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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张脸就真的毁了。所以此时沈书夏对祁谙有些抗拒,但面上并没有表现出来,只后退一步,恭敬的行了一礼,“公主严重了。”“公主...”沈书夏有些犹豫,却还是大着胆子问道,“请问公主,王爷还好吗?”祁谙双手负在身后,手指互相敲打着,面上表情如常,“还好,脸上的伤无大碍。”“那伤口不可沾水,定要好好休养的,不然怕是会留下疤痕。”沈书夏很是担忧。“嗯,谢谢沈jiejie关心,我会提醒他的。”沈书夏往房间里瞧了几眼,但是那里始终没有人出来,心中不由有些失落,他怕是不会出来了。沈书夏不好再逗留,只能与祁谙告辞,走之前,又看了一眼祁谙带着浅笑的小脸,心中说不出的复杂,方才,他就站在那里由着她打,在战场上叱咤风云的祁王爷,怎会躲不开一条小小的鞭子。是啊,那是皇上亲自为他赐婚的王妃,是大渝的长公主殿下,身份尊贵,他如此宠着她也是应该的。祁谙招招手,“嘱咐好了?”兄长的身份现在还无人知晓,应该嘱咐沈书夏不可对外言说。卫叶点头,“回小公子的话,都已经同沈小姐说过了。”祁谙转身,盯着卫叶看了半天,卫叶被她看得心中发毛,咽了一口唾沫,“怎,怎么了,小公子...”祁谙别开眼睛,手背在身后,缓缓踱着步子在原地转圈,一圈,两圈,三圈...为什么沈书夏如此关心兄长?沈书夏的眼神她见过,二叔受了伤,二婶便是这种眼神。父皇生病了,母后也是这种眼神。那沈书夏关心兄长时为何也是这种眼神呢?“小公子?”卫叶小心翼翼的开口。祁谙转的有些晕,停下步子,扶着额头,“卫叶,带我去厨房。”“去厨房?去厨房做什么?”卫叶有些吃惊。祁谙看他一眼,卫叶忙道,“小公子,这边请。”祁谙想着,父皇母后也是经常闹别扭的,但是每次母后只要给父皇做一顿好吃的,父皇就是有在大的怨气也会平息,今日之事,确实是她急躁了,只是不知为何,看到有个陌生的女人出现在王府里,她便失去了理智。祁谙进到厨房,云莲也跟了进来,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小公子打算做什么?”其实她想问的是小公子会做什么?小公子虽聪明伶俐,但何曾下过厨呢。祁谙轻哼一声,“云jiejie,我感觉你正在心里嘲笑我。”云莲低头轻笑。*祁谙端着碗回到卧房时,榕桓正靠在软榻上假寐。祁谙将碗轻轻的放在一旁的小几上,在软榻前跪坐了下来。落日的余晖洒落在他硬朗的脸上,增添了一丝柔和,也许是因为受了伤,脸色有些苍白,眉宇间带着些疲倦。祁谙心里的懊恼仿佛潮水一般翻涌,头搁在他膝上,似有若无的叹息了一声。一只手抚上她的发丝,轻柔的抚摸着,祁谙闭着眼睛,声音细弱蚊蝇,“对不起,兄长,谙儿错了。”伏在他腿上的小人儿不敢看他,她向来张扬,很少有这种服软认错的时候,若真有这种时候,必定是她真的觉得自己做错了,心里有了结。榕桓半坐起身,挑起她的下巴,让她的眼睛看着他。祁谙眼睛眨啊眨的,便眨下了眼泪,顿时便再也忍不住,眼泪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滚落下来。榕桓拿起绢帕为她擦拭脸上的泪水,越擦越多,有些无奈,“怎么又哭了?”祁谙看他的脸,心里越发难受,“兄长,你有没有怪我?”她的眼睛里含着还未落下的泪水,水汪汪的,看起来委屈巴巴的,榕桓终于忍不住探身凑近她,鼻尖蹭了蹭她的脸颊,轻声安抚着,“谙儿做什么都是对的,没有错。”祁谙看他一本正经的模样,忍不住破涕而笑,抬手捏他的鼻翼,“兄长就会哄我。”“我从来不会骗谙儿。”两人的脸近在咫尺,四目相对,鼻息间的呼吸打在对方脸上,灼热而暧昧,祁谙的心疯狂的跳动起来,仿佛下一刻就要跳了出来。祁谙觉得口干舌燥,忍不住伸出小舌舔了一下粉嫩的唇。榕桓心漏跳了一拍,突然醒悟眼前这个人再也不是那个可以在他怀里肆无忌惮撒娇的小女孩了,四年不见,她已经成了一个可以嫁人的小女人了。榕桓猛地站起了身,他突然的离开让祁谙松了一口气,胸口的怪异感也好了许多,不由悄悄吐了吐舌头。榕桓抬手捏了捏眉心,今日他好似有些失态了。好一会儿,榕桓才转身弯腰将祁谙从地上扯起来,拍拍她袍裾上的尘土,“以后莫要随便坐在地上。”祁谙乖巧的点点头,然后端起小几上的碗,献宝似的送到榕桓面前,“兄长,这是我为你煮的粥。”“你煮的?”榕桓有些诧异。祁谙歪脑袋,“兄长,你知道你现在的眼神像什么吗?与方才云jiejie看我的眼神是一样的,都瞧不起我。”榕桓忍不住笑了,祁谙大度道,“看在你受伤的份上,本公主就不与你一般见识了,来,尝尝...”说着舀起一勺粥放在嘴边吹了吹,喂入榕桓嘴中,然后期盼的看着他,“怎么样,好吃吗?”清香粘稠,让人食指大动,榕桓点点头,“好吃。”祁谙眉开眼笑,还好她聪明,她又没下过厨,还是煮粥最好了。祁谙让榕桓坐下,然后一勺一勺的喂他,榕桓本想自己接过来,抬起的手不知为何又放了下去,小丫头长大了,知道疼人了。粥喝到一半,云莲将晚膳送进来,两人一起用了晚膳后,已是月上柳梢,榕桓起身,“今日劳碌了一天,你也累了,早些睡,有什么事情便要云莲去唤我。”要云莲去唤他?“你不在芳林居歇下吗?”祁谙有些纳闷。榕桓抬手将她的发丝撩到耳后,眸子幽深,“谙儿,你已经长大了,以后要知道避嫌,要记住,男女不可同住一个院落,明白吗?”这些祁谙自然是知道的,那些年她没少跟着他在军营里住,母后还有嬷嬷奶娘都会告诉她,男女授受不亲,是不可以逾矩的。只是,他是兄长啊,从来没有人告诉她,她与他也是要如此的。榕桓拍拍她的脑袋,转身离去。祁谙眉头皱的越发深了,他不打算哄她睡觉了吗?祁谙怔了一下,便撩袍跑了出去,对着离去的人喊道,“卫叶...”正打算跟着榕桓离去的人步子一顿,转身走回来,“小公子还有何吩咐?”看着榕桓已经走远,祁谙从腰间拽出一个钱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