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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在那什么纪琯纾的身边,根本就是把我忘了一样!”“你又不是不知道,自我恢复一些神魂,能变成人形以来,这事情是一件接着一件,如何能抽出空档。”纪嬛继续安慰。“借口!都是借口!”燕月出继续傲娇。“既然你是白泽,这事情便好办多了。”纪嬛放弃哄这只炸了毛的小狗了,“你快把混沌的下落告诉我,时间紧迫!”“你先别急嘛。”月出手在空中画了个圈,杯中的酒液便临空而起,组成一面晶莹剔透的屏幕,上面隐隐约约出现了一些画面,“你看看这纪琯纾此时在做什么好事,是不是值得你废这样大工夫去救他!”肩上的手缓缓下移,缠到了自己的腰间,伴着淡淡的甘冽味道,是嬛儿独有的气息。“琯琯,我找到为你恢复生命气息的方法了。”红唇轻启,气息缠绵,纪琯纾只觉得心下一紧,便转过身来。借着月色,他看清了身前人那温软的眉眼,是嬛儿的样子。她笑得像雪地中盛开的的寒梅,牵起自己的手,显得有些神秘的样子。“只是这法子,说起来有些难为情,你我得到那塌上,用一夜的时间慢慢说。”说着,她就去拽纪琯纾剩下的那半只袖子,却被他抓住了手腕。“别说话。”纪嬛羞涩地低下了头,脚尖在的上蹭了蹭:“琯琯你真的如此心急。”“我叫你别说话。”纪琯纾皱起眉头,沉沉地叹了口气,“我怎看不出来你不是她,只是因为你这眉眼,想让我沉浸得再久一点,欺骗自己再看嬛嬛一眼。”眼前人动作僵住,良久后退几步,身形一晃,赫然是彩儿的样子。“琯纾哥哥,你怎知我不是她。”“你哪里都与她不同。”纪琯纾转过身去,看着皎洁的月色,更像是透过月色看着某人。“那重要吗!琯纾哥哥,我是不是她一点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现在是我陪在你身边!”彩儿冲上去,紧紧地抱住了纪琯纾,声音带着哽咽:“琯纾哥哥,我喜欢你啊!”纪琯纾垂下眼来,动作缓慢却又无比坚定地将她的手指一根一根掰开。“且不说你喜不喜欢我,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你,根本就不是彩儿。”☆、化作相思泪夜晚月光如水,凉凉地照在心上。纪琯纾感觉到身后的人一步一步退开,便转过身来。那人隐没在夜色中辨不清眉目,纪琯纾却生出一种奇怪的熟悉感。他伸出手,捏了个荧光诀。好久不见了。面前人气质温婉、眉目姣好,却神情凄然,赫然是纪琯纾千年的梦魇。“淑仪,别来无恙。”暮色苍茫,四野寂静,一阵猎猎的风裹挟这血腥气扑面而来。这是一处战场,从遍地的断肢残骸来看,战斗该是极其惨烈。断掉的旗杆斜插在地上,被夕阳一映,仿若骨血浸染。纪嬛刚刚睁开眼睛,便被周围这般惨烈的景象吓了一跳。遥遥望去,空中似有两道黑影交缠在一起,威能巨大,余波所过之处竟是寸草不生。渐渐地,黑影中有一方占了上风,另一个便像是破釜沉舟般,浑身迸射出金色的光芒,两人缠斗在一起,随金色光芒从九天之上狠狠摔下。烟尘渐渐散去,两人坠地的方向也没了动静。纪嬛握了握腰间的剑,警惕着走了过去。百步之远外,便能看到有一方硕大的土坑。一条伤痕累累的金龙静静地躺在坑中,已然是没了气息。另外一个身影似是半跪在地上,用佩剑支撑着自己。只是他低眉敛目,兼被长风撩起黑发,并看不清眉目。纪嬛却无来由地感觉心中一痛,抬步向那个方向走去。跪在地上的那人却是长剑一横,杀伐之气便紧随而来,将纪嬛额前秀发斩去几缕。“近者,死。”伴随着那杀气凛然的剑威,传来一道冰冷的声音,却让纪嬛眼睛一酸,简直要流下泪来。是她的琯琯啊。纪嬛不再靠近了,只是站在原地,放轻声音:“琯琯,你是受伤了吗?”“你是何人,琯琯也是你能叫的?”随之而来的却是纪琯纾的一声冷哼,和一道已然带上神魂之力的剑光。纪嬛也不敢硬接,只得后退几步。“纪......琯纾,我没有任何恶意,你且让我为你疗伤,好吗?”纪琯纾却没有任何理会她的意思,靠着长剑撑起身来,踉踉跄跄向着另一个方向走去。纪嬛望着他的身影,恍惚间好似看到了一只受伤的孤狼,不信任任何人,只是自己舔舐着伤口。她不敢靠近,也不能离开,只得不远不近跟在后面。“你想要我的性命,便来拿吧。”前面纪琯纾似是用完了最后一缕力气,只能停在路旁的树下,闭上了眼睛,“反正这一切,我也厌倦了。”纪嬛却没有急着接近他,反而后退几步,坐在另一棵树下。明月郎朗,微风习习,两人倚靠的树枝叶相交,发出悦耳的“沙沙”声。纪嬛陷入了沉思,这里便是月出为她营造出来的幻境,是真实存在过的另一时空。仔细想来,自己确实没那么了解琯琯,他以前是什么身份、做过什么事情,自己全然不知。“喂,你到底是谁?”纪琯纾许是觉得自己命不久矣,反而显出了几分好奇心,“是谁派你来取我性命的?”看了看自己腕间的铃铛,在月光下闪烁着细密又莹润的光芒,像某人真真挚挚的一颗心,那样澄澈莹亮。“琯纾,那些人是你杀的吧。”“是。”“那只金龙也是死于你的剑下?”“是。”“你手上沾染过更多的鲜血,以后也不会停止?”“是。”纪琯纾歪过头来,竟是露出了一个微笑,“怎么,看姑娘你一身正气,是要把这双沾满鲜血的手砍下来,一并带走吗?”“不是。”纪嬛也侧过头来,遥遥地伸出手,“我是要牵住它,再也不放开。”“淑仪,别来无恙。”纪琯纾只是微微点了点头,便坐到一旁的方桌旁,为自己和淑仪各斟了一杯茶,“千年不见,你却还是对我半点不留情。那杯酒里的毒,也是你下的吧。”淑仪露出一个苍白的笑,上前几步,坐在纪琯纾身边:“琯纾,你可是还在怨我?要知道千年前的那些事,我也是有苦衷的......”纪琯纾点点头:“原来如此。你这次又有什么谋划?”“原来如此?”淑仪微微瞪大双眼,“纪琯纾,你当真是不再在乎我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