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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逗他,小家伙颤巍巍小八字腿追了几步眼看要摔倒,索性一屁股坐地上偏着头露出几颗小糯米牙,对他姐‘咯咯’笑。春花小心的护在初阳身边见他坐稳,从地衣上起身招呼奶娘过来看着,接过麦子手里的请柬。信安侯府是夫人府的东邻,两家有些邻里间的客气往来,邀请过府却是第一次。春花对信安侯两口子很有好感,低调平和做事有礼有节。她看完请柬随手放到桌上:“回话说谢谢侯夫人相约,到时一定去叨扰。”“是”麦子欠身退下,春花扫了一眼还是姑娘装扮的丫头感叹,麦子再不能拖下去,如意已经整整二十三。去年礼郡王设计一回,春花铁了心给家里买回一批下人调、教。为好看,钱氏屋里添了两个丫头,芍药和孙氏各添一个。姑娘们都是两个丫头,春花自己院里添四个丫头,另外还买了十来个男仆做打杂护院。听着似乎有些富贵人家的气派,其实为省银子,春花采买的下人多是七八岁的孩子,甚至还有五六岁的,只能慢慢养着根本不顶事。好在绿萼已经十四,明年做大丫头带出去也不丢人,麦子就能安心嫁人。都是钱少闹腾的,说到钱少春花又头疼家里养的人多,吴mama精打细算,每月一百二十两不过堪堪。春花每季两身新衣裳,穿是够穿却只是平常衣料,要去参加这种勋贵家的宴会绝对差人许多。春花才不肯被宗室耻笑,就算打肿脸也要充胖子,更何况他们只是为了将来节俭,又不是真穷的穿不起。别的不说,只当年宫里赏赐的锦缎首饰,就够她体体面面走出去。春花是个急性子说动就动,让麦子开了库房搬出锦缎请吴mama一起参详,吴mama出身皇宫,对这些极为了解。“这匹流霞锦是慧妃娘娘赐的吧?”吴mama进来看到桌上一堆锦缎,一眼就看到这匹流光溢彩的织锦,用大红真丝和金银丝织就,色彩饱满夺目非常漂亮。“吴mama怎么知道的?”吴mama依旧素朴装扮,对春花欠身屈膝后才笑着回话:“这匹流霞锦乃是南诏国的贡品,即便宫里也不过十来匹,陛下赐给皇后五匹剩下四妃处各一匹,慧妃是大红色。”“这么珍贵。”春花想起望月说过寸锦寸金,那这个岂不是更值钱?可惜不能卖……春花惋惜不已。“自然珍贵,四妃都是有皇子才得以进封,陛下和娘娘一向宽厚待之。”这里边的门道春花明白,皇后对春花的赏赐历来厚重,而天丰帝一向敬重皇后,慧妃给这么厚重的赏赐,无非是希望春花能在皇后面前多提提四皇子。“我要去信安侯府赏花,吴mama看那匹裁衣裳合适。”春花不再提这个话题,反正那些事都是周清贞应付。吴mama走到桌边一匹匹挑选,那一年春花扬名金銮殿各宫跟着皇后都有厚赏,周清贞是个聪明的这些事处理的妥妥当当不需春花费心。因此吴mama点一下,也不再多说。挑好布匹春花带着吴mama和怡儿出去逛街,主要是去看看高档的家具和时兴首饰布匹,免得没有一点眼力被人暗地耻笑。临出门想起三姑娘四姑娘,这一年都安安分分守在小院里,便是去花园玩也都尽量避开她和周清贞。小姑娘做到这一步也是难得,春花想着既是出去长见识,带着她们松散松散也好。珍妍阁是京城数一数二的首饰铺子,可以定做也有成品。春花跟着吴mama学过大半年言谈举止,两个小姑娘在先生和教导下也多些清雅之气,几个人走进来虽然衣着平平,气度倒是不弱。小二端出一盘盘金光灿烂的珠宝首饰,吴mama在一边慢慢品评做工、样式、用料。春花算是大开眼界,各种玉料各种宝石,各种样式让人眼花缭乱。临走不好让小二白忙一趟,春花给周长安买了一对珍珠头花,给周长安买了一对赤金海棠花耳坠。为了感谢吴mama一年多辛苦,买了一根赤金葫芦簪。出了珍妍阁又去香世源,香世源是京城顶级家具铺子,不管是掌柜还是小二看不出一点市侩气息,一样样介绍木料怎么稀奇,做工怎么精巧。“夫人看这颜色微微带紫而温润,气味浓郁持续是上好的香楠……”……春花淡然点头,心里惊呼连连:好贵啊!!!怪不得望月jiejie说他们家的家具,就是凑合能用,让她多出来长长眼力,这玩意儿一个桌子比纯银打造的还贵!吴mama淡笑:“不知你们这里有金丝楠的盒子没,还有小叶紫檀的佛牌,沉香木的手串,或者黄花梨的手串拿出来看看。”春花看的头皮炸起,世家果然不是一两代能养成的,竟然还有比金子贵的木头……春花淡然的一样样看过,心里直喊:阿贞快来救命,好贵啊木头珠子比金珠子还贵。这玩意儿就算一个手串她要买下来都得狠狠咬牙,好吧就算咬牙她也不买,春花觉得还是金子更好。小二眼见得一笔生意也做不成,虽然不至于懈怠到底没那么殷切了。周长安一直静静跟着开眼界,这种机会她绝不能错过,这会儿看出点苗头,忽然上前挽住春花撒娇:“嫂嫂,我刚看到一个鸡翅木插屏架子,刚好配我最近绣的小猫扑蝶,嫂嫂买给我,我弄好插屏送给嫂嫂。”鸡翅木也算是比较名贵的木材,但比之沉香黄花梨简直就亲民可爱的很,周长安算是给春花解一回围。下午周清贞回家,春花抱着人胳膊一通学:“阿贞,你不知道竟然还有比金子贵的木头,比金子贵的木头!”周清贞笑颜温和在春花额上轻吻一下:“梧桐宫里的家具全用的黄花梨,这种木料气息幽香清雅,闻的时间长了对人身体好。”“皇后娘娘那一屋子家具比黄金贵?”春花目瞪口呆的想象一屋子纯金打造的家具。周清贞抽出胳膊揽住春花,轻轻呼吸jiejie身上的暖香:“黄金没有那家具贵,jiejie今天怎么知道这些的,吴mama跟你说的?”“阿贞,我原本还觉得咱们日子过得不错,冬有火盆夏有冰顿顿细米精rou,以为这就是锦衣玉食……”春花还在木头比金子贵的打击中呆滞,被周清贞揽回套间坐下。“咱们这样的日子在京城只能算是过得去,锦衣玉食差的太远。”周清贞心里有些失落“小时候我总是暗自想,将来挣好多钱,让jiejie坐在元宝上数元宝。”周清贞把春花鬓间的散发别到耳后:“没想到,还是让jiejie跟我过紧巴巴的日子。”“阿贞,你这话不对咱们现在的日子足够好,人和人比不成,就现在这日子都是jiejie以前不敢想的,jiejie跟阿贞算是享尽荣华富贵了。”满院里不顶事的半大孩子,最多不过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