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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自己忙了半天,却早就落入皇上的算计里,唐博远也只能苦笑,只好从袖子里抽出一张纸,这原本他为了庆祝琉霞陶瓷学院开学,顾春衣考了山长资格提前置办的礼物,现在只能掏出来安慰顾春衣了,“这是七皇子祝贺你封为县主的礼物。”无论如何,要替自己妹夫拉拢宋锦瑜,而这好处自然要落入顾春衣手中,顾春衣接过来一看,是原来黄家村道路出来靠近官道的两千亩良田。顾春衣正愁学院建好后,黄家村还是要做为夫子和学生的宿舍,那些伤残士兵无处可去,亦无事可干,有了这两千亩良田,自然可再建一排房屋,安置这些伤残的士兵。“谢谢你。”七皇子这人顾春衣也见过,不是如此细心之人,能想顾春衣所想,急顾春衣所急的,也只有唐博远一人。唐博远摸摸鼻子,既心慰又心酸,眼前这人是如此了解他,可惜他错过了。眼看唐博远只送两千亩良田立刻又刷到好感,宋锦瑜很有危机感,唐博远在他面前可是一向以顾春衣的救命恩人自居,在顾春衣面前却从不提这事,只是事无巨事地替顾春衣着想,而顾春衣又是重情之人。可他现在身无长物,全部财产都在顾春衣手中,还得靠她养兵送粮送衣送吃呢。第二百三十九章帮亲还是帮理?“阿衣你不知道,唐博远自诩是钦差大人,一来我们家,就把我的松涛院占了,明明客房那么多座他不去住,可因为他救过你,我也不敢不答应。”一听众人跟着包神医叫她小春子,他决定自已占着阿衣这个称呼,这话明明是告状的,出口毫不客气,可是他摸了摸鼻子嘟囔,显得十分的委屈。唐博远微微一愣,他倒是第一次见到宋锦瑜这无赖面儿,他站起来,想分辨,却说不出口,他住在松涛院的确有私心的,客院和梅竹苑不相通,得走出客院大门再进山庄大门,而住在松涛院,他却可以随时看到顾春衣,今天是顾春衣第一次见到他,而他这几天却偷偷见过她很多次了,但他也想知道顾春衣会怎么处理,故未出口阻止。“唐大哥不远千里,不辞辛苦,自京城而来,我琉霞山庄自然要尽地主之谊,让唐大哥满意。”对上宋锦瑜的无赖,顾春衣只能将事就事,神色淡淡,“你与唐大哥在朝中都是同僚,唐大哥又是公差,住你的松涛院也是情理之中,你自当好好招待才是。”宋锦瑜听了表面委屈,实际心里乐开了花,他冲着唐博远一扬眉,听到没有,你只是客人,要摆正位置。唐博远有点郁闷,可是顾春衣心里面却只是把他当成知交好友,即使没有皇上的赐婚他也晚了一步,好在他已经想开,就这样能远远地看着,守着顾春衣也好,不过他可不能让宋锦瑜得意,“小春子你忘记了,我也是山庄的主人,市集里可有我们兄妹的股份。”宋锦瑜仿若被人掐住了脖子一般,张扬肆意的模样顿时一僵,仿佛萎顿了一般。被唐博远四两拨千金这一席话,便是顾春衣都有些无力的抚了抚额,半晌之后,终是叹了口气:“你们说这么多废话不饿吗?我可是饿了。“顾春衣想了想,努力找寻一个话题岔开,前世不是有一句网络名言吗,没什么事不是一顿饭不能解决的,如果不能解决,那就两顿饭。唐博远到来时还送来一个贴身女侍,叫赵婉,赵婉也是飞龙卫之人,但犯了错误,照飞龙卫的规矩,活着不能脱离飞龙卫,唐博远问过她的意愿,虽说要改名换姓做随身丫头,但好死不如赖活,有这出路自然求之不得。赵婉在飞龙卫几年,自是很有规距,顾春衣冷眼观看几天,明白她除心气暂时无法放下外,做事还算规规矩矩,有才华的不适合打压,只能真心招揽,只是赵婉再机灵,凡事总习惯以她之前的上司唐博远为主,对宋锦瑜里不是里,外不是外的。这让顾春衣很无奈,只能寻个机会开解,“是不是觉得我和宋将军有些亲密?”赵婉没有做声,在山庄几日以她的能力,和其他丫头私底下说宋夫人的表情,她知道这段婚姻并没有被长辈祝福,唐博远人比宋锦瑜好看,家境地位更高,又有救命之恩,她不明白顾春衣为什么认定宋将军。看到赵婉疑惑不解的表情,顾春衣只好耐心解释,“我和宋将军是皇上赐婚的。”“明白,你是被逼的。”赵婉一边点头一边手脚也不慢,麻利地往顾春衣发髻上插一个木钗子,那是宋锦瑜亲手雕刻的红豆衫木头钗子,也不知道他练了多久,这朵金边瑞香花苞半卷,好象随时会盛开的模样。“被逼的?”顾春衣哭笑不得,她根本就没有过啊,这孩子是不是误会了什么。她转过身,正色地看着赵婉“我不是被逼的,我心悦宋将军之。”宋锦瑜正上三楼,习武之人耳朵灵敏,何况他更上心,突然听到顾春衣这一席话,如同雷击中他的胸口。顾春衣从来没有表明过她的心意,而他也一直认为是自己单方面勉强她,甚至有种趁顾氏兄妹守孝时施以照顾,请求皇上赐婚占了名份。此刻他的心既甜蜜又酸楚,一阵炫晕让他都有点站不住,他索性抓住扶手慢慢坐在台阶上。赵婉还是有点不解,顾春衣索性说个明白,“你看看这满盒的钗子,有金有银有宝石的,价值都比我头上的钗子贵重,可是它们在我眼里,加起来都比不上这根钗子,因为是他做的,所以我喜欢,我在意。”赵婉还是不明白,正在沉思着,窗外吹来了一阵风,紧接着大雨点子,豆子一样落下来,她急忙放下手中的梳子,去关上窗。顾春衣也不在纠结这个问题,她若想得通就留着,若想不通换了就是,左右相处不久,也只是一下人身份,她跟着赵婉的动作看向窗外,雨啪啦啪啦地下着,顾春衣无声地叹了一口气,“后天就是冬至了,也不知道这雨要下多久,他们那些忙祭祀的,只怕更辛苦了。”“还好我病了,宋锦瑜对我比照顾婴儿还细心,不然我单是听那些礼数就晕,更不用说要干活了。”顾春衣眨眨眼,发现她们兄妹两人病得真及时。坐在台阶上的宋锦瑜百感交集,他上一世到现在一直被父母嫌弃,就算现在山庄的人也认为是他之过,所以他一直担心顾春衣责怪他。从来没有人这样,不管他做得好不好,杰出不杰出,只是单纯因为他就喜欢他。宋锦瑜活到现在,从来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