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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子手上的纸明显就是风纸。看到顾春衣默契地回眨一下眼,包神医笑得掉的后槽牙的洞都看到了:“顾丫头,你知道哪里的生宣纸最好吗?”这点顾春衣很是清楚:“宣纸起源于安徽的泾县,而泾县古属宣州,故此得名。生宣吸水性强,具有“泼墨处,豪放淋漓;浓墨处,发亮鲜艳;淡墨处,层次分明;积墨处,浑厚深沉”的特点。”最重要的是,生宣易于久藏,这也是历史上很多名画可以保存至今的原因。生宣纸质柔韧性,手感很柔软,这是顾春衣和包神医判断这张纸是生宣的原因。“那你知道黄慎坚大师用的生宣是哪里的纸吗?”包神医继续发问。这点顾春衣就不知道了:“不是应该用泾县的生宣吗?”难得看到顾春衣吃瘪,包神医可高兴了,抚摸胡须的手乐得一直抖。他神秘地说:“等下你请喝茶吃午饭?”第一百三十四章古玩市场(三)“成交。”顾春衣毫不犹豫地拍板,就是自己不请,这老头也不会掏钱的,回府做饭又太累了,京城这里目前只有顾春衣和宋锦瑜,以为会很快回去,也就没有另请厨娘。只有一个孙厨娘煮给府里其他人吃。顾春衣眼睛未好前,都是秋菊和冬梅做的,秋菊冬梅做饭的水平只能说一般,顾春衣眼睛好了后,只要宋锦瑜在府里,都是顾春衣自己动手做的,宋锦瑜去剿匪了,平常时顾春衣都懒得做,包神医又挑剔,一定要吃顾春衣做的饭。今天顾春衣又和秋菊、冬梅出来逛,回去后肯定很累,倒不如一起在酒楼吃下饭。包神医开始抖宝:“黄慎坚有一老婆,可是母老虎一枚,一天十二时辰盯着黄慎坚,但他还是纳妾了,你知道是为什么?”“为什么?”顾春衣和秋菊冬梅很是捧场,异口同声问道。“就是因为这生宣,黄慎坚买的生宣是一女子制作的,很有特色,那女子看到黄慎坚后,要求成为妾室,不然不把生宣卖给他,而黄慎坚呢,用别家的生宣纸作画时老是觉得不顺手,母老虎没有办法,几经谈判后只能纳了进来,那女子成了妾室后制作的生宣只供黄慎坚画画,再也没有卖过,十几年后,那女子因病去世,留下的生宣纸不多,这就是黄慎坚晚年作品很少的缘故。”看着包神医熠熠发亮的小眼睛,顾春衣很是无语,你年纪这么大了还这么八卦好吗?连人家老婆性情小妾进门原因都津津乐道。不过顾春衣也只敢心里腹诽几句,这年头,得罪谁也不能得罪大夫呀,尤其这大夫几乎可以白骨生rou起死回生了,而且顾春衣挺佩服这老头对艺术作品的痴迷,痴迷还只是一回事,难得两个人观点经常一致。如果黄慎坚用的纸是特制的,这幅画是临摹是肯定的,只是.......那老头已经开始问价了,那摊主一开口:“两万银两。”顾春衣和包神医皆吓一跳,还不如直接去抢省事,就算是直接抢也不一定这么丰厚呀。“你这纸可是风纸,是临摹的。”这老头倒是比刚才精明多了,直接切中要害。摊主想了一下:“一千银两。”这降价倒是真快,不过在包神医看来,临摹的实在不值钱,一百两银子他都舍不得给。那老头摇了摇头,也不再出价,带着那年轻人拨腿就走,任凭那个摊主挽留也不停留回价。“给,一千两银票。”顾春衣笑眯眯地递给摊主,收起画放在盒子里准备离开。包神医一激动,上前一把扯过顾春衣的手:“你疯了,明知道是假货还买,二货呀。”包神医不是舍不得一千两银票,对他来说钱只是一个数字,但这种明知道大坑还自己跳进去的,不是二货是蠢货呀。但他只敢说顾春衣二货,上次骗她吐血后他内疚不已,而且他实在很喜欢顾春衣的作品,因此最多只敢倚老卖老几句,却不敢过线。那摊主可不乐意了,急忙把银票藏起:“你这老头,知道古玩行规矩不?”顾春衣依旧笑嘻嘻:“千金难买心头爱,现买个本小姐乐意,本小姐高兴呀,走,老头,请你喝茶去。”或不是旁边有人,她已经想哼歌了:”咱老百姓,今儿真高兴.......“刚才她趁着收画时可是把画认认真真地从那角度晃动着瞄了好几眼,越看越肯定。今儿可是又捡到宝了,前世她可是小倒霉一枚,从来没有偏财运,这世她可是一而再地捡到宝呀。要不改行算了,不过这念头她只是一闪而过,做人还是要脚踏实地的好。何况比起发财,她还是希望以后她的作品也能这样流芳百世。古玩市场旁边只有一间大茶行,里面卖的茶虽然没有锦春阁出品的好,但也有一定的名气,能玩得起古玩的大多有钱,懂享受,而这间大茶行有三层,雅座也很大间,茶点也很精致可口,符合这里人的消费心理。顾春衣和包神医来这古玩市场时经常歇息在这里,不过以前顾春衣很喜欢坐在下面大厅,因为能听到很多故事,但今天她第一次要了包间,等小二上完茶和点心后还让包神医的小厮站在门外面。见到顾春衣这么慎重,包神医也一改之前的嘻笑神色:“怎么了?你发现什么了,”他吞了吞唾液,又抓了抓胡须,慌乱地问。难道自己也眼拙了?“你叫下小厮去借个裁纸刀。”顾春衣看了一下桌子,把点心和茶推到一边,又让秋菊拿出手帕把桌面擦了一遍,才小心翼翼地把那幅画展开放在桌面。“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包神医又仔仔细细地看了几遍,还是看不出什么门道。顾春衣也不再卖关子,微笑地说:“刚才那老者拿的时候在阳光下一晃,光线照射下我看到里面有黑影,你摸摸,这纸是不是和平常的生宣不太一样?是不是厚多了?”包神医一听,急忙伸手摸了一下,又仔仔细细地摸了一遍:“咦,是不太一样,比生宣厚很多,这里面好象有夹层。”“不过,就算有夹层有什么用,可能这纸原来破了,所以多糊裱一层也说不定呀。”他实在不解,看不出其中奥妙来。“刚才那幅画在阳光下晃的时候,我看到里面的印章三分之一处有一点空白,我记得三绝老叟的印章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