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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悄声上了楼。刚刚这几个人,气息都不大正常。像是只曾耳闻不曾面见的魔族。但是魔族是怎么到的人界?不是说魔界大门十分坚固吗?晗宁神色凝重地借额间神印所开天眼,轻松摸到那几个壮汉聚集的屋子里,待在门外听起了壁脚。屋里的声音有些嗡嗡的听不甚清,好像是在筹谋着什么大事。晗宁更耐心地竖起耳朵,不放过任何一丝小小的举动。“喂!”虽是极轻的一声,但本就在做不正当事的晗宁汗毛都要炸起来,好容易控制住了,咬牙切齿地看向罪魁祸首。木奚轻佻地咧着唇,眼中满满都是戏谑的目光,额前碎发整齐地梳到后面扎了个高马尾,白皙的容貌面若好女。“做贼呢?”对方靠过来,眨了眨右眼,扯下她放在唇间的食指,给她传音。晗宁深吸几口气,才平息了心中想把眼前这人拖出去打一顿的冲动,“知道还来捣乱?不对,你怎么也在这?”这不对头啊,明明自己是偷偷下界的,怎么木奚也会在?还正巧和自己撞上了!木奚叹了口气,“估计也就只有你自己自认为行踪隐蔽了。”说完又示意了一眼眼前的客房,“怎么回事?”晗宁撇撇嘴,坚持认为对方一定是在跟踪自己,而不是自己泄露了行踪,没好气地回:“这几人行为很可疑,我觉得像魔界的。”木奚的神色也凝重起来,“这可不是说着玩的……”☆、上元节晗宁白他一眼,“很明显啊,他们是怎么通过魔界大门来到人间的?来是要做什么?总不能是来感受一下风土人情的吧!”她明知道木奚肯定都猜得到,但下意识地就想回嘴,顺便显摆自己无比睿智的优越性。他俩自小是玩伴,相处自然更随意一些,想怎么来怎么来。木奚的神情却一本正经,甚至带了些谴责,“这么危险的事你不去通知神官,自己在这听壁脚?”没看到想象中的暴跳如雷,晗宁微微愣了愣,“哎?”木奚继续道:“是你自信自己能处理好这件事?在别人都不知道的时候,消灭一切敌党,默默奉献默默付出?”晗宁反驳:“当然不是,如果真的这些人图谋不轨,被我抓住了,我肯定要去邀功的!”这种大好事为什么要藏着掖着,该秀就得秀啊!木奚没好气地抬起手想敲她一个板栗,末了却还是放下,叹了口气,“到底是谁给你的自信……这群人既是来者不善,又有本事从魔界出来,你确定你能单手打四方?”晗宁被他激的正上火,一沓拉的措辞不经大脑就要飚出来的时候,身前的木门忽然吱呀一声……“没人啊,阿弟。”出门的黑脸络腮胡汉子回头冲屋里道,“你也太疑神疑鬼了。”“是吗?”被叫“阿弟”的微微瘦弱的八字胡男子表情肃然。“或许是小二经过?”“小心点总是好的。”车勋嗤笑,语气里满是桀骜,“怕什么,这人间难道还能有比我等更厉害的人物?哈哈!”车章瞥他一眼,没再说话,正准备收回视线,余光却猛地在门缝连接地面的地方定住,手指一弹,一样物什已经飞到了他手中。是一只赤金缠珍珠耳坠。车勋瞪直了眼,倒没有为自己眼瘸错过重要信息懊悔,而是一种类似于惺惺作态的,令人作呕的过激反应……另一厢刚被拖着跳到屋顶青瓦上躲起来的晗宁皱着眉头,拉开被捂着的嘴,不满地瞪着他。木奚听着下面的动静,脸色也不太好看,转过头来道:“你我身上都有隐蔽气息的宝器,却能被这群人发现,就可知其不俗,所以,莫要再莽撞了。”晗宁也不是一味不讲理的,尽管在天上是娇纵霸道了一些,该明白的也都明白,此时尴尬地挠挠头,捋着鬓边的几丝落发,眼神发飘,“我怎知他们还挺厉害……说不定他们只是想干坏事杯弓蛇影呢?也不一定是发现我们了……”木奚无奈地瞧她一眼,知道自己不能再跟她斗嘴了,这时候只有适当地让一步,才能让小公主更清醒地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却不料对方左手碰到耳朵上时“咦”了一声。“怎么了?”晗宁眨眨眼,一双大眼迷离蒙昧,显然状况外,“我左耳的耳坠好像掉了……”“……什么时候掉的?”晗宁回过神,“应该就是刚刚吧,跟右边这只耳坠是成双的制造幻境的法器,不过不要紧啦,我法宝那么多……”木奚蹙眉,“怎么不要紧,万一是被他们捡去了……我听说魔界有许多骇人听闻的法门,取人身上某物,就可以借此下蛊下咒,其效果根据气息沾染时间长短而定。”一向清澈明晰的少年眯起新月般的眼睛,透出阴沉的气质来,他不能让这种事发生。魔界会如何他不关心,他不能容许她受半点伤害。就如当初得知那个想要欺辱晗宁的东海敖愈的消息之时,在他被赶出龙宫后,自己藏在某个小角落里打断了他的另一条腿。这种事,龙王哪怕知道了也不敢说什么,上面两位更是乐见其成,只是或许对他的看法从小侍卫到另一个地位的认证上了。木奚暗暗唾弃自己心思真多,做自己所想之事,却还得为自己顾虑。真是,令人恶心的真情。“不会的吧……”晗宁捂着小脸,明显有点被吓到,即使真有这种法术,我身上防护那么多,怎么可能中招?”木奚抿着唇看她,末了只是拉起她的手腕迅速找平地落地,毕竟没有一直在屋顶吹冷风的道理,尽管温度对两人并无影响。但身为木灵,在这种人间四季温差极大的条件下,还是会从心里涌出一丝想落叶的冲动。生物习性,哪怕成了灵,也仍旧有余韵在。“哎?”到了一处空旷地面,木奚正准备松手,却不料被对方反抓个正着,顿时就有丝丝缕缕说不清的情绪轻飘飘地冲上他的天灵盖。“我们不管这事了吗?”晗宁定定的看着他。木奚无奈,挑开她的手,在对方再一次抓上来的时候,手指化作藤条蜿蜒逃开,在对方反应过来的一瞬间,又化作荆棘收回身侧,“这不是我们该管的事。”少女粉嫩的掌心却不管不顾地贴上来,乃至攥住了整段碧色的荆棘,眼神坚定,“不!”木奚大惊,虽知道这荆棘伤不了她,还是迅速变回了手掌,就见晗宁握的更开心了。晗宁双手一齐上阵,晃着他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