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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了一声,又道:“我想起来,这版是有两百页的。”卿姒悄悄翻了个白眼。慕泽没说什么,只笑了笑,唤她过来:“你过来看看可还有什么要加的东西?”卿姒闻言,踱步过去伸头一看,只觉此亭被慕泽设计的十分精妙,只有乾坤。她偏头想了一下,认真道:“我觉得还可以在廊柱上挂一幅美人图,那就更生动了。”慕泽笔尖在图上轻描了两下,觉得效果很好,遂点头道:“嗯,确实不错。”卿姒心下鼓舞,想要撺掇着慕泽将那日为自己描的丹青拿出来,这么久了,她都还未见过呢。正欲开口之际,里桑突然慌慌张张地冲进来,开口之前依旧先行了个礼,果然是个无时无刻都不会忘了规矩的忠实可靠的仙官。里桑行完礼后,连忙道:“上神、上仙,不好了,北海水君的六公子与长欤公子打起来了!小仙实在拦不住,这才过来叨扰上神。”卿姒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北海水君的六公子?哦!是大黑。大黑跟长欤打起来了?卿姒猛地站起身来。慕泽看了她一眼,安抚道:“你别担心,我们现在过去看看。”卿姒愣了一瞬,迷茫道:“我没担心啊,我就是好奇他们俩谁更厉害?”里桑:“……”对于卿姒而言,这实在是一件好事,看别人打架可比看那什么有趣多了。赶过去时,长欤和大黑正打得不可开交。湖中凭空升起两道巨大的水柱,分别托起两个对峙的身影。一黑一白,一攻一守,尤为醒目。卿姒搞不懂,这两人本是同根生,皆为龙族一脉,何故要互相残杀。他二人修的皆是水系法术,卿姒最为惧水,唯恐避之不及。正想着,几道水花飞溅而来,卿姒连忙躲到慕泽身后。水花在慕泽面前几厘处堪堪冻结,而后直落在地,砸成碎片。卿姒探出脑袋拍掌叫好:“上神好准头!”慕泽轻飘飘地晲了她一眼:“你躲的倒快。”卿姒干笑两声,敷衍过去。长欤一面躲避着大黑的攻击,一面无比郁闷地吼道:“我说你是不是脑子有问题啊!我又不认识你,你干嘛一直打我?”大黑不言不语,只是一个劲的攻击长欤。卿姒算是看明白了,原来这场架是剃头挑子一头热啊,不过这大黑为什么要打长欤?她不明白,大黑应该是个善于忍耐的好青年啊,连她给他起了个“大黑”这名字,他都没说跳起来打自己。虽说长欤平时不学无术了些,但对付一个北海六公子也还是绰绰有余的,可他又不愿回击,眼看着这场架怕是要打到天黑,卿姒忍不住了:“上神,你不打算管管?”慕泽已经在里桑搬来的椅子上坐下,闻言,淡然道:“无妨,墨逸在湖中待久了,是时候活动活动筋骨了。”“哦。”卿姒拉长嗓音回了声,突然又问,“墨逸是谁?”慕泽看着打斗中的黑色身影,道:“北海水君的六公子,叫墨逸。”“哦。”卿姒又拉长嗓音回了声。她觉得很忧伤,墨逸这个名字可比大黑好听多了……忧伤了半柱香的时间,她又兴致勃勃地坐在了里桑搬来的另一只椅子上坐下,打算好好观摩一番这二人打架。这一看,就看了许久。暮色苍茫,落山风拂过树梢,带来几丝料峭寒意。卿姒正将头靠在慕泽肩上假寐,一阵瑟缩过后,幽幽转醒,她眸中有几分迷茫,看着不远处还在打架的二人,直起身来问道:“他们怎么还没打完?”慕泽垂下眸子,替她梳理了一下睡的有些凌乱的头发,这才道:“困了就回房睡吧。”话毕,慕泽施了个法,落顼剑盛放着蓝光飞出,斩断了那两道水柱,二人毫无防备,纷纷落入湖中。慕泽朝着墨逸淡然说道:“差不多可以了。”墨逸愤然地瞪了一眼长欤,又化作一条黑鱼,纵身跃进湖底。翌日。卿姒刚睁开眼睛,就被房中的长欤吓了一大跳。长欤见她醒了,开口就道:“小卿,你昨日怎么不帮我?我们还是最知心的好友吗?”卿姒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解释道:“你又不是打不过那北海六公子,我何必横插一脚?再说了,你们两个身下弄道那么大的水柱,我敢过去?”长欤一想,觉得好像有几分道理,便不打算追究了。卿姒见忽悠过去了,便又问:“为什么大……不,墨逸要攻击你啊?”长欤一提起这事儿就恼火:“我怎么知道?老子根本就不认识他!我昨日想说去亭中找你,结果你不在,我见湖中有条黑鱼十分醒目,便多看了两眼,见他的真身是条黑龙,我一想,这不是同类吗?于是便自报家门,想与他交个朋友,没想到他倒好,直接变作人身来攻击我。”长欤气闷了一会儿,突然若有所思地道:“他不会是嫉妒本公子的俊俏外表吧?”卿姒露出鄙夷的目光。长欤不疑有他:“不然你说还能是为了什么?我和他又没有家族……”他突然停顿了一下,小心翼翼地问,“你方才说,他是北海六公子?”卿姒点了点头。长欤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道:“那我知道为什么了,他二姐……和我……”卿姒又露出鄙夷的目光。不用说,她也知道了,又是段孽缘引发的纠葛。她没理长欤,站起身径直向亭中走去。不见慕泽的身影,只有里桑候在那儿。里桑仙官说,上神昨夜将卿姒抱回房后,便出府了。卿姒略一思索,觉得很不妙。慕泽定是觉得她带来的拖油瓶长欤是个惹事精,将他的府上弄得一团糟。是以,离家出走以此来表示内心的不满。卿姒提心吊胆的过了一天,打算等慕泽回来后,向他再三保证长欤不会再惹祸了。如此到了月上西楼,她耳灵的听见府外传来一道马啸声,便立马飞奔出去。婆娑树下,慕泽白衣清浅,霞姿月韵。他手上握着根缰绳,牵了匹马。马毛白如雪,亮如绸,金棕色的鬃毛在夜色下十分浓烈耀眼,难得的是额上还生了一根金色的角。皎皎白驹,人如美玉。慕泽看见卿姒,略有讶然,后又道:“还说让里桑去叫你,你便自己出来了。”卿姒走过去,看着那匹一角马问道:“这是?”慕泽淡然道:“这是?疏,我在带山寻来的。”卿姒松了口气:“所以上神昨夜出府,只是为了去带山寻这?疏?”“嗯。”慕泽轻声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