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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他这般保证,吕媛媛也没法再多说别的,只能点头应下。没想到,直到亲友死后,她也无法为他们做些什么。作者有话要说: 有点卡文,这章比较少……☆、出乎意料历文律在审完叶琪之后就回去了,倒似是特意为了她来的。堂审一结束,吕媛媛的第一想法就是去第二殿,就算让叶琪刀山火海里出来,也还是得给她安排一个好归宿才是。只是刚一到第二殿普明宫的门口,不等鬼差通报,迎面就撞上了好以整暇的历文律。“阎罗王与那女鬼有旧情?”历文律不咸不淡地开口。吕媛媛打了个哈哈,“不算旧情,但确实认识,可怜她婚后坎坷,不忍她再去受苦罢了。”历文律清亮的眼睛盯了她一会,呼了口气,“看来你我始终未脱凡人的孽根性,这般心软可当不好阎王。”吕媛媛支棱着的耳朵微不可见地抖了一下,抬眸看他,眼神里透露出困惑,你我?历文律一甩衣袖,“且随我来。”普明宫不及玄冥宫大,却是精致华丽的风格造型,倒显得她那里十分落拓不羁。宫殿里回廊很多,明明除了曼珠沙华什么植物也没有,偏偏给人一种曲径通幽的感觉,若是一个人住在这里,该是多孤僻冷清……两人转眼到了一排平房前,窗子上的木头雕花尽显意趣,有路过的侍女瞧见他们,停下步子行了个礼就匆匆离去,似是十分害怕历文律。历文律驻足在一间屋子前,不声不响地抬手施了法,眼前的木门渐渐趋于透明,屋里的一切尽收眼底。吕媛媛难掩吃惊地“啊”了一声,原本以为会去到活大地狱受刑的叶琪此时安然无恙地躺在床上,更让她惊奇的是房间的布置,看着……不太像这个时代的……一切都透露着古老淳朴而又奢丽的气息。吕媛媛转转脑子,也就明白了,历文律是万年前成的神,可能他喜欢这个风格,所以这样布置?“楚江王的宫殿里都是这种布置吗?倒是与众不同。”历文律看了她一眼,淡淡回了一句,“不是。”“我们换一处说话。”水中凉亭中,吕媛媛看着四周清澈却毫无波动的水,听着历文律的一席话,心里慢慢起了波澜。“昨晚是我做的不妥,绝无他意,只是为了护下辛谷罢了。”历文律轻皱着眉这样说。辛谷据他说,是他在世时的妻子,也就是叶琪的某一个前世。“即使万年倏忽而过,我还是习惯性地去看她每一个转世,只是她的每一个转世都不太好。她命里带克,都是初期生活美满后期凋零萎败。而这并非她原本的命数。”历文律原本是一国之重将,全国上下称之为战神,战神战神……所肩负的使命自然是战无不胜,然而在一次与强敌的对抗中,他中计被诱进深山,浴血奋战冲破重围,只留下一口气被抬着进了营帐,辛谷得知夫君有难,早早地赶来,看到奄奄一息的夫君时泪流满面,辛谷是巫术世家,她布了阵强改了自己的命数只为能让夫君复活。“她巫术学的不到位,以前总失败的,不知道哪来的勇气敢来拿自己做试验,果然没成功……因为我在最关键的时刻醒了,打断了她的阵法,自己也先她而去。”历文律怅悔地道:“我本以为她的命数也就改不成了,谁知以后每一世看见她总是各种各种凄惨的死法。我受不了再去看她这样,本就是我欠她的,索性留在我身边,当个侍女也罢,总比再去人世受罪强。”“但是她已经不记得你了。”吕媛媛提醒他。“……也不需要她记得我,我只是想偿还一些东西,毕竟岁月冲刷,我对她还剩下的不过是愧疚罢了。”听他这么一说,吕媛媛也稍稍放下心来,她原本有些担心若是他放不下过去,执意纠缠叶琪该如何,如今看来也是她想多了,哪有延续万年仍然不改初心的爱情呢?历文律是个明白人,不可能用这种枷锁困着自己。叹了口气,她转移话题,“刚刚看叶琪躺在床上是怎么回事?”历文律目光一暗,“她有意遮掩,你审案时又有意掩护,可知她内心藏了多大的仇恨,我稍稍问了两句关于周桓的事情,她情绪就开始不太稳定,我只能让她‘休息’一会了。”听到此处,倒是让吕媛媛不太自在,当时叶琪确实是一副怨念深重的样子,她见她言辞正常,又因着私心才没有多留意,“那倒是有劳楚江王多担待了,既然她已经没事,我也算放下了心,就先回去了。”见吕媛媛起身,历文律起身相送。四周的水面氤氲出薄薄淡淡的水汽,模糊了水与空气的界限,像是要给人的心里蒙上一层雾,又渐渐揉碎了散在易逝年华里。吕媛媛回到寝殿越想越觉得有哪里不对劲,那种感觉她说不上来,就好像历文律藏起了某一个重要的事情没有透露,某一个关隘仍然懵懵懂懂的让人想不通。但怎么样也都是他们的故事了,她这个好友名不正言不顺,竟然不好插入他们之间了。不过,或许是真的时光磨灭了过往,曼珠沙华还在盛放,幽幽的香气又陪伴地府绮丽了月余,她后来所见的叶琪又都是活泼可爱的那一个了,就好似未出嫁前那样。如果不是那件事暴露了,她或许还会一直以为她真的误打误撞给她找到了好归宿。宽广的大殿里,上座难得的低气压,阴沉沉的压迫的人不敢说话,刚刚言之凿凿有人害自己的男子此时怯怯地低头,手却还攥的死紧。才过了两个月,周桓就暴毙了。被他新纳的小妾用绳子勒死的。“皓月温柔可人,又是徐太守赐下,怎可能对我行刺杀之事。皓月当时的脸扭曲痛苦,定是有人逼迫她……不!定是鬼上身!是有鬼要害我!”周桓再一次争辩。“呵,皓月?你对长烟还真是一往情深,还给小妾改名,非得凑成个‘长烟一空,皓月千里’?”吕媛媛虽气不打一处来,也知道这周桓不讲理归不讲理,他的死确实不简单。“罢了,且说你觉得是谁要害你?平时树敌多少?”周桓抬手,“我周桓平日在朝中从不得罪人,若说有仇,也就我的前妻,那狠毒心肠的妒妇!连自己的孩子也杀,定是对我也恨透了,我觉得很有可能就是她!”吕媛媛冷哼道:“可有证据?”可不是说笑吗?叶琪这些天一直在努力适应地府生活,今天白天还给她送了一小盘子兔子点心,笑语晏晏地说是她亲手做的,凡间的食物她现在身为阴魂已经难以cao控,却还是做了来感谢她。更何况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