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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冷艳的女子,不施粉黛却是天姿国色。离朱却没有半分心情欣赏这美景,他的翅膀秃了毛,没法飞上这绝顶高峰;如果要停在纪琯纾的肩膀上,让他带自己上山,那只擅嫉的小毛团儿又非扒光自己全身的毛不可。看着好友绝望的眼神,纪琯纾的良心也有了触动,想来想去只能寻了几块布片儿把这只鸟儿——绑在脚踝边儿带上山。离朱觉得,自从重新见到纪琯纾这混蛋和团团这小混世魔王之后,自己几乎就没什么尊严了。看着四周显得硕大无比的“小草”,他的内心毫无波动,甚至有点想吃红烧猫rou。顾忌着脚边小巧脆弱的鸟儿,纪琯纾并未腾空纵身,而是拾级而上,挠着怀中的小猫儿,权当是踏青游玩了。其实按纪琯纾的一身本事,要访遍这山海诸兽也是易如反掌。只是按离朱所说,神魂强大靠的是经年日久的历练,如果历遍世间种种苦楚,尝遍人间种种欢乐,便能拥有最强大的神魂。团团前尘尽忘,现在只是一张白纸一般,自然没有多少魂力,甚至不能支持神魂修复。纪琯纾愿她看遍人间繁华,却不想让她尝遍人世苦楚,纠结间只能先带她多走走看看。只是这走着走着,纪琯纾却觉出了几分不对劲。凤栖梧桐,非醴泉不饮,凤凰虽然性子极烈,但也是骄矜高傲,对自己的住所十分挑剔。只是这丹丘山居然杂草丛生、怪木遍布,绝不是凤凰百年间所居之处。思绪及此,纪琯纾大惊,凤凰私出封印之地,昆仑居然毫无察觉?是凤凰的本事超出了昆仑能察觉的限度,还是帝江布了针对凤凰的一个棋局......想及此,他也顾不上离朱的感受,掐诀腾风缩地成寸,便朝着凤凰所栖的梧桐峰而去。就在离朱气息将绝之时,纪琯纾到了凤凰府门前。两扇苍凉古朴的大门严严闭合着,门上铜钉按二十八星宿之数排列,但已被风霜侵蚀,显得锈迹斑斑。“角、亢、房、心......”纪琯纾不敢拖延,手口并用,飞速推算,半柱香的功夫就将阵数推演完成。破门入府,只见一片黑暗,更让纪琯纾瞳孔一缩。凤凰所居之处,向来是精致靡丽,灯火通明,哪里会如此沉寂黑暗。因怕着有机关之数,纪琯纾将脚边的离朱解下来,摇了几摇,冷声喝道:“吐火!”离朱怒极反笑:“纪琯纾,你不如杀了老子!老子刚刚地府门前走过一遭,还要被你当蜡烛使?”纪琯纾叹了口气,耐下性子来解释:“丹丘山有几分不对,怕是情况有变。”就着离朱心不甘情不愿吐出来的火,纪琯纾先将这洞府里的情况摸了个遍:四周有些阴冷潮湿,绝不是凤凰火常年熏染所有,这凤凰怕是离开已经许久了。纪琯纾一行沿着走道小心前进,连团团都是异常的乖巧,没发出半点声响。又行了半盏茶的时间,纪琯纾觉着前方隐隐有烟火之色,便稳了气息,悄声向前潜去。过了一块大石头,赫然是另一扇府门,其中似有光亮,纪琯纾按五行占星之术解了阵,便见大门缓缓打开——刹那之间金光四起,朝着三人直扑过来。电光火石之间,纪琯纾一手捂住团团的小眼睛,避免被强光刺伤,另一只手长指上下翻飞,便是接连几重咒诀,树起结界,闭目明心。千里之外,重重宫室掩映之间,有小室雕梁画栋、分外奢华。一只朱红色的鸟儿刹那之间睁开双目,便是风华无限。作者有话要说: 求收藏求收藏求收藏求评论求评论求评论为啥大家都不留爪呢哭唧唧☆、凤凰台上凤凰游金光撞在纪琯纾的结界上,反被反噬之力打撒。似是被激怒,光芒刹那间又汇聚在一起,成了一只踏火飞凤,蓄着力气要做第二次冲击。纪琯纾不敢怠慢,正要出招,突然间,肩上的小猫儿飞身扑了出去。“团团!”纪琯纾目眦欲裂,手中接连动作便是大静止术,顾不得耗费元神也要让时间停滞。说时迟那时快,只见团团半空间一个轻巧的转身,便踏在了火凤的背上。纪琯纾和离朱瞬间怔愣在当场。只见火凤被一只小奶猫挑衅了尊严,便是一声尖锐的戾喝,双翅一震,长颈一屈,赫然是要在空中来个大大的回旋,让这只不知死活的猫儿命丧当场。团团察觉到了火凤的意图,不紧不慢地拿起爪子就狠狠一敲——“唳!”火凤居然一声悲鸣,停止了动作。团团举起小爪爪,又是一敲,便见足下火凤双翼颤动,啼鸣悲切,赫然是一副极痛苦的样子。小团子也不着急,亮出爪子,以一副威胁之态向火凤丢了一个眼神。火凤痛苦之下,居然不敢挣扎,乖乖地飞到纪琯纾面前,长颈伏地,双翅平展,便是一副臣服之态。纪琯纾:“......”离朱:“......”团团无比优雅地从火凤身上踱步而下,四只梅花小爪依次踩过火凤高贵的头颅,火凤却只是害怕到发抖,没有半分反抗之姿。团团跳到纪琯纾怀里,才像是有了几分倦意,有些没精打采。纪琯纾连忙把她全身上下从经脉到妖田都仔仔细细检查了一番,却发现这猫儿除了魂力有些透支,竟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他和离朱交换了一个有些忧虑的眼神,便转身去观察那只火凤。突然,火凤四散做璀璨的光点,环绕纪琯纾周身。星星点点的光芒浮在空中,绵延开去,在一片漆黑的洞xue中,似是古老黑暗中悬浮万年的星光。他们跟着光带走上前去,便看见三片金色的翎毛浮在空中,像是最灵巧的工女用天下至纯之金打造而成,散发着柔和的光芒。突然,有冷冽中透着沙哑的女声,像是从四面八方而来:“有一美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凤飞翱翔兮,四海求凰。无奈佳人兮,不在东墙......”接着,四周的光点迅速汇集,隐隐约约间是一个女子的身姿形态。光点闪烁间,那女子看不清面目,但是光是那身姿就是迤逦窈窕,无尽风流。她并未理会眼前的几人,反而绕着那金色的翎毛蹁跹踱步,自顾自地唱完了那首凄艳的曲子:“凤兮凤兮归故乡,遨游四海求其凰。”女声唱毕,便再无声音,四周陷入一种诡异的寂静。良久,还是纪琯纾打破了沉默:“凰,一别经年。”那光点塑成的女子似是笑了,转过身来,声音中没有半分魅色,却无端让人软了心神:“琯纾,你还是老样子,竟然都不屑问候我一声,好歹也是千年前的故人。”见纪琯纾并不应声,女子自笑了笑:“我倒是忘了,你这冰块没有半分人情味的。说吧,这次前来所为何事?”说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