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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能吸引他们留下,那当然好。即使不行,半年的时候交流和上课,也能让夫子和学生们学到新的东西,打开扩大眼界,派出去的夫子也是如此,就象李寒秋张明敏,一直在小地方教书,认为自己的技艺精湛,可此次比赛的成绩让他们什么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还有江韬,这几天一直蔫蔫的,就是发现许多年纪比他小,学画时间比他短,还画得比他更好的人。顾春衣把这个想法一说,任元山长和南宫山长很是高兴,顾春衣看到他们愿意,干脆草拟了一份协议,这种协议很是简单,只是一份框架协议,也没有什么明确的义务和权利,一切都建立在双方自愿的基础上,又随时可以变更,也就是书院每年派两个夫子到对方书院上课,夫子的薪酬还是由原来的书院付给,时间到了夫子可选择回到原来的书院或者就此留在新的书院。以顾春衣前世的法律专业功底,这样的一份协议对她而言实在简单,因此很快就拟好,任元山长和南宫山长都是有大智慧的人,知道这样的交流有利于书院的新鲜血液流淌,自然同意,顾春衣又让邵屹和楚葵抄了六份,三间书院一式两份,同时她和两个山长又讨论补充一些条款,三个人当即签定协议。签完协议后,南宫山长又拿出几张没有写具体名字的通关文书,顾春衣回去学院后派人前往时可拿通关文书通过边境。顾春衣没有客气,虽然她知道,以她的立场不太可能派人前往,更多的是西云书院派人前来,但不知怎么地,她总觉得这几张文书对她有很大的用处,虽然不知道哪一天因为什么原因会用到。第三百五十九章青萍之末(八)林文海耐着性子等他人三个人把事情都弄好,南宫山长是个人精,看他们三个好象还有话说,而且赌档的事情他也听说过,所以事情一办完他就找个借口告辞了,任元山长原本也想走,但他也下注了,而且林文海又打着赶走赌档的旗号,此事他也最好参与,再说他若走了,留下林文海和顾春衣单独谈事好象也不太妥当。这时代男女大防虽然不严,但两个人无亲无故的人单独在一起也比较引人注目,所以任元山长就勉为其难留下来,顾春衣也没让楚葵离开,她知道自己的人情世事也是有所欠缺,但既然为人师父,能教能让楚葵知道的,她都拉着他一起。桌上的茶已经换了两泡,四个人都有点饿了,可一起吃晚饭好象也没那么深的交情,好在这几天包神医和魏少阳出去逛的时候拎回来许多糕点,还有一些海味干品,顾春衣让楚葵拿了一些进来,四个人先垫垫肚子。林文海看到楚葵有点迟疑,不过他也是人精,知道楚葵是顾春衣唯一承认的弟子,又看他气宇不凡,因此定睛看了好一会儿,越看越惊疑,但他也只是四品大员,这职位外放在省郡算是高官,在京城可一点也不够瞧,而且他殿试时间已久,眼前的公子是不是那位的后代不好说。但饶是如此,他还是本着宁可错了也不得罪的心理,原想让楚葵离开的念头早就没有了,顾春衣见此情景也不说破。她今天可是做了好多活,林文海不先开口的话她正好休息一下,吃几块点心。过了一会儿,林文海无奈,才期期艾艾地把事情说起,他可不敢指使顾春衣,不要说眼前的小孩子可能的背景,就是顾春衣的身份他也惹不起,五品县主,未婚夫又是二品大将军。听了林文海来意,顾春衣放下手里的糕点,沉吟一下才开口,“若不是被逼无奈,我也不会下注,如果那些赌债能拿回来,就拿回来,如果不行,也不勉强。”她早就听闻赌档的老板被抓后很是嚣张,几次明示他的幕后老板是京城的蒋氏,她虽然没有直接和蒋氏等人打过交道,但九公主可是领教过,而且结合宋锦瑜重生前蒋氏的情况,知道这笔钱烫手之至,但让她直接放弃她也不愿意,可若是让她为此奔波,她也不愿意。林文海很是意外,都是同朝为官,虽然他知道顾春衣富有,但也知道琉霞山庄的市集一开始也是只有十万银两建造起来,还是分成很多股,山庄有了收入不到三年,目前山庄的收入除了补贴伤残的士兵,还得大把往陶瓷学院里面贴钱,同时还得送粮送衣送药到桑泽边境,五十万两银子对顾春衣来说可不是小数目。“莫非顾山长是怕方山长和蒋氏报复?”林文海想了一圈,很快就想通其中关键之处。顾春衣点点头,坦白地说:“这样说其实也没错,在下虽然和方山长以及蒋氏已站在对立面,即使我愿意尽释前嫌,只怕对方也不会相信,但若是我们咄咄逼人,只怕世人不会站在我们这边。”听到顾春衣的担心,虽然觉得顾春衣说得也有道理,林文海很不甘心,这笔赌债诱惑太大,让他无条件放弃他做不到,“你若是就这么放弃,只怕方山长也不会领你的情,反而会认定你是不是设了什么圈套。”顾春衣黯然,林文海的话不无道理,因此她转向任元山长,“山长怎么看这件事?”任元山长和史道凌还有夏圭共投入二千两银子,和林文海一样,听到顾春衣转头问自己,任元很是佩服,这笔横财数目这么大,眼前这个小姑娘说舍就舍了,不过他的心思和林文海差不多,只是没有表现出来这么急切。任元山长其实早些时间,已经和史道凌还有夏圭碰头过,他们三个对这笔赌债很是重视,尤其是史道凌,有了这笔钱财,此生他都摆脱了贫穷的生活,可以安心做一个田舍翁,过着不愁吃穿的生活。所以这笔赌债他们也不会放弃的,但若由他们来逼迫方山长,情面上不好看,所以三个人想了又想,终于想出一个以退为进的计划。任元看着一脸焦急的林文海,站起来走了几个半圈,假装在思考,过了一会儿才开口:“我赞成顾山长所说的。”“什么?......”林文海吓了一跳,不可置信地嚷道。任元比了一个稍安勿躁的手势,“这件事从头到尾,我们都是被逼的,我想知道这件事的人都会为我们主持公道。”任元得意了笑了几声,又悄悄地说了几句话。不愧是老狐狸,这计谋可不是一般的高,林文海和顾春衣佩服地望着眼前的任元,谁说他是最忠厚老实,有长者之风的人?真是眼瞎了。“师父,他们俩个是什么意思?”等这两只老狐狸走后,楚葵悄悄地问顾春衣,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