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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表情的盯着对方毫无破绽的眼,“令弟和你处事方式差别很大啊,有什么问题和警方事无巨细交代就行了,何必为了赵蕊蕊的死,吓得躲起来?现在害人害已,如果命不够硬,被冻死在这里,双胞胎可就剩你一个人了。”曾鹏平静的笑了声,“陈队长是什么意思?难道我希望我弟弟死吗?”“不希望吗?”陈皖南眯了眯眼帘,妈的,只剩这个表情可以做了。“陈队,你先穿一会儿。”赵乐天不傻,体会到空气里对峙的火星味,立即把自己外套脱下来,盖在陈皖南胸前,保存他身体的热量。这个小山洞里,大家情况都不好,哪有时间斗嘴。“我们该研究,怎么在天亮之前上去?或者怎么在天亮之前,获得储存体内热量的食物?”赵乐天好心的看了眼地上的曾锐,继而对曾鹏道:“你下来之前,该带点急救用品,最起码保温的毯子要带一块儿吧,如果真是你弟弟,他坠崖肯定会受伤,被抬上去,身上总要盖一块的吧。”陈皖南不屑嗤笑了声。曾鹏面色尴尬,“没想那么多。”“好的,那明天背曾锐上去的任务就是你的了。”曾鹏对于毫无异议,然而,赵乐天其他的话等于是屁话,他积极的向曾鹏讨教,刚才到底怎么下来的,他们是否可以现在强行前进,人多力量大,说不定天亮之前就能到达宾馆。在这里多呆一秒,就要被冻成人棍了。做为户外探险的高阶爱好者,曾鹏有经验与身体素质,但背着一个人,从“鲫鱼背”路段上爬过去,绝对行不通。“必须等天亮。”曾鹏的建议。“天亮风雪也不停呢?救援队来的了吗?”赵乐天急坏了的声音。陈皖南一言不发的磕着眼皮,似乎睡着了,但细看之下,他眉宇间拢的很深,是在全神戒备,如此严寒此刻都不算什么了,曾鹏来了,多了一个外人,他不得不加倍看紧曾锐,以防止对方遭遇不测。旁边传来石块细响的动静,他立即睁开眼睛。许是失温的太厉害,他反应远没有赵乐天活力,只靠在墙壁上,凝心似乎听到风雪之外,穿透天际的尖锐哨声。“有人下来了……”陈皖南发白的唇瓣,这么讲出一句。“是吗???”刚才能听到曾鹏下来动静的赵乐天,此时反而傻逼了,那哨声太远了,在暴风雪里摇摇欲坠,像是山涧里一缕疾风发出的怒吼罢了。洞内,悄无声息。全在细听。哨声,一声声,响彻天际,这是越来越近了。“救生哨。”曾鹏淡淡吐出三个字。赵乐天面色大变,不敢相信,“专业,专业的救援队???”“是不是救援队不敢说,但肯定专业。”这是曾鹏的评价。救生哨,拥有自己专属的语言。短音,一秒内。长音,三秒以上。要求支援,发三个短音;国际通用的SOS代码则是,三短三长三短。而此刻,他们在洞中听到的哨声,不是求支援,也不是求救,而是一短两长的,要求前队等待的指令。“请等等。”曾鹏浅显的翻译出来。两支队伍,一旦行进距离过长时,随后而来的队伍便会吹起一短两长的哨声,告诉对方别再走了,无论你是前面有大好河山,还是被风雪雨阻,请与后队一齐到。陈皖南勉力扯了下嘴角,果然专业。那哨声越来越近,冲破风雪,像是千军万马而来,他事不关已闭上眼睛,猜着,后队人马来的是哪方人?宾馆?不可能,他下来时,那边就凑不出人了。松阳派出所的弟兄们?不会,如此风雪,他们连玉屏峰都上不了。那到底是谁?作者有话要说: 一更!瞿嘉牛逼坏了,哼!☆、吵架洞里的人没哨子回应对方。赵乐天穿好自己的外套,站在洞外,向哨声发来的上方喊话,所谓话,大风雪下,被扑的满嘴雪,喊了不多长的句子:喂——喂——这两声倒是气势如虹,冲出的距离蛮远。哨声停止了。似乎在凝听。紧接着三秒后,赵乐天惊了一跳,因为前方白毛雪茫茫一片情况下,清晰的传来一个非常长的哨音,只有一声,是对方在回应他!“真的是救援队!”赵乐天在洞外欢跳了起来,不忘扭头对里面的陈皖南喊话,“陈队,你撑一会儿,他们肯定带衣服了!”洞里面的寒气,因为救援的即将到来,似乎缓解不少。不管能不能爬的上去,至少能保证体内的热量,这对陈皖南来说是特别好的事,此刻,他眼帘磕着,在保存体力的安静神态。但赵乐天心里也清楚,这男人攻击力十足,在全力保护着他的嫌疑人。如果曾鹏敢动曾锐一分一毫,这地方就将有一场血斗。可那曾鹏,赵乐天实在看不出有什么地方不对,他安静的守在曾锐身边,时不时的给对方活动四肢保持血液畅通,身上的厚外套也脱下来盖在弟弟身上,这人虽有点可疑,但不至于是凶手吧。而且瞿嘉画出的凶手,明明是个隐藏着高学历的机电工人。那,陈皖南如此防范,又因为什么呢?难道机电工人和曾鹏是一伙的?这题太超纲。赵乐天决定暂时不去想,他又喂了两声,嘶吼的嗓子都要哑。终于,与暴风雪中,见到了脖子上挂哨子的人……赵乐天傻了……里面的曾鹏不经意一抬头,见到来人,眼神不可思议怔了怔……细索的脚步声,踏着石块而来。那两个男的,无人说话,于是,石块被踩踏的声音就更清晰。陈皖南眉头皱了皱,清晰感觉到那排带着风雪寒气的脚步声向着自己而来,他有点厌烦被当成和曾锐一样伤患,于是,懒洋洋掀了眼皮,想看看谁这么大逆不道把他当弱鸡,然而,有一双手比他眼皮睁开的快一步,很冰凉,从脸皮上一下子透到他心口的那种寒凉指温,变化万千遍,他都能认出来。“……瞿嘉?”失态的声音颤抖。蒙蒙的不强的光线中,她羽绒服帽子上的毛毛沾满了雪粒,湿塌塌的垂着,那张陈皖南怎么都不敢确认的脸,在掀开口罩后,真切至极,的的确确是瞿嘉本人。她眉毛上睫毛上全部沾着雪粒,用口罩擦掉后,留下一双湿漉漉的眼睛,望着他,“幸好你没事。”声音也是她的。陈皖南确定眼前不是幻觉了,一时之间,仍是无法从震惊里回神,“你一个人?”“对。”瞿嘉把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