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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主张,赐婚是我向皇上请求的。”宋锦瑜沉默了半路,终于困难地开口。顾春衣依旧沉默着,说实在的,她没想到宋锦瑜这么快就谈到这个问题,还没有想到如何应付。刚才一个人在房里,她就想赐婚的事,如果没有赐婚,她和宋锦瑜这辈子永远也不可能结婚,不要说只有这个时空门当户对,就是在现代,在物质社会的现代门当户对更是一个门槛,以她的身世她连认识宋锦瑜的机会都不可能。她不太明白宋锦瑜怎么会认定她,她不是话多的女人,人也冷清,唯一说得过去的就是一手陶艺,而陶艺这爱好对她来说慢慢变成赚钱的工具。她和宋锦瑜唯一相同的,大约是两世为人这件事,如果这辈子非要嫁一个人,那么她对宋锦瑜并不反感,而且目前来说宋锦瑜是最好的选择,她也不想一个人过一辈子,那太寂寞了。在她失明后宋锦瑜能不离不弃,比起那种大难临头各自飞的夫妻有担当多了,但是,这也不能说宋锦瑜就能一辈子对她好,忠贞不渝,爱的时候是真爱,不爱的时候是真不爱了,几人能情深一辈子只对一个不后悔不变心呢。十八新娘八十郎,一树梨花压海棠,前世看得太多,何况今世这种合法的妻妾同堂呢。这才是她无法忍受的事,她无法几个女人共享一个男人。还有,宋锦瑜的态度,一个人如果真爱另一个人,会先考虑另一个人的看法吧,顾春衣能肯定宋锦瑜是喜欢她的,但他似乎还是这个时代男人习性,不会先征求另一半的意见。这两件事才是她在意的事,好在宋锦瑜仿佛意识到什么,懂得来和她沟通,而不是责怪她不懂感恩。“你请求赐婚时是怎么想的?”顾春衣好奇地问。“我很早就想求皇上赐婚了,只有皇上赐婚,我父母才没有反对的余地,而且,我很害怕,唐博远他家世和职位都比我高,人长得比我好看,对你也很好,你对他也很好。”宋锦瑜一开始说得有点困难,后面就滔滔不绝了。“我不想别人看不起你的家世,我希望他们都尊重你。”顾春衣默然,她以为宋锦瑜是一时的心血来潮,没想到他老早之前就有这了这种想法,从她这方面看,宋锦瑜这样做是有点不尊重她,但是他也是为了让她受到尊重才这么做。“你真不在意我的家世吗?毕竟我没有任何可以帮衬你的地方,不会给你的前程带来任何的帮助,反而拖你的后腿,若干年后,和你同考榜眼、探花、进士们在娘家的帮助下可能鹏程万里。”这是现实问题,婚姻最重要的是门当户对,宋父就是典型例子,他考中后另娶蒋氏,大家都认为理所当然,即使宋锦瑜的母亲都没办法怪罪。顾春衣不想过陈氏那种日子。“我宋锦瑜是有野心,但我的野心是想让妻儿过上好的生活,而不是靠妻子爬上高位,这不是荣耀,是羞耻。”宋锦瑜激动地说,脸上的青筋都浮上来,顾春衣虽然看不到,但感觉他很激动。“如果我一直失明呢?”顾春衣艰难地问,她何其有幸遇到这样的人。“我能接受,不管是怎么样的你,我都能接受,我什么都不介意。”宋锦瑜坚决地说。“谢谢你。”顾春衣由衷地说。“我不想你说谢谢,这仿佛我和你还有很远的距离要走。”宋锦瑜闷闷不乐,甚至有一些哀怨和委屈,他握着顾春衣的手:“我这辈子不会再有别的女人,我会守着你,到我生命的最后一刻,我会努力改变自己,以后有什么事都会先和你商量的,我们一起过这一生吧。”顾春衣苦笑,一辈子,这在前世是最动人的爱情宣言吧,现在皇上赐婚了,也由不得她反对了,好在彼此年少,也许能互相磨合过:“我对唐博远是救命恩人的感情,没有男女之情,如果因为一个人比另一个人条件更好而去喜欢他,这样的女人你也不要珍惜了。”宋锦瑜眼睛一亮,在月光下熠熠生辉:“我不会让你后悔嫁给我的,等你及笄我们就结婚。”说完轻轻地亲了又亲握在他手里顾春衣的手指尖,皎洁的月光下,宋锦瑜虔诚而又珍重,顾春衣怔怔地望着他,慢慢地掉下泪来。“你怎么了?别哭了,是我不好,我错了。”宋锦瑜笨拙地擦拭顾春衣的眼睛。“你哪里错了?”顾春衣看着宋锦瑜没有平时的镇定,狼狈不堪的样子,不由地想逗他。宋锦瑜认真地回想一下,也不知道哪里错了,便老老实实地说:“我也不知道哪里错了,不过你一哭,我肯定错了。”.......第二天一早,宋锦瑜仿佛换了一个人似的,饭菜上桌后,他让秋菊和冬梅离开,不假她人之手照顾顾春衣,一开始有点困难,他从来没有这样对一个人,但不久他就习惯了,且乐在其中。唐博远到达时,宋锦瑜和顾春衣已经准备妥当,宋锦瑜搀着顾春衣的手,进出门槛上下台阶时他都低声告之,有时候他还不用说话,顾春衣通过他的手势力量已经知道,两个人配合得非常默契,唐博远看了有点刺眼。却不知顾春衣也一阵恍神,前世职业拓展训练项目中,有一个瞎子和哑巴的故事,两个人一队,一个人扮演瞎子,另一个人扮演哑巴,互相扶持着绕(越)过各种障碍物和地形走到终点,这项目的意义是信任和配合,她和队友在完成中她却想起婚姻。经历过背叛,她无法想像那种全身心信任一个人,把自己身家性命交给另一个人的感觉,前世科技发达,人心却更难掌控。第一百一十六章治疗眼睛不管是哪个人生导师对女人都是一句话:“不管他如何宠你,你都得具备一个人生活的能力,以防有一天他突然放开牵你的手,收走他曾给予的全部。”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爱的时候是真爱了,不爱的时候也是真的不爱了。而此刻,把手交到宋锦瑜的手里,她却有安心的感觉。三人一路无话来到包神医府邸,宋锦瑜和唐博远都不知道顾春衣偷偷来过,顾春衣也不说穿,到达门口,宋锦瑜递上木牌时,旁边有人按捺不住,扑了上来:“这木牌卖不卖,我出十万两银子。”未等宋锦瑜回话,旁边已经有人立刻喊了:“我出十一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