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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人一个月三十斤米来说,一年就得三百六十斤,也就是山庄一年就得消耗掉二百万斤左右,再扣掉生畜等粮食,还有市集上的点心供应,这些都折算在冬小麦里,这样算起来,扣掉税赋四成,剩下的也只够养活五千左右的士兵。好在军晌的大头还是朝庭出的,山庄只是起到一个补充作用。这还是丰年的时候,如果再加上对灾年的储备,这根本不够,难道还要继续再买田地吗?顾春衣实在不愿意,而且也没多余的劳动力了。真的是:春种一粒粟,秋成万颗子。四海无闲田,农夫犹饿死。“师父不用担心,从今年开始,山庄的赋税都不用交的,你现在县主了,这些算是我父皇给你的封地。”楚葵听到顾春衣唠叨,禁不住接话,他刚才听师父唠唠叨叨很是佩服,这一笔账数目这么大,师父不用算盘就算得清清楚楚了。而且师父说的那种诗真是形象。他已往在皇宫时只会对自己受到不公平的遭遇不平,可是来这山庄半年多,看到的听到的,他才知道比起这些农夫,他已经生活在天堂。“你是说真的?”顾春衣很高兴,她原来以为凭宋锦瑜和顾炯新,自己买多少亩地都不用纳税,没想到虽然秀才开始就有不用纳税的规定,但都有限制,比如秀才的免税面积是五十亩,举人为二百亩,进士以上的皆为五百亩而已,而宋锦瑜这种在外带兵打战的将军,有一千亩。看到楚葵点点头,顾春衣很是高兴,看来这个县主也不是一无是处呀,“刘叔,你让陶大有去把山庄的所有田地换成我的名字。再按我哥的土地面积另外购买一个庄子给我哥。”这山庄除了唐博远送的二千亩,其他二千亩原来买地都是他们三人各占三份,顾炯新的份额是肯定不能占他的,至于宋锦瑜的份额,顾春衣就把这茬丢在脑后了。算到这里,顾春衣突然觉得皇上也不容易了,现在还是农耕时代,粮赋占国库的半壁江山,慕容轩除了要应付平常的开支,还得支付庞大的战争消耗,可惜这战争并不是一朝一夕的事,而且等到打仗结束后这天下不知道是怎么样的荒凉。“你看师父只是管理一个山庄就这么辛苦,你爹要管理一个天下更不容易了,你得好好学学,不止学画画学陶艺,以后才能帮他。”说到这个爹,楚葵的心里很复杂,来到这里不到一年时间,可他早已把这里当家了,若不是母妃还在皇宫里,他连想都不愿意想到那个地方,有时候他都不知道他是怎么在那冰冷的地方一呆就是十年的。“我那个爹要是知道我想帮他不会感动的,他会杀了我。”楚葵发现他现在已经记不清那个爹的脸了,从记事起,他只有在年节的时候上前磕头才见到他,而磕头的时候那个爹的眼神从来不在他脸上,其他时间都离得远远的。“别胡说,一个好汉三个帮,你看这山庄,要不是我刘叔、陶大有、周师傅,山庄所有的人,还是包神医和包国师,你说单靠我们三个忙得过来吗?”顾春衣发现这孩子来山庄后,被她荼毒得有点黑化了,这放在前世没关系呀,我不继承你家产大不了登报脱离关系呀,或者干脆老死不相往来呀,家庭伦理剧只要不上升到刑事层面没事,大家只管自己屋漏补瓦,哪管人家家里鸡飞狗跳呢,何况那老头偏心到没边呀。可这里不一样,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父要子亡,子不得不亡。“可是……”楚葵还想辩解,却被顾春衣截住话头,“你看这里的农民,从春天到秋天,从一粒种子种到一穗稻子,得先整理田地,播种,施肥,拨草,晴天怕晒枯了得灌溉,雨天怕涝了得排水,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天天辛苦,还得看老天赏不赏饭吃,可你们看他们抱怨过吗?”“欲带王冠,先承其重,你爹一个人在那个位置不容易,做儿子的当为其分忧,我们不添乱,能帮忙做点事,一切以民为重,但求无愧于心,为天下老百姓干点实事,而不是营营汲汲权势。做人得做对别人有用的人,而不是吃喝别人血rou的人自己开心,别人也高兴。”楚葵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论调,是要他去做,而不是他去谋,去取,一时呆住了,脑袋转不过来,但他知道,师父的话肯定是对的,想不通的话他慢慢再想。第三百零六章秋收考试(四)“是!师父。”他肃然回答。“其实呀,那位置有什么好的,孤家寡人一个,高处不胜寒。”顾春衣看着这片天空,又摸了一下稻穗,慢吞吞地说:“还不如我们这种小农呢,一鸟在手,好在万鸟在林。”顾春衣不知道她这番理论又上了御书房的案桌,如果知道的话,只怕她再也不会说什么不同言论了,只不过她到慕容轩过世后也不知道一直有这么一个大粉一直关注着她就是了。听到顾春衣这段话后,慕容轩特意走到金銮殿站在众大臣平时上朝的位置往上看了看,平时他都是往下看的,总有一坐在那天下都在他手里的感觉,可这次看后第一次有种他一个人坐在那里有点冷的感觉,不过他很快抛开这种感觉,只是觉得目前对这个八儿子可以暂时放下心了,但这件事受益的不是楚葵,而是两天过后,他那如同打入冷宫的母妃突然接到慕容轩的赐给一些首饰,虽不贵重但也让人瞩目了,而且再过没多久,下朝后的慕容轩还到她那转了一下,虽然没有侍寝,但宫里很多人根据这风向又调整行动,李贵妃的日子也好过许多。第二天一早,书院的学生很早就来到田里,经过昨天一天的劳作,除了少数几个锦衣玉食的,大多数都是精神抖擞,这样一天的劳动强度对他们来说不算什么,比起以前天天在田里或店里劳作还吃不饱的他们,现在的他们脸色好了,人也长高长胖了。顾春衣满意地扫视一眼,略略点头,停顿了一会儿:“今天的考试和期中考试不同,今天的考试不再限定条件,既不限制你用何种方法,何种画技表现,也不限制题目,只要你在这里把你昨天到今天所见的,所思的,用一天的时间可以自由发挥,大家只要记住书院的思想:第一学,第二是用,第三是创新。”为什么强调这个,是因为顾春衣没想到书院的学生进步得这么快,她以前这一年最多也就是打磨基础,发现几个人才培养,没想到他们很快就打好基础,各人认定了深造的方向。这原本是好事,只是顾春衣也快就发现,学院里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