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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纸笺,提笔蘸墨,仔细写了回信。王泽德的手不大方便,王忠便上前帮助主子,将信笺放进封皮之内,并用了火漆,最后交到纪荣手里。纪荣得了回信,也不多留,站起告退后,匆匆离开。“王忠,你送一送纪总管。”王忠立即领命,二人随即出了门,大书房内仅余王泽德一人。大门一被掩上,他立即不复气定神闲,浓眉紧蹙,神色相当凝重,已坐不住了,站起在书房来回踱步。那事儿定案已三年,他万万没有想到,时至今日,既然还有人惦记这桩事,而且纪婉青竟也知悉了真相。王泽德内心深处是很不安的,三年风平浪静并未让其消退,今日一封书信,让深埋已久的焦灼重新翻涌而起。他心中骤生不祥的预感。这预感让他坐立难安,踱步苦思良久,他终于还是下定了决心,返回书案前,铺开纸笺,匆匆写下一封信。王泽德这回没让人帮忙装封皮,自己放慢速度,一只手办妥,随即扬声唤道:“王忠!”王忠送罢纪荣,便回到外书房门前,他也不进去,只垂首候着,一听见呼唤,立即推门进去。“王忠,你换身衣衫,小心一些,将这信送到二爷处。”王泽德声音沉沉,将刚封好的信递过去。王忠闻言心中一凛,立即应是,接过书信小心揣在怀里,匆匆出了门。他折返自己的小院,找个借口将伺候的小幺儿打发走,打开衣箱,翻出一套三年没穿过的粗布衣裳,套在身上。这位大管事戴了个竹笠,将帽檐拉得极低,遮住大半脸面。他赶了辆下仆用的灰蓬小车,从下仆进出的小门出去了,出了后巷,如寻常小厮一般,半点不惹人注目。王泽德这封书信,被送到一处宽敞的大院子处。这大院子花木错落有致,一条溪流蜿蜒,溪畔几丛竹,再远一些,则是十数间雅舍。时值隆冬,溪水结冰,花木大多凋零,不过却能看出此间主人独具匠心。雅舍的隔扇窗被推开,窗前放了一张黄花梨软塌,榻上斜卧了一个青年男子。青年面如冠玉,眉目清隽,可惜神色淡淡,捻起白玉酒杯一仰而尽,静静看着赏看窗外怒放的红梅。雅舍地暖相当充裕,青年只随意披了件白色暗纹锦衣,衣襟微敞,让上前添酒的美貌丫鬟红了脸。不过,这等惬意氛围却被打破了。“二爷,东川侯府来了信。”话罢,来人立即将书信递上。“王泽德?”被称为二爷的白衣青年一蹙眉,“不是告诉过他,没有十万火急之事,不可再传信吗?”要知道,东宫皇太子一直未放弃查探当年之事。王泽德好不容易伪装过去,若是再引他注目,那后果将极糟。当年宣府虽说损失很大,但存活下来的大小将领也不少,高煦要关注的人多。再加上王泽德意外失去一条手臂,被迫卸职赋闲,算是利益受大损者,再加上他演技不错,这才堪堪避过。没有疑点被调查,与发现疑点被关注,完全是两码事。皇太子高煦的能力,二爷从未小觑。二爷接过信,立即展开,他倒要看看,究竟是何事,让对方失了分寸。一目十行看罢书信,他随手扔下,哂笑一声,“啧啧,不过一个黄毛丫头,就把王泽德吓破了胆子。”“他当年不是装得挺好的吗?怎么一碰上姓纪的,就方寸大乱?莫不是没了一条手臂,连胆子都没了。”二爷请嘲几句,神色一冷,“告诉他,太子妃无半点头绪,只要他如旧日一般稳住,无人能窥见丝毫端倪。”禀事之人立即应是,并取来笔墨纸砚,平铺在软榻旁的小几上。二爷直起身子,提笔快速写了一封信,没有署名,只取出一方白玉小印,在该署名的地方按了按。书信立即用了火漆,交到正在焦急等待的王忠手上。王忠赶紧扣上竹笠,压了压帽檐,重新驾了小车,从后边已隐蔽小门离开,悄悄赶回东川侯府。作者有话要说: 亲亲们明天见哦~爱你们哒,比心心!(*^▽^*)嘿嘿,阿秀前几日突然来了灵感,新开了一个预收文,有兴趣的亲亲绕道收藏一下哦~么么啾!(阿秀下一本会先开年代文呢,因为那个预收更久一点,就先写了它哒~)48、第四十八章王泽德为人,倒是真的豪爽大气,颇为君子。他与纪宗庆年少相交,志趣相投,又同时从军,一起自小校尉做起。他资质不错,相较于普通人,已远远胜出许多,可惜却遇上一个纪宗庆。纪宗庆天赋奇佳,智谋超群,骁勇善战,战功累积迅速,很快便独当一面,成为一军举足轻重的人物。数十年来,身边陪伴着这么一位好友,王泽德最初是钦佩羡慕的,只是后来,不知从何时起,这种钦佩羡慕隐隐变了味。三年多前,一时邪火上脑,人就魔怔了,他做下了第一件亏心事。王泽德本打算让好友吃个败仗,遭遇挫折,他或可以顺势而上。可惜计划赶不上变化,后果出乎意料般严重。只是贼船上了,就无法回头下来,他只能硬着头皮走下去。纪宗庆战死沙场,可惜王泽德也没能捞上好处,他在混战中被砍断一臂,所有见不得人的心思尽数落空。他很不是滋味。平生首次做亏心事,所致后果极其严重,王泽德其实是无法心安理得的,邪火下去后,他很懊悔,曾经很长一段时间无法安眠。掩藏在悔意之下,还有深深的不安,因此好友遗孤书信一提及此事,他立即心惊rou跳,按捺不住。他焦灼在大书房踱步,许久,王忠终于回来了。王泽德挥退王忠,立即打开信细看。二爷大约洞悉他的心思,虽措辞严厉,但字里行间却恰到好处,正好安抚了他心中焦灼不安。王泽德心中一定,是的,纪婉青无证据无人脉,只可能偶尔听说,肯定无法窥破其中关窍。他万万不能自乱阵脚。王泽德吁了一口气,放下书信,便要销毁。他刚抬起手时,动作却一顿。以往为了谨慎起见,与二爷一方的书信他都是立即销毁的,只不过,如今他却神差鬼使地停了下来。王泽德垂目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