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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琦哼了一声,咬了一口烘烤好的鸭腿rou,满口香溢四溅,萦绕在舌尖的味道很是不错,这才还差不多呢。“公子去哪儿了?”淮琦回过神来,才发觉不对。“公子与大人商议要事,一时半会儿回不来。”侍女慢慢回答,面上多了几分不淡定。淮琦上下审视了侍女一番,挥袖,“罢了,备些热水,我要沐浴。”“是。”侍女闻言,拢了拢袖子慢慢退出屋子,合上了屋门。吃了几口饭菜,总觉得少了些什么的淮琦堪堪放下玉箸,起身,舒展了一下筋骨,只觉得浑身酸疼,于是淮琦暗暗又把封昔和从上骂到下才勉强解气。门外传来了侍女的叩门声。“水已备好,夫人请随奴婢来。”温热的水浸泡过肩,墨色青丝漂浮在水面上,一时间热气氤氲,缓缓涤荡了这阵子的不快和烦闷,淮琦稍稍闭上眸子。“小贱人!”“你以为我会让君上多看你一眼么?”“等着吧……”“呵,贱人!”淮琦猛地惊醒。梦里那陌生女人的声音……究竟是怎么回事?她抬手,缓缓抚上浴池边缘,指尖微微发麻,方才触目惊心的感觉让她心悸不已。“怎么了?”身后一个熟悉的声音含着几分关切,又不失往常的镇定。淮琦稍稍垂首,没有出声,亦没有转过去。随后,便感到他那双曾经握着长剑的手悄然覆上她的肩,继而轻轻揉摁。“力道可以么?”他问道。淮琦双手浮在水底,紧张得攥紧了十指,微微喘息片刻,复又努力让自己平缓呼吸。双手慢慢敞开,展于水面,透着泠泠水光,折射出封昔和那张俊逸无比的脸。淮琦心漏跳了几拍。过了良久,淮琦才缓缓启唇:“我方才做噩梦了。”封昔和手上的动作没停,用一种让淮琦昏昏欲睡的语调回复:“如此,可愿说来听听?”“我梦见,有个女人,掐着我的母妃明若……”淮琦试探开口,接着浑身一个激灵,接着掬了一捧水拂面,努力让自己保持平静。封昔和感觉掌心下的那片光滑的肌肤在隐隐发着抖,不自觉回想起昨晚她浑身战栗的柔软,定了定心神,他才继续揉摁。“夫君……”淮琦低低地唤道。“嗯。”他的语气没有波澜起伏。“抱我去床榻上,我有点冷。”淮琦豁出去的朝他转过身,伸出白皙透亮的双臂。封昔和眼中神色一黯,“你可知晓后果?”他的声音淮琦早已听出了嘶哑和刻意压低的忍耐。微微勾唇,淮琦笑得弯了弯眸子,眼角多了几分勾人,“我知道,我不后悔。”自从梦境里的惊险场景晃过,清醒之后她又回想着自己同封昔和度过的这些时光,总算可以确定了自己的心意,她的确,对封昔和有了心思,不止是任务的缘故,而是真正的,欢喜他。欢喜一个人的心思,是怎么掩饰都难以把握的。她演了八年的戏,这一点,她再确定不过了。淮琦被摁进了侍女刚换过用熏炉暖过的被褥里,舒服地喟叹一声,接着抬指勾了勾封昔和的腰带,却被封昔和握住了手腕。“你当真不后悔?”封昔和的目光愈发炙热,下一刻guntang的气息淹没在淮琦微微弯眉送上来的唇瓣之中。封昔和只觉自家夫人今日分外的热情。淮琦抱紧了封昔和的脖颈,紧紧闭着眼,长睫不安地煽动,还是有点怕疼……自家夫君活儿这么不好,还得靠多练呐啧。“呃……”想着,感受到身下的刺激,淮琦忍不住倒抽了一口气。封昔和皱眉,关切地问道:“还疼?”“别……”见封昔和欲松开自己,淮琦索性豁出去了,将他揽得更紧,“你让我缓缓……”扯了个软枕垫在下方,封昔和再度覆上她的柔软,怜惜地轻轻吻着。淮琦缓过一阵劲儿来,渐渐得了些趣儿,不由得红了脸有些躲闪地偏过首,不料这样欲发给了封昔和可趁之机,薄唇伺机含住了她泛着薄汗渐渐漫着浅粉的肩头,见她反应没那么痛苦,身下的动作更是凌厉放肆了许多。“魂淡,慢点……”淮琦呼吸不稳,只觉得被顶得喉头一噎,心下一片要命的酥麻感,忙合拢了纤指,堪堪地抓紧了他的结实的背,额间更是开始布了些许莹润的水珠,眼角更是难耐的溢出了些泪珠。一室旖旎淹没在翻涌的被角内。天色昏暗,淮琦咬着被角,望着天花板,有些绝望地想着,自己是中邪了吧……居然主动勾搭封昔和那个禽兽……浑身再次酸软到不想动弹的自己这样颓废的生活……【蛋蛋:你的良心不会痛吗?】【琦琦:其实也没什么不好啊哈哈……】再休息阵子就要开始办正事了,淮琦心中暗搓搓坚定脸握拳。==这边的封昔和待在轩厅内,看着侍女替自己和傅凉各斟了一杯清茶。“近来,牧远的神情倒是不错。”傅凉今日长发仅用一支木簪斜挽起,样态闲散惬意,端起那杯琉璃茶盏,漫不经心道。“还要多亏苍之兄派人送来的火棘果酒。”封昔和的语气不咸不淡的,却是让傅凉的指尖微顿。“她同你喝了?”傅凉调整了一下倚坐在软垫的坐姿,别过头望了眼窗外竹叶挂着的几点雨滴,心下只觉得同那阴沉沉的天儿似的,多了几分阴郁。封昔和浅酌了那杯茶盏,不置可否。傅凉扯了扯唇角,努力让自己保持往日的风度,只是此时心中的不快还是如屋檐下滴落的水渍,化作圈圈涟漪,逐渐弥漫开来。“如今丁将军那边已经给了足够的支持,就等着合适的时机。”傅凉动了动指尖,面上平缓道。封昔和扬眉,“朝堂上的大臣有多少是我们的人手?”“若是换作白国,牧远了解之事我不敢不信,只是如今,淮国朝堂之中那些个大臣,也只有我看在眼里。”傅凉轻叹了一声。“既是如此,为何苍之兄不假意朝淮帝举荐一二?”封昔和面不改色,淡然启唇应道。傅凉一怔,随即讶然道:“牧远言下之意,是愿入朝为官?”“淮帝生性多疑,我原是白国之人,这一切,还望苍之兄多为打点才是。”傅凉恍然大悟,“原是假意顺服,我果然还是不曾看错你。”“你我同窗多年,倘若还是怀疑与我,我也不便多留于此,给苍之兄添麻烦了。”封昔和搁下茶盏,从容应道。“哎。”傅凉扬袖加以拦阻,“牧远能想出入朝堂为官,我自会鼎力相助,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