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髓十不存一,唬外行人也就罢了。”“啊?”夏冬一听就蔫了,倒是不急着心疼钱,“一点儿作用都没有吗?”“倒也不能这么说,”井溶啧了声,把用过的湿巾折叠好才丢入垃圾桶,然后在夏冬表情稍微好转的瞬间又一本正经道,“至少心理安慰作用还是不错的吧。”夏冬顿时就成了一条腌黄瓜。井溶这两天心情不错,耐心上佳,就又耐着性子问了几句,最后脸色就十分精彩。这个夏冬,亏他天南海北的跑着拜师学艺,折腾了几年,该说他运气太好呢还是太不好?什么有用的都没学着,不过害人的竟也一点没沾上,真不容易!一旁的顾陌城也听得哭笑不得,就小声问谢广平,“就他这个水平,怎么被邀请来参加风水协会的内部聚会的?!”虽说这个聚会并不仅仅面向会员,同时也致力于网络有潜力的非会员和其他相关领域的专业人士,所以谢广平这专业并不完全对口的也来了,但这个夏冬?明显是问啥啥不懂,听啥啥懵逼啊!说是潜力股?这也不像啊,好歹你得会点儿入门的东西吧?可以这么说,他现在的状态用COSPLAY来形容更加妥当和贴切!谢广平忍笑,也唏嘘一阵,然后飞快的冲她捻了几下手指,压低声音道:“钱多人傻呗。”张清德就不是什么厚道的好鸟,估计也是看重夏冬的这一优良品质,所以才额外给了他一张邀请函。顾陌城挺同情的看了垂头丧气的夏冬一眼,这就是妥妥的肥羊啊,张清德明显是把他当成资金储备库了。她就有点气愤,“姓张的太可恶了,自己没什么本事还到处招摇撞骗,教不了你早说啊,或者这人没天分你不理会不就完了?偏偏这么给点儿好处吊胃口,都够资格诈骗了。”谢广平就笑,“他们才不说呢,真要说明白的话,这个协会基本上就能就地解散了。”你就数数看吧,这整个协会里有真本事的绝对不超过两成,撑死了三成,剩下的全都是钻营取巧沽名钓誉之辈。听了这话,顾陌城就有些不明白了,“听你的意思,是大家都知道?那为什么还这么热衷入会?不是平白浪费金钱和精力吗?”谢广平轻笑出声,还特别胆大包天的往她额头弹了一下,摇头晃脑道:“这就不懂了吧?背靠大树好乘凉呀。这个协会发展也有几十年了,关系人脉盘根错节根深蒂固,各行各业都有他们的人,基本上已经控制了国内整个风水圈子。还有专门的营销团队,名气大的很吶。很多综艺节目,甚至是某些影视剧拍摄的时候,还请他们当嘉宾和业务顾问呢!隔三差五上个节目,或是开个专题讲座啥的,享受一下飞来的金钱和澎湃的崇拜、仰慕,日子过得不知多滋润。主动找上门来的客户就占绝大多数,再加上相关人员给介绍的,几乎垄断市场。哪怕他们自己做不了的,也会介绍协会内部的人去做,绝不可能肥水流到外人田,对一般的风水师来说,不入协会基本上就是死路一条,像你们这样散在外面的无组织人士还能混的风生水起的,真是百年不遇,不然凭什么对你们这么关注?”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顾陌城这才恍然大悟,以前有点小明白的小细节也都瞬间明朗了。难怪他们一而再的下帖子,恐怕还真不光是为了找茬。但是她跟师兄都是有师门的,自然不可能加入这个一群饭桶云集的什么协会,要是对方知道他们非但没有加入的意思,而且还满满怀抱踢场子的诚意,场面一定非常精彩。他们两个在这边交流,井溶和夏冬也没闲着。井溶对于夏冬的第一印象还不错,得知他的遭遇后又多了一点同情,这会儿基本上是有问必答。夏冬从没想到这样跟传说中的大师面对面请教的机会来的这么突然这么快,直接就从小挎包里掏出了厚厚的本子,把一直以来不懂的问题,源源不绝的丢出来。原本井溶只是看在谢广平的面子上,可随着回答的问题越来越多,他也终于对夏冬起了一点兴趣。这个比自己还大几岁的门外汉虽然对于风水一道几乎一无所知,可态度十分诚恳认真,一个接一个提出的问题也是由浅入深,从一开始他不假思索随口就答,到了后来竟也需要稍微整合一下了。由此可见,谢广平之前说的夏冬痴迷风水一道并非虚言,而且也的确花了很长时间,下了很大力气去做研究,不然一个门外汉单凭自学很难达到这样的程度。问答告一段落之后,夏冬给井溶的感觉就是:他的个人积累已经达到了一个瓶颈,再继续这么努力下去也无济于事,真的非常需要一个真正懂行的人指点。如今井溶的出现恰是时候,只是稍加点拨,便如拨云见日,将这么多年来夏冬的知识点全都串联在一起了。如果不是张清德那样的草包耽误了,他现在初步入门绝对没有问题。假以时日,小有所成也未可知。要说一开始,井溶是真的完全没有收徒的想法,一来他现在还太年轻,二来也确实没碰到过有天分的合适的苗子,可谁成想夏冬就这么冒冒失失的撞了过来?来这里之前,井溶卜过一卦,卦象是这几年少有的复杂,不过最终确是否极泰来,并未显示任何与传承有关的信息,他也没多想。想到这里,他忍不住又看了疯狂做笔记的夏冬一眼。夏冬整个人都趴到了桌子上。这个姿势其实很难受,他个头又高,几乎是蜷缩着。但他却没有一点不高兴,右手飞快的记着,口中念念有声,脸上眼睛里都迸发出狂热和由衷的欢喜,完全是一个终于找到宝藏的旅人,不见一丝勉强和作伪。莫非,这就是缘分?就好比买东西,有的时候你迫切的需要什么的时候完全找不到心仪的,可又有的时候一点也没有买这些东西的想法,它却又偏偏跳出来,而且合适的一踏糊涂。井溶甚至忍不住开始想,假如自己真的能够长命百岁,再过几十年想收徒了,到底能不能找到一个这么合适的苗子?他正在沉思中,夏冬已经写完了,又从头到尾看了一下笔记,这才心满意足的吐出一口气,想了想,又对井溶提出了两个问题。顾陌城也十分惊讶,对谢广平小声说:“他现在问的这两个问题已经不属于初学者的范围了,如果真的能够融会贯通的话,就已经算入门了。”短短一个小时,她就亲眼目睹了一个外行从一问摇头三不知,到了如今的程度,说一句突飞猛进绝不过分。说完又摇摇头,“如果不是从你嘴里听到的话,我和师兄都不会相信他真的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