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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个烧烤都乐得大呼小叫的,真是没见过世面的人。”依然没人理他,都在淡定地啃着鱿鱼,这个白衣少年更生气了,他眼睛转了转,突然笑道:“也是,猪被杀前也要吃一顿好的,某些人今天不多吃些,明天比赛后就怕没脸吃了,某些人明天就要露出原形了,什么一代宗师,就一干扁长豆,骗子,呸!”顾春衣不想在大庭广众之下和这种无脑之人吵架,但也忍不了这只莫名其妙的白莲花,“魏少阳,这烧烤好吃吧?只可能有些人不能吃,比如那些穿白衣的。”“为什么?”魏少阳也很配合,知道顾春衣接下去的一定不好听。“穿白衣,带孝的,不能吃荦。”顾春衣煞有其事地点点头,众人一阵哄笑。“牙尖利嘴,这么毒也不怕报应。”白莲花可以骂人,却不能接受别人骂他,看到众人笑得东倒西歪,气得恶狠狠地指着她们:”不要以为我怕你们,明天手上大家手上见真章。“说完扭头就走。”一个跳梁小丑,不知死活。“顾春衣淡淡地回了一句,方若望她都不怕,何况这朵白莲花。逛了一天,打发众人离开,顾春衣坐在窗前,望着眼前的一片大海,夕阳尚未消失在海平线,天海之际一片红通通,让人心悸。也不知道宋锦瑜到底怎么样了,顾春衣抱着膝盖,蜷缩起来,她已经很久没接到宋锦瑜的亲笔信了,如果没想到他出了事,那她就是蠢人了。只是大家既然不让她知道,她也表现得一无所觉,好在她心里还很安定,第六感告诉她,宋锦瑜一定会逢凶化吉,吉人天相。桑泽边境,宋锦瑜抹了把脸上还温热的血,抬头看向远方的夜空,一轮圆月当空,星辉清冷,为未归人照亮夜晚的路,只是可惜他是赶不回去了。去年得知顾春衣八月十四生日,孩子诞生时本是母亲的受难日,而顾春衣的生母又是那一天去世,从知道的那一天起来,宋锦瑜就发誓每年顾春衣的生日要陪着她渡过,可惜第一年就食言了,七皇子没有任何带兵打仗经验,却没人能约束到他,即使是建议他也听不进去,几个月前更是任性地跑去敌阵中,累得自己为救他受伤。好不容易养好伤,整个战事却胶着,这样的时刻自己也不能扔下这群出生入死的兄弟回去,难怪有一句话说,忠孝不能两全,眼前的这一群人,哪一个不能如此,自己还算幸运了,还好端端地活着,而很多兄弟,却是再也回不去了。战场上退下来,残肢和碎rou四处散开,火光微弱而摇曳,站在城门外,看向远山,宋锦瑜知道,这个世界上,有一个叫琉霞山庄的地方,有个他喜欢的姑娘,在那里,在这黑暗中,等他归来。不管在什么样的情况下,每一个生命都在竭尽全力的生活,即使是前路渺茫,有些人也会辟尽荆棘,为身后重要的人,铺一条平坦的路,碌碌无为也好,跌宕起伏也罢,心中有掂挂,便能竭尽全力的活下去!第三百二十三章书画比赛八月十五,旭日东升,霞光潋艳,海风徐徐。比赛的场地就在崆峒书院主殿的后院,平时也是崆峒书院的cao场。这cao场占地很大,平时可容纳几千人,听江轻语介绍,以前这里就是崆峒寺和尚做大型法事比如水陆道场的地方。今年来到这里比赛的共有四十八座书院,加上东道主,便是四十九支队伍。每个书院共有三十名选手,还有上百个书院为比赛准备的服务人员,站在后院的白玉广场上,却不拥挤。现在的队伍并没有站在自己的位置上,很多人都挤在方若望那里,一脸的谄媚,顾春衣这边只有她们一行人,显得稀稀落落的,但他们都习惯这种另类的待遇,没有人在意。“这石碑真象我们学院的英烈碑。”常二牛赞叹,以前整天呆在学院里没有感觉,现在只是出来几天就很想念学院,在这书院里看到什么就想起琉霞陶瓷学院里有或没有,若是有,总觉得还是自家学院的好,若是没有,也觉得这种东西不该在书院里出现,不只自己是这样的想法,他问过的人都是这样的想法。只是他有点不明白,不是说这碑石上有字,可以临摹吗?他来此最主要的目的就是这座石碑了,怎么此时望去,整块石碑干干净净的,一个符号都没有。比起画画,常二牛更是喜欢书院,他时时记得顾山长说过,艺术的起源就是临摹,说得浅白一点就是模仿,模仿可不是照抄,而是等一天你模仿到知道如何走自己的路了。即使是最轻松的比赛,但众人到此时也有点紧张了,只是不明白,为什么傻呆呆地站在这里,可是这种比赛也没地方问,据说这个书院的比赛,三年一次,年年比赛的题目和方式都是不同的,没有任何经验可以传授。此时,原本崆峒书院的太庙旁边的一株巨大的松柏树上,高七丈有余,这株巨柏分枝开叶,十分蓬茂,恍如华盖,给大地留下一片巨大的阴凉。其中左右分出两根巨枝,东西伸张,犹如大鹏展翅,欲翱南天。这两根巨枝上,各系着一条业大的铜锁链,悬挂着一口巨大的古钟,那古钟只怕有一栋阁楼大小,主体是明黄色,但是由于岁月的流逝,到是上面留下了很多岁月的痕迹,斑驳铜锈,随处可见。这口钟,名为震天钟,乃是南宫明建寺庙时请了上千个工匠,用了五千斤铜浇铸的。此时,悠扬的钟声在响起,传遍了整个崆峒书院。“这钟真是不错,平时上课时用这个钟敲响吗?”邵屹不耻下问。“不是的,这钟得四个人一起敲才会响,敲三声,就是比赛开始,敲五声,便是紧急情况,敲九声,就是山长逝去了。”江轻语没有站在他们书院的队伍里,而是站在前来比赛的几个书院前面带队并组织秩序,听到邵屹的问话便回答。此时广场上的会场已经布置好,主席台那里放好了一排桌椅,那是评委们以及书画界众人名士坐的位置,在主席台的左手边,则布置了来观礼的贵客们的位置,此刻都已经坐满了人,乌鸦鸦的一片。主席台上的中间一老者站起来,通过自我介绍,顾春衣才知道他是崆峒书院的现任山长,姓任名元,削瘦的身材,深陷的两眼,看起来深不可测,若是配了一根拂尘,只怕就是一位仙风道骨的老道了。他的开场白简短,只是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