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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瑜仔细地欣赏那幅画作,用笔细腻,运笔流畅,画出千山万壑,山间流水的大气磅,作品潇洒飘逸而不失浑厚稳重,痛快淋漓而不失法度。的确是一幅好的作品。这样好的岳父岳母却无缘相见,宋锦瑜心里重重地叹了一口气,他担忧地看着眉头越皱越紧的顾春衣,出声安慰,“你别担心,我们一起为他们报仇。”宋锦瑜悄悄地握住顾春衣的手。顾春衣的心一下子安定下来,此时她无比庆幸嫁给眼前的这个男子,他知道揽下这件事意味着他得花费大量的精力和时间。但他一句推诿的话也没有,而且他也知道,这件困难且危险的事里,顾春衣能参与的事情实在太少。但他不会因此大包大揽。苏婆婆昨天见到顾春衣时,知道她失忆后,惧怕顾春衣因此不想替父母报仇,此时听到顾春衣一夜噩梦,记得母亲过逝前的情景,但仍就记不起母亲的脸,反而心疼起来,在顾春衣离开的那段时间,她已经想开了,因此听到宋锦瑜这么一说,反而劝之:“乖囝囝,报仇的事就算了,有空时去给她们扫扫墓,让他们知道你们过得好就行。”她语气有些低沉,手上动作和脸上神情都表现出不舍,但还是把东西放好,重新扎好包裹。第三百九十八章国色天香苏婆婆把她所知道的事情告诉顾春衣后,便不顾顾春衣的劝阻,执意要回老家去,顾春衣自然不肯,和外祖母商量许久,又把怕她回去后会走漏风声的担忧告诉外祖母,她才勉强同意带着孙女去琉霞山庄居住。顾春衣原想她和宋锦瑜去鹂江县的时候,顺便把舅舅一家人带回去,可外祖母不肯,她知道顾二叔顾小姑两家都不是好人,就算顾春衣同意,她也不愿意他们长期打扰顾春衣,所以不同意舅舅一家投奔于她。这是一个处处真心实意为她着想的长辈,顾春衣希望她能安享晚年,却无法改变她的想法,只能告诉她等她报仇后再商量她们一家人的去向。至于顾二叔顾小姑他们,却是送到琉霞山庄最近的小庄子,待遇不会太好,至少得自己干活才有饭吃,那几个庄子里都有那些退役的士兵,看住他们几个是一件简单的事。宋锦瑜和顾春衣到鹂江县,先去顾春衣父母的墓上拜祭一番,他们两个人合葬在一处靠山面海风水极佳的山中,坟墓周围很干净,听苏婆婆说,每年顾春衣那个未见过面的那个舅舅都会前来拜祭,顾春衣对这个未见过面的舅舅充满好感。拜祭过顾春衣的父母,顾春衣听从苏婆婆的吩咐,没有着急前去认亲,而是去了春江府城,这几年胡铭一直在那当知府。“不是说三年一考核,最多六年一定会调动吗?”顾春衣很是奇怪,这个胡铭在春江府城已经呆了十年了,还没走。宋锦瑜打听过,胡铭每次的考核政绩都是优等,按天梁国的朝律规定,连续三年考核优等的,可升一级。“听说朝庭派人来过,却死于途中。”顾春衣和宋锦瑜假装商人,跟着文元的商队来到这里,这几天都是文元出去打听消息。顾春衣和宋锦瑜对视一眼,这其中肯定有什么不足人知的隐情。“胡铭在此地风评极佳,百姓都对他印象非常好,认为他是好官。”文元迟疑了一会儿,终于把他打听到的消息都说出来。这些顾春衣和宋锦瑜在逛过春江府城也发觉了,遇到的当地百姓动则胡大人说,而且本地的经济欣欣向荣,百姓安居乐业。然不成顾春衣的生父和养母冤枉了他?顾春衣冷笑一声,她可能信不过顾审育的人品,但对顾尧她却非常相信。月蕊是七品犯官之女,她母亲家里是杀猪的,家里没一个识字,但她母亲颜色好,一次偶然机会给她父亲当姨娘,从市井小民到官宦人家,又只有她一个女儿,无儿子傍身,她的母亲却在宅斗中奇迹般地赢过那个端庄大气又有两个儿子的当家主母,带着她在府里耀武扬威。在她母亲的教育下,月蕊的生存哲学就是位置并不重要,懂得在哪个山头唱哪首歌才重要。月蕊十二岁那年,她父亲因受贿事发下狱,没多久和家里的男儿都处以流放岭南嶂气之地,女子倒有三条路可选,或跟着府里的人一起被流放,或成为军伎,或卖身青楼,府里的女人只有她收拾好包裹,很爽快地进了青楼,本以为凭她的容貌和所学的琴书棋画,很快就能头牌,等到她赚足够的钱,便去流放的地方接回亲人。谁知道上成为头牌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尽管她一直认为,那几个头牌看上去有她的容貌的没她的气质,有她容貌和气质的,没有她一手琴棋书画,什么都有的要么年纪比她大,要么年纪还很小,没有她的善解人意,可她就是不红,她就不明白,为什么她不红?不能成为头牌。以前她还很看不起她那嫡母,长得漂亮又是大户人家出身,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为什么会输给母亲这个大字不识一个泼辣的姨娘,现在才知道有些东西没有道理可讲。在国色天香里困了五年,要钱没钱要名没名,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存够钱接回她的父母。她累了,也认命了,没想到突然有贵人出现,告诉只要完成一件事,就许她自由,还给她一栋房子,两个店面和三千两银子。只要她不再犯浑,这可以让她舒舒服服地过好下半生了。而且那件事对她而言,并不是一件难事。不过她还是不放心,谁知道这两个人是什么来路,尤其是那个很得很好看,却眼神冰冷的男人,这样的男人曾经是她的心头爱,可惜她却没有那个运气,只是她看着旁边那个嫩得象葱的小姑娘,她以为她早就对男人死心,没想到此时却活了过来,她甚至在想,这样的小姑肯定不解风情,在床上想必无趣得很,如果这个男人愿意让她服侍的话,一定会给他神仙一样的感受。看到她灼热的眼神,那个男人更冷了,在他眼中她仿佛是一只被扼住脖子的鸭子,随时可能被窒息而死,她才知道这个男人不是自己这种残花败柳可以肖想的。等到她打听到他的身份,那一丝丝的奢望也没了,眼前的男人可是从尸山血海中走出来的,心肠硬得很,如果不是他放在眼里的人,就是蝼蚁一般的存在。如果是这样,她反而愿意接受她们的条件,只是这条件她还是不满足,不过,她知道这个女子是哪个男人的心头宝,所以从这个女子这里下手,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