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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了兴趣,转头看向别处。可就在他不经意地再次看向这边时,忽然看到她脸上的那抹美艳的笑容,他那双冷静到几乎有些冷漠的漆黑眸中,竟有了一丝被撼动的光亮闪过。出了书店,晏菲感到有些饿了,这才想起自己刚才在飞机上一直在睡觉,什么也没有吃过。这时,要是能喝上一大杯冰凉的可乐,再吃上一大份香脆的炸薯条,该有多好……坐在一间机场的快餐店里,晏菲看着面前一大堆闪着金黄色光泽、香喷喷的薯条,又开始神思不属起来。薯条——,唉,为什么到现在自己还是改不了爱吃薯条的坏毛病?记得上大学时,为了保持体形,她不得不努力控zhì自己,不去碰从小就钟爱的薯条。有时实在嘴馋得受不了了,就拉了洛城东一起去麦当劳,点上一大份薯条。然后,洛城东就说些诗词古文的上句,由她来对下句,对上了,就可以美美地吃下一根薯条,对不上,那根薯条就归洛城东。可惜她虽然自小受的是精英教育,却都是西方的文化,对中国传统文化实在是所知有限。于是,经常出现的一幕是,她可怜巴巴地盯着洛城东一根根地将薯条送进他自己的口中,还满脸嫌弃地不停摇头。每次当她眼泪汪汪地看着那一大份薯条不断减少,最后只剩下可怜的几根时,洛城东就会忽然不小心地出些从前已经考过她的诗句,然后微笑着看她贪婪地吞下仅余的那几根薯条——腹中响起的一阵“咕噜”声,将晏菲从回忆的失神状态中惊醒过来。“还是放不下他吗?”她自嘲地问自己,“既然如此,那就继续饿着吧,省了你再饱暖思**,还惦记着别人的未婚夫。”带着几分自我惩罚的凄惶,晏菲饿着肚子登上了飞往萨尔茨堡的航班。当再次看到旁边座位上迎接她的那两道令人惊悚的目光时,她彻底无语了,真想立kè转身下机,然后去找上帝骂上一架。怏怏不乐地在座位上坐下,她拿出刚买的那本诗集,心不在焉地翻了起来。其实此时她心中正在咬牙切齿地想,如果到了萨尔茨堡再让我看到这两个衰人,我就找人狠狠地揍他们一顿,尤其是那个狐狸精,一定要打得她满地找牙,让洛城东以后就抱着个没牙的丑老太婆过日子去吧,哼哼,说不定网上也就出现这样一则新闻,标题是:“富家女遇匪遭毒打,薄情郎袖手只旁观。”晏菲还坐在那里一脸邪恶笑容地继续意yin,完全没有发现按预定的起飞时间已经过去了十几分钟,不但飞机没有起飞,而且机上的广播也一直鸦雀无声,飞机上悄悄弥漫着一种近乎诡异的安静气息……第四章诸事不遂当晏菲终于注意到情况似乎有些不对劲时,才发现头等舱里的其他乘客们都在四处张望或是彼此间窃窃私语,她不小心地听到过道那边座位上的两个人也在轻声交谈。“城东,怎么飞机一直不起飞,而且一个空乘人员也看不到?会不会出了什么事情?”“放心吧,应该不会有什么事,否则的话,飞机上的广播会马上通知我们的。”晏菲微微撇了撇嘴,暗自腹诽:“什么逻辑?!既然机舱里见不到人,驾驶室里就会有人了?不就是怕那个胆小如鼠的狐狸精担心吗?至于非得那么轻言细语地闲扯蛋吗?就算是真有什么事,难道还会马上把她给活活吓死不成?要真是那样,倒省了我不少麻烦。”“没事就好,说实话,今天一出门我就感觉不好,要不是爸爸已经跟那边约好了,我当时真想取消这次旅行,结果,竟真的是诸事不遂——”“别想那么多了。在你自幼崇拜的音乐家莫扎特的故乡——萨尔茨堡举办一场别致的音乐婚礼,这不是你少女时代就有的梦想吗?虽然伯父为我们把一切都安排好了,但你若不亲自去看一下,万一婚礼时有什么不如意的地方,岂不是要留下一辈子的遗憾?毕竟一生只有这么一次,当然要力求办得尽善尽美了。”晏菲闻言咬了咬牙,心中暗恨:“你们两个衰人当我是聋子吗?‘诸事不遂’,这只狐狸精一定是在指桑骂槐了,遇到我让你们感到心里不安了吧?哼,但愿到你们婚礼那天,会更加诸事不遂,霉运连连,一衰到底……不行,我才不要等那么久,他们不是要去萨尔茨堡吗?我得找克里斯蒂娜帮忙,让她的那些朋友们找机会狠狠教续n一下这对狗男女,要是能把他们的婚礼计划就此给搅黄了就更妙了。”想到这里,这位敢想敢干的晏大小姐马上拿起手机,拨通之后,用德语与对方切切私语了半天。放下电话后,晏菲得意地瞄了一眼邻座的那两个人,哼,竟敢选在我的家乡办婚礼,简直就是成心给我难堪,在我伤口上撒盐,还真当我是只好欺负的病猫啊!洛城东、朱佳仪,咱们走着——瞧——忽然看到一个戴着黑色面罩的人不知何时出现在最前排靠近舱门口的位置,晏菲吃惊地揉了揉眼睛,以为是自己意yin过度而产生了幻觉。怎么会?刚想到要假扮匪徒吓人,就真的有匪徒出现了?机舱里的一些乘客吓得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有人还发出惊恐的尖叫声,晏菲却转头向机舱后方看去,想看看是不是有一台摄像机正架在那里,这一切不过是某个恶作剧节目,或是真的在拍电影。果然没有令她失望,真的有一部摄像机在那里一闪一闪地记录着机舱内发生的一切,可是那个扛着摄像机的人为什么也同样戴着那么可怕的面罩呢?这时,站在前面的那个戴面罩的人做了一个让大家安静的手势,同时用德语喊道:“闭上嘴!都坐下来!”虽然此时机舱里人声嘈杂,但是晏菲因为坐在非常靠前的第二排位置,还是能够很清楚地听到那人所说的话,而且还能听出他所说的德语带着某种浓重的外国口音。这时,机舱里的乘客大部分都安静了下来,毕竟这是头等舱,乘客很少,而且大多还是阅历相对比较丰富的成年男性。那个戴面罩的人一指坐在晏菲前排的一个看上去比较镇定的中年人,问:“你会讲英语吗?”那个中年人点了点头。“好,你负责把我说的话翻译成英语,让每个乘客都听明白,记住,这可是事关生死的事,你每个字都要仔细听好了。”中年人脸色苍白地再次点头,站了起来,面对着机舱里的其他乘客。“女士们、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