看的吕媛媛眉头一抽一抽的。“大人,你确定要去吗?”苍风小心翼翼地觑着她脸道。“怎么不去?既然是查案,有哪里去不得的。”吕媛媛理所当然道。苍风道:“我是怕看到了什么,污了大人的眼睛。”毕竟是那等地方,大人一个身娇体柔的黄花大闺女,怎么能去呢?“要不还是我和判官大人去就好了。”终于被正视了存在感的余景良无喜无忧,淡淡地看着吕媛媛,等她下决定。吕媛媛:……你们这样我很亚历山大啊,本来没觉得有什么,你们这样我都要觉得会有什么了……不就是青楼嘛!“去!”☆、又生波澜根据他们得到的消息,赵明志是赵员外家独子,而赵家是这知府已故发妻的娘家,这知府平日便对赵明志多有袒护。赵明志虽然沉迷烟花柳巷,平日里倒没犯过什么案子。所以得知他此时在青楼吕媛媛一点都不惊讶,只不过他们去的时机确实有点不太好。鸳鸯帐里两个人滚来滚去,气氛暧昧,就算吕媛媛没经过人事,也能感觉到那种热浪……确实有点尴尬,吕媛媛不动声色地摸了摸鼻头。“咳,我们来的好像不是时候。”吕媛媛道。苍风红着脸小声道:“我就说大人您不该来的,这种小事交给我就好了……”吕媛媛想了想,摇头道:“没事,想不想看一场好戏?”吕媛媛似笑非笑地看向明明比她高一个头在她面前却像硬生生矮了一截的苍风。苍风惊骇地看着她:……看这个?大人您原来是这样的大人!吕媛媛觉得好像自己的话被误解了,也不多说,“接下来你们就看着他会怎么自己道出真相来吧。”“啊啊啊……”男子的惊叫声冲破云霄,帐中一个衣不蔽体的美貌女子慌乱的爬出来就逃走了。吕媛媛看着赵明志那丑样有些不忍,只是是不是有些过了?门“哐”的一声被撞开,门外冲进一个侍从,也不避忌直接扶住床上的男人问:“公子你怎么了?”赵明志满脸惊恐,“有鬼……有鬼啊!”“这青天白日的哪来的鬼,公子莫不是看错了?”赵明志神志不清道:“不不,刚刚我面前明明是翠儿的脸,转眼就变成了一张鬼脸,还吐着猩红的舌头……像是那沈氏!”那侍从道:“公子莫慌,这光天化日的,哪来的鬼怪,您定是没睡好看见了幻象。”赵明志抓住侍从的手,“沈氏怎么会找到我呢?……对了,你确定沈川不知道是我找人打的他?”“没人说,但只要他不笨知道自己得罪了公子,就能猜到,但公子当初也并非想打死他,是下人们出手太狠。但当初明明留了手的,怪只怪那沈川命薄,怪不得公子。”“但那沈川尸体怎会跑到河里去,离那么老远,难道他自己走过去的?”赵明志惊恐脸。“公子不要多想,便是如此,那也与公子无关。”赵明志渐渐清醒了过来,“但是那沈氏……”他只见过沈氏一次,当时衙役把她抓回来的时候他远远看过一眼,被缚的女人半张侧脸满是恐慌,却又挣扎不得,正想着,他却见沈氏突然朝他方向看了过来,正是刚刚的鬼脸,咧着血盆大嘴朝他笑,眼睛里露出讥讽。“啊啊啊啊!定是那沈氏认出我来了!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