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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族长,这位是族长长老,我们找你父亲有要事相商。”秦连虎自是纳闷的。自不是纳闷那自称族长的老丈眉眼之间、字里行间流露出来的傲睨自若。而是纳闷塘桥镇虽说也是莲溪治下,还因盛产柴炭、遍地木排行在莲溪县内小有声名,可同他们崇塘镇却是一东一西,基本上就是走错路也到不了的地儿。别说从无交集从未谋面,就是听都没有听说过还有一个鹅湖秦氏。不过上门既是客,秦连虎自然不会随了这两位老丈就这么站在当地说话,重又见礼,恭恭敬敬地将二位老丈迎进家门,请坐奉茶。哪里知道刚一迈步,那位一直不曾开口的长老已是皱着眉头四处打量了一番,捋着胡子叹气道:“这也委实太过豪奢了!就算家有薄财,也该把精力钱财放在子弟的课业上,延请名师教子读书,科举入仕光宗耀祖才是,怎能只惦记着大兴土木奢靡享受的!”说着还摇了摇头,唉声叹气,一副愁眉锁眼、大失所望的模样。正好路过的几个忙工看的目瞪口呆,待秦连虎引着二人进屋落座后还在窃窃私语,不知这是哪里来的管头,简直就是个憨头!秦连虎虽面不改色,却也不曾多做寒暄,进屋上首入座后,直截了当的只问二人来意。那族长眼见秦连虎对他自报家门仍是反应平平,已是一皱眉头。张了张嘴,到底不愿同小辈计较,还是只问秦老爹的下落:“你爹什么时候回来?我们等他就是。”秦连虎面上带笑,可说起话来也不客气:“老家尊外出另有要事,老丈有话,晚辈敢为转达。”话音刚落,秦连虎就见这两位老丈对视一眼,也不赘言,端起茶盅拂着茶面上的浮叶只是品茶,再不开口。慢悠悠地呷了两口茶水,就见那位自称族长的老者总算打够了眉眼官司,清了清喉咙,开口道:“我们鹅湖秦氏一族始祖为帝舜七友之一的秦不虚,祖上曾出过一族四代三进士,乃书香门第科举世家。偶然听说崇塘也有一秦氏要自立门户,”说着朝着秦连虎摇了摇头:“简直胡闹,不知世系,不明昭穆,如何立族!”这话一出,就是一向稳重敦厚的秦连虎都不禁在心里冷然一笑。遮前掩后、不知所云、点手划脚、胡说八道!也不知道是谁倚老卖老,简直胡闹!可那甚的族长却半点眼见也无,见秦连虎不说话,还要振振有词的道:“到底一笔写不出两个秦,同姓既是本家,看着你们这样没头苍蝇似的胡闹,说不得还要带累了我们鹅湖秦氏一族的名声。既是这样,我们也破例商议过了,就让你们归宗吧!”花椒只敏锐对捕捉到这“归宗”二字,前情已经错过后状还尚不可知,秦连虎却是从头至此俱是看的听的一清二楚的。于是乎刚刚竖起耳朵的花椒就听到秦连虎当即接口道:“寒族虽不才,世系渊源却也不敢忘。”只话应刚落,就听到一管尖利的声音惊诧道:“什么,你们秦家世系可考?”秦连虎就微微一笑,却是分毫不让:“正是,寒族堂号务本堂,渊源可循,世系详尽,迁移有迹,立族有据,多谢二位老丈殚精竭虑潜心贯注。”其实在此之前,秦连虎还真是不曾探究过自家的渊源世系、迁移因缘的根脉,可自打秦老爹一点一点的将家谱默写出来,虽然直到这会子还仍未补全,虽然还轻描淡写的隐却迁移的真正原因。可他老人家愿意叫子孙知道的,也都已经知道了。这会子说起这话儿来,自然理直气壮引以为豪。内室的花椒只听声音都能听出秦连虎语气中的笑意和明确的态度来,气鼓鼓的腮帮子一下子漏了气,咧着小嘴乐了起来,可外头这两位老者却好似并未听出秦连虎话里的嘲讽之意。又对视一眼,那族长却是大手一挥,道:“你个小辈,哪来知道这其中的厉害,这件事儿我会和你父亲相商的。”说着就低头饮茶,再不把秦连虎放在眼里。秦连虎不置可否,既是这二人俱是愿意等,就叫他们等好了,他却是没空奉陪的,告罪换了老舅公进来作陪,自个儿料理事务去了。正琢磨着花椒提议的丁香之前眼见花椒渐渐走神,说话也磕巴了起来,明显脑子和小嘴对不上了,只以为小丫头说着说着就给忘了,也许自己都已经说混了,也没有十分在意。摸了摸她的小脑袋以示表扬,却忽见她竖起了耳朵来,一会儿皱眉儿一会儿傻笑的,才凑过来侧耳倾听外头的动静,却是只听到了一点子后状,自然一头的雾水,就悄声问着花椒。花椒努了努嘴:“外头来了两位老人家,想让我们搬去他们家住,大伯当然不愿意,他们要等祖父回来理论呢!”“搬去他们家住?”丁香和香叶面面相觑,更加糊涂了。花椒重重的一点头“嗯!”当然不是要自家搬去他们家住了。可是自家的族产、自家的秦白芹,甚至是自家的渠道和资源要不要腾个地方的,可就不好说了!啧啧,这嘴,这脸!(。)☆、第二百零九章合谱花椒很“遗憾”这两位孤行一意的老丈企足矫首望眼欲穿,到底都不曾?12??到秦老爹。从信心满满等到心急如焚,喝茶喝到肚饱涨。可因着塘桥距离崇塘颇远的缘故,为着赶路,用过午饭就得告辞赶路了。面色自然很不好看,他们这样的年纪这样的身份都舍下了脸面跋涉一趟,没想到秦连虎竟然这样不识好歹。直摇头,现在的年轻人,连宗族大事儿都不放在心上,还有甚出息可言。这秦家,看来也没甚名堂可讲的。可到底还是强忍着硬声硬气地留下话来,请秦老爹赴塘桥鹅湖一叙。这又何必,花椒听着直摇头。秦连虎还是不置可否,将人一径送了出去。待夜里秦老爹回来后,却是把这二位的来意详详实实的向秦老爹叙述了一遍。老舅公今儿也和那二位耍了半晌的花枪。虽是花枪,却也把这两个的嘴脸摸得透透的,不过是又想当女表子,又要树牌坊。啧!老舅公摸了摸下巴,他活了这把年纪,都不知道这世上竟有这样的好事体!就是做官的,一世做官,也得做九世牛马才能赎清孽债转世为人呢!虽然也知道这事儿根本就没有一叙的余地,还是同秦老爹说了一回,不过就八个字:“鼠雀之辈,欺世盗名。”花椒深以为然,到底是老舅公,总结的实在是到位。而秦老爹初听这么一桩事儿后也是摸不着头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