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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伐跨越幅度,判断出此人性格极其自信,典型的行动主义者,并且意志力强悍,对自己的信念十分专注,一旦认定目标,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直到他攻下这枚目标为止。这就是陈皖南的追求方式了。未启用一言一语,尾随了瞿嘉整整两个月,从格物楼到她宿舍的那段夜路。学校里,甚至不知道刑侦的人在追求瞿嘉。两个月最后的一天夜里,下着毛毛雨,直到瞿嘉走到宿舍门口,都没发现他的身影。这是最难的一次。往常,出格物楼的十分钟内,她必找出那人的踪迹。瞿嘉判断人从不会出错,对方如果不是她看上的那种旺盛力性格,多废一句话都无意。她撑伞原路返回,担心他是不是遇到了麻烦,比如情人湖那里的小木桥,雨天路滑,掉进去好几位了。到了情人湖,细雨如毛,不见人影。她失望,打算返回。瞿嘉,你找我?那人两个月没开过口,先喊的是她名字,瞿,嘉,平整的音调,像是认识许久,好整以暇,压着笑意,在桥下看她。瞿嘉不动声色,夜雨吹过她的短发稍,尽是利落,可心里明白,是她输了,这场无声无息,却心照不宣的战役。陈皖南大胜,甚至掐好了收兵的日期。为什么是今天?瞿嘉问他。他说,昨晚你给我发了信号。瞿嘉心服口服,前一天晚上,秋雨将袭,她比往常早了二十分钟离开教室,因为怕他在外面淋雨,出去一看,他果然没带伞。……小小的标间内。靠窗的那张床上,两个人不分你我的卷在被窝里。“你心里在意我。”灯关掉了,房间里,只有窗口这片白光,是外面的暴雪反射过来的。陈皖南把她侧搂在怀里,中间隔了被子,把她裹的严严实实的,他自己身上的那条被子却拖到床下去了。瞿嘉怕他冻着,一直反手在给他捞被子。烫伤的左肩,随着这个动作,不免的一阵阵疼。陈皖南扣着她的手腕,往她被窝里塞,自己的手也按在她胸口,不出来。“这点小恩小惠,我不稀罕。”陈皖南咬着她耳垂,“睡你的。”这怎么睡?虽说她有肢体接触恐惧症,暂时没办法在简陋的旅馆里,并且工作缠身的情况与他做亲密的事,但被陈皖南裹着动也动不了,他却自由的“治来治去”,真有点受不了。“皖南……”瞿嘉低低的喘了一声,若不是夜色掩盖,真要豁出去了,总比这么吊着好,“求你了,要么睡,要么做……”“不做。”陈皖南受伤了,刚才在浴室,他正面打开给她瞧,她没反应,现在被撩几下,就求做了?而且,她肩上还有伤。想到此,陈皖南就把唇瓣移到她后肩上,借着微微雪光,把她面朝里压了一下,左背露了出来,没穿内衣,皮肤白润如玉,只蝴蝶骨内的皮肤,全军覆没,红殷殷的一大片。“这是巴掌大?我两巴掌都不止!”“这么多?”瞿嘉诧异,她自己是从镜子里看的,大概没看全,但不怎么疼,应该不会留疤。“以后不是你干的事别插手行吗?”陈皖南无语的要死,身体里那股欲.火说灭就灭了,再看她无辜无所谓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把她衣服归还原位,在怀里搂紧了点,凑她耳朵上轻骂,“什么时候能学学卓韵,有事儿大老爷们上,一个女人瞎掺和什么?”瞿嘉笑了,提到卓韵,燃情气氛自然没了,和他聊起来,“今晚你们出去聊什么了?到山上来后,你就心不在焉。”“我可能会为她心不在焉吗?”瞿嘉心一抖,“那为什么?”“剪子巷。”陈皖南眉头紧皱,吻了吻她面颊,“总觉得有点奇怪。卓韵找我们前,去过两趟剪子巷追查郭姗姗的事,她怀疑曾鹏人品出了问题,但结果显然和她预料的不一样。赵蕊蕊与曾锐轰趴结束后,死在别墅外头,那证明,对方确实是和曾锐发生的关系。但她还继续找曾锐,是什么事情让她这么坚定不移否定自己老公?”他语气有点不可思议,“夫妻间弄成这样,有必要过下去?”陈皖南怎么也无法想象,他此刻抱着的瞿嘉,如果这么怀疑自己,真要气的立马吐血三升,并且果断离婚。瞿嘉听了只是笑,她其实不想管卓韵的感情事,但陈皖南嘴上和对方撇的一干二净,其实是有点放心不下。当年她离开时,他多少的好兄弟打电话给她,汇报那个新出现在他身边的女孩卓韵,风姿绰约,谈笑大方,与他肩搭肩,把酒言欢。这种革命友谊之深厚,从他对曾鹏诸多挑剔的目光上就能看出来。瞿嘉脸埋进枕头里,一声不吭了。陈皖南兀自抱着她赏了会儿雪,察觉到她没动静,唇角微微一扬,气笑,“小心眼。”谁小心眼了?瞿嘉不承认。“好,说说其他公事?”他笑着。这就把卓韵归为公事一类了。瞿嘉没有异议的继续装睡,窗外大雪呼啸,能听到山风猛窜的寒冷声势,隔着温暖的被子,陈皖南轻轻说话时,胸膛微微起伏的弧度,仍能传到她背上来。有点催人入梦。眼皮渐渐磕上,最后一个意识来临前,瞿嘉想起自己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没问他,那三名在旅途被曾锐喊去轰趴的女游客,是关键人物,失踪的曾锐一定和她们关系不浅,如果夜里有事,一定要叫自己起来。然而,怪就怪在瞿嘉太困了。瞿嘉回国以来,深受失眠困扰。今天是头一回躺在深爱的男人怀里,那安定的仿佛在做梦的幸福感,把她深陷在睡眠中,不愿醒来。……“801客人在吗?”“801客人开下门!”咚咚咚。急促的敲门声。凌晨三点钟。瞿嘉放下手机,一时有些找不着北,因为她第一时间找的是陈皖南,她床上没人,旁边那张更是连躺过的褶皱都没有。他出去了。瞿嘉打开灯,一边穿自己的衣服,一边数床头柜上,陈皖南留下的物品,口供袋在,钱包证件在,外出御寒的衣物全部不在了。半夜三更,外面狂风暴雪。他出去了?“你好瞿小姐。我是宾馆服务生,801号陈先生一个半小时前给您留话……”门外的女服务生话没传没。紧闭的房门,啪的声从内打开。瞿嘉发丝微乱,神情却是一片镇定,“什么话?”“你来看下吧。”女服务生欲言又止,不好直说,怕把人家女朋友吓住了。瞿嘉警察的身份,并不为其他人知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