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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哎哎,我们有rou吃了!”赵权心中好笑,她总是这般,在这种境况下还能如此喜笑颜开,真不知这性子怎么来的。长亭喜滋滋地将油纸剖开,只见那皱巴巴的油纸里,竟然包着几块黑乎乎的东西?长亭点了点数,抬头对他笑道:“虽然不多,但好过没有,王爷你快吃!”说完将手中的东西捧到了赵权面前,像是捧着什么宝贝似的。赵权心中一软,却皱眉不语,自然也没伸手,疑道:“这是何物?你从何处得来的?”长亭讶道:“这是rou干啊,上次我们住的那个村里,那个村长悄悄塞给我的,我之前尝过了,味道挺好的,而且真的没有毒!”说完拿起一块,似是怕赵权不信,用手使劲撕了一小片放进嘴里,嚼了嚼,吞了下去,然后看着赵权,那神情似乎在说:“看吧,真的没毒!”赵权皱眉不展,却也知道现在不是挑剔的时刻,探手拿了一块,触手只觉得坚硬如铁,迟疑了一下,还是用手使劲撕了了撕。肋下却传来钻心般的疼痛,赵权伸手捂住伤口,一脸的痛苦之色。第37章这rou干本是熏制而成,乡下地方,自然不会在意什么火候,每一块都烤得焦干,再加上这冰天雪地的,rou干自然是硬邦邦的像块石头。长亭见赵权捂着伤口,也怪自己粗心,他伤势不轻,怎能随意用力,不禁关切地问道:“扯着伤口了?没事吧?”赵权紧皱的眉舒展开了些,摇了摇头,低声道:“没事……”长亭忙接过赵权手上的rou干,用力撕了一小块下来,举在赵权面前,和声道:“吃吧!”赵权看了看面前的rou干,又抬眼看了一眼长亭,见她眼睛清亮,笑容和煦,不禁缓缓垂了眼,用手接过rou干,慢慢地吃了起来。想是饿极了,赵权竟觉得这带着草木烟火味的rou干不错,只是嚼得吃力,腮上一用力,下肋就扯着疼。赵权虽是不动声色,极力忍着,可长亭是谁,赵权的情况怎么能瞒过她,她知道赵权是个要强的人,也没说什么,小心地将rou干撕得更小一条,慢慢地递与赵权。赵权可能一下扯着伤口疼得狠了,忍不住咳了一声,却被rou干呛到,赵权忙用手掩了嘴,“空空空”地咳得厉害,一时竟停不下来。长亭忙放下手上的rou干,自然地伸手为他抚了抚后背,赵权咳得满脸通红,连话也说不出,只连连摆着手。这一咳越发引得伤口剧痛传来,隐隐地竟渗出了血迹。长亭面色一惊,忙起身往外奔去,随手摘了一片树叶,急急地洗干净,捧了水就往里走去。赵权余咳未止,长亭小心地将水捧到他面前,忧心道:“这水有点冷,没办法只能将就,你喝点水顺顺……”赵权顾不得许多,就着长亭的手埋头喝了一口,顺了顺气,这才觉得好了些,可立刻又从伤口处传来一阵钻心的疼痛。长亭将水往外泼了,半蹲在赵权面前,探头往赵权肋下看去,只见伤口处又渗出了斑斑血迹。长亭扶着赵权,皱眉道:“你休息一下,我帮你看看伤口。”说着就要去查看赵权的伤口。赵权却一把握住她的手腕,摇了摇头,喘着气,勉力道:“没事的……”长亭看了看他,深山野林,也没有药材,幸好之前备了金创药在身上,否则赵权这伤真不知该如何是好了。赵权看了看外间的天色,雪依旧扯絮般落下来,他似有所感,神色悠远说道:“天快黑了……”长亭顺着他的目光望出去,似乎有些担忧,道:“看来今晚只能在这里暂歇一晚,明日再做打算,只是风雪肆虐,这么冷的天……”赵权缓缓地摇了摇头,低声却肯定地说道:“我们必须马上走,趁着天黑,可以摆脱天上的眼睛,下雪正好可以掩盖我们的形迹,继续留在这里,到明晨恐怕就难走了……”长亭出奇地并没有惊讶,她何尝不知这才是最好的办法。他们今日双双昏迷,已经耽误了太多时间,对方人多势众,天上又有眼睛,若是不下雪,他们的形迹很快就会被发现,只能趁着下雪天黑赶紧往山上走。她皱着眉看向赵权,眼中忧虑不解,问道:“可是你的伤……”她之所以提出今晚就在此歇息,不过是因为赵权伤势甚重,恐怕难以承受路途颠簸。赵权似乎又回到了那个睿智笃定的晋王爷,神色甚是自信地道:“我没事,休息了一天,体力已经恢复了不少,你放心,我能坚持下去!”说完挣扎着站了起来,长亭忙扶着他,两人颇有默契地看了对方一眼,长亭倒是洒脱,微笑道:“也罢!能走多远算多远。”说完扶着赵权往外走去。外间风雪怒号,吹得林间树木飒飒作响,赵权将身上的狐裘解了下来,长亭刚要推拒,赵权却抬眼看了看她,就如往常在王府一般威严持重,长亭心中莫名不忍,就不再作声。赵权看着长亭乌黑柔亮的发丝上飘洒着雪花,一张小脸被冻得有些红红的,越发衬得她那双天然的眉漆黑秾丽,与一双秋水般的眸子配得相得益彰。赵权嘴角一柔,将狐裘披在了长亭身上,又将风帽为她戴上,只露出一张小脸,越发如画里走出来的一般灵动秀丽。长亭被他看得不好意思,微微往后退了退,自己将系带系好,笑着对赵权道:“王爷,我们赶紧走罢!”赵权将自己的风帽戴上,有长亭在身边,这冰天雪地似乎也能走下去。两人一路行来,为保存体力,倒也并不多话,长亭本是很担心赵权,可出乎她的意料,赵权竟十分坚韧,大多数时候都是由长亭微微扶着自己走。不时歇息片刻,偶尔山路难行,长亭便会携着赵权轻跃而过,行程倒是出乎长亭意料的顺利。两人走走停停,竟趁着雪光走了快两个时辰,大雪依旧没有要停的意思,地上的积雪也越来越厚。赵权体力几乎耗尽了,长亭四下张望,正好看见前方有棵老树,树芯竟生生空了个树洞出来,将将可容纳两人,长亭甚是高兴,扶着赵权躲了进去。两人甚是狼狈,尤其是赵权,浑身都快被冻僵了,眉毛睫毛上都是雪晶,长亭见他脸色青白,想来是冻狠了,在他身边都感觉到一股冷气渗过来。不禁担忧道:“你怎么样了?”赵权似是没听到长亭的话,浑身紧绷又有些颤抖,神情竟有些迷糊,长亭见他这样,心中一急,也顾不得其他,忙一掌按在他心口,催动内劲,缓缓地为赵权输送内力。赵权本来已经有些意识迷糊,忽然胸*口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