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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能做的事情还有很多,比如——跑!躲过闪着寒光的刀刃,精卫一声悲鸣,向着围堵人群的薄弱处加速跑去。吾名赤铜矿,对,你没有听错,我就是一块儿矿。诶,别走啊,我好歹在这京山也是有头有脸的矿......不行,我求求你,不能这么做!赤铜矿也是分外想哭,自己沾不得水,否则就会锈做一团再难当大用,可是这女人怎么都不肯放手。谁能来救救我!生存还是死亡,这是一个问题。泾水已经在这块黄土构筑的大陆上绵延而流,历经千万年不改。他更是水中之至纯,饮之如佩美玉,如沐暖阳,可以忘忧。但是看着眼前一双粗粝的大脚,显然是要把自己当做洗脚水,他开始认真地思考,水能不能自杀。最后精卫当然没有被宰掉,凭借灵活的身姿和微弱的神力,她成功突围了。自己本来是用发鸠山上的小石头填海的,却遭到山上小生灵的一致反对,说自己快要把山挖平了。她只好扮作最不起眼的公鸡,时不时到山下搜集小石头。只是今天正好遇到了二十七,杀公鸡的日子,以后要切记不能出门了。赤铜矿就没那么好运了,主妇为了“二十七,洗旧疾”,拿他打了盆子装了水。看着矿生最后的夕阳,他想,下辈子做一块精铁矿吧,不怕水,睡得香。泾水在最后一刻顿悟了,无论是被喝掉还是拿来洗脚,只要为人民服务就是好水。只是要告诉后来水,腊月二十七就别来山西了。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腊月二十七快乐!收收心准备过年年啦!☆、长牙牙离朱最近的日子很难过,不仅是因为他失去了英俊帅气的外形,还因为——那只猫能不能离他远点?他并不想看到那张脸谢谢。纪琯纾这个大混蛋也伤透了他的心,自己和他经过千载考验的真挚友情,居然败在了一只猫的梅花爪下。自己清池里的锦鲤被抓着煮了鱼片粥也就算了,更让鸟闹心的是,这猫儿最近开始长牙,更喜欢追着自己咬了!他巴不得这对闹腾人的赶紧搬出他家,但是团团的失魂症还没个着落,纪琯纾怎么肯走,双方就这么僵持着。团团最近总是觉得牙牙很痒,让猫心情烦躁。她试着在纪琯纾怀里打了好几个滚,也试着欺负那只笨鸟,但这些都没用,她还是牙痒痒。纪琯纾正抱着怀中的小奶猫,听她用软软的声音对他撒娇:“琯琯,牙牙痒。”小猫儿可爱得要让人放在心尖儿上疼,但这个时候他只能干着急。还是离朱是在看不下去好友这千年难见的智商掉线,好心提醒他,去找个软些的东西给团团磨牙。当然,离朱也有不想自己成为磨牙棒的私心。纪琯纾安抚着难受的团团,在脑中搜寻着最优选择。山海之内,万千神兽,在此时都齐齐地打了个寒战,仿佛有什么大祸临头。离朱再次良心大放送,提醒纪琯纾:“西南荒有只讹兽,皮毛最软,想来是不错的选择了。”纪琯纾没有半分迟疑,带着团团腾云而起,化作一道流光射向西南。离朱恨不得击鼓吹缶相送,挥着小手帕一直到纪琯纾的身影化作rou眼不可辨的小点儿。送走好友,离朱将目光投向北方,那座高高屹立,山海之内皆可见的众神之都——昆仑。凉风吹过,带走有些萧瑟的呢喃:“有些事,也该做个了结了。”不过一炷香的功夫,纪琯纾便到了西南荒。这段时间,他把脑海中讹兽的资料细细回忆了一番:讹兽,言多谶纬,rou质鲜美,食之无真言......想来是不难对付的小兽。山海有史以来,地形未曾有过大的变动。中央是帝都昆仑神山,四周便是东南西北四组绵延万里的山脉,其间崇山峻岭交织错杂,神水神林星罗棋布。再向外便是帝都势力较为薄弱,却也环境恶劣的东南西北四大荒,地域辽阔但人烟稀少,仍有许多异兽未能为人所知。西南荒位于西荒和南荒的交界处,结合了二者的炎热和多雨,因而多沼泽迷障。纪琯纾落下的地方正是一片茂密的丛林之外,他并无几分忌惮,将袍摆一掀,扎紧裤腿,进入了丛林。四周传来阵阵清脆的鸟啼,草丛间的花朵也散发出芬芳的香味,团团被飞舞的彩蝶吸引,伸出爪爪去抓,却被纪琯纾一把拉回。情况不对。西南荒自古湿热多雨,不知有多少吸食人血的虫蛇,绝不是眼前这般的鸟语花香。纪琯纾倒是也并未惊慌,警惕着四周,指尖一动,调集天地之精粹灵气,大喝一声:“破!”四周之景果然变化,巨大的树冠将天空挡了个严严实实,让人置身林中不知朝暮。纪琯纾脚下不远之处便是浑浊的泥潭,时有几个气泡炸裂,昭示着其中藏有生物。忽然之间,潭中升起迷雾,向着纪琯纾这面气势汹汹而来。纪琯纾长眉一皱,掐做一个清风诀,但是雾气没有任何消散,反而加快速度弥漫而来,将他们包了个严严实实,片刻之间便连人影也见不到了。作者有话要说: 猫主子长牙的时候最好找点东西来给他磨牙哦不然就会咬主人的手☆、一盏茶,一缕香淑仪不愧是大家闺秀,煎茶煮水,行云流水间一套动作竟是分毫不错。离朱眯起眼睛,享受着氤氲的茶香,自己久居狄山,许久没有尝到这么好的茶了。淑仪耐心地等他饮完,整整裙摆,开口便是温婉入骨的侬侬软语:“离朱,已是好久不见,别来无恙?”离朱笑着道:“不比神女逍遥自在,狄山孤单寂寥,像这样好的茶竟已是许久没有喝到!”淑仪给他又斟一盏:“若你愿意,难道不是尽享昆仑的荣华富贵?事情已经过去那么久了,钦原大人也年事渐高......”话音未落,便见离朱将手中茶盏扔回桌面,“哐当”一声,让人心中一跳。淑仪看他面色不好,只得叹了口气:“你若不愿意,我不说便是。”一时间两人竟是相对无言,只听见微风拂过树梢,带来一阵煦暖的桂花香气。良久,淑仪像是下了极大的决心,带有几分犹豫地开口:“离朱,我要问你件事儿,若知道,还烦请据实相告。你......最近可是见过琯纾?”离朱有几分尴尬,看着淑仪罕见的羞涩之态,抓着裙摆的手指用力到泛起苍白,终是有几分不忍:“琯纾说,他已经放下了。淑仪你也向前看吧,纪琯纾那小子配不上你的!”淑仪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