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272
缩脖子,很想说若真是县案首,那还罢了,府试院试都不必,秀才功名已是板上钉钉的了,‘提堂号’如何能相提并论的。只到底知道轻重,不敢声张。同花椒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倒是有了两分同声共气的感觉来。那天正场考的是“经义”一篇和试帖诗一首,隔天到了十二日,方良方庆亦是凌晨就送了秦连豹同大堂哥去考场。考的同样是是“经义”一篇,加试试帖诗一首。不过正场的“经义”题目不出意外的出在了上头,今次招覆的题目亦是出在了上头。或许到底只是县试的缘故,虽是“经义”,可到底难度有限,秦连豹同考过正场信心大增的大堂哥又顺顺利利的过了一关,秦连豹也仍旧霸住了头团的位置。最后一场再覆,考的是“史论”一篇,并加试时事策一篇。秦连豹出场后神色如常,大堂哥虽也面色红润,却没了前两回的亢奋,这回算是彻底变身回了之前的大堂哥了。花椒看着有些纳闷,只不过两天,县试发案,秦连豹同大堂哥都不出意外的过了县试。(。)☆、第二百九十二章实力这说的并不对成绩感到意外的自是当事人秦连豹同大堂哥。顺顺利利的过了前两场的“经义”和试帖诗,秦连豹自是知道再覆所试的“史论”并时事策,必是会加深一些难度的。他自己还则罢了,倒是有些担心大堂哥。毕竟经义说难也难,可到底已有完整的套路和程式。大堂哥从十四岁上就开始习作制艺,虽才初窥门径,到底也算熟读四书五经。能引经据典,这就不难。当然,若是束股发挥己意的时候能收的漂亮,使经义的思想更甚一层,显得神完气足,这就再好不过了。至于试帖诗,只要能够遵守“八戒”,对仗能够工整,用典自然,这就行了。这也是反复训练过的,不管是姚氏学塾里的先生也好,还是他也罢,也没少捉题。可“史论”同时事策多是治国安邦、国计民生的时政,毕竟朝廷开设科举,本意就是为了选拔人才、寻求治国安民的良策。只如此一来,时政的针对性就极强,可不是读了两本圣贤书就能应付过去的,还需要考生对时政时务有一定的了解关心,以及思考的深度和广度。这也是秦连豹最为担心的所在。好在看到题目的时候,知道大堂哥斤两的秦连豹已是松了一口气。而大堂哥在那一刻,对于一直没能摸到边际的县试或者说科考路,也终于捅破了那么一层窗户纸。总算明白自己这十余年的努力,可不仅仅是为着县试做准备的,一直有些上蹿下跳不大安顿的心,一下子就落定了。果然,出场之后,秦连豹同心态平和的大堂哥关在屋子里,叔侄两个又写又说了半晌,把三场考试的内容默记了下来,秦连豹就知道问题不算大了。又把题目答案都收了起来,打算带回去给家里其他的小小子们鼓鼓劲儿。大伙儿听说后自是喜出望外的。只是到底还未发案。不说本就比秦连豹同大堂哥还要紧张的罗氏,抑或对大堂哥这几天来的变化有些摸不着头脑的花椒,哪怕是早在正场成绩出来之后就信心满满笃定了的俞阿婆,不到最后发案,一颗心总归是悬在半空中的。不过不比罗氏同俞阿婆同许氏只能留在家里等消息,花椒却是同秦连豹几个一道看到这个消息的。县衙前的八字墙前,早已吹鼓鸣炮、人山人海。八字墙上,圆形的榜单依次排列。花椒被秦连豹顶在肩上,瞪大了眼睛在榜单上寻找秦连豹同大堂哥的名字。却是方庆的眼睛比花椒尖多了。毕竟花椒虽早已知道这会子就是这样的圆形榜单,可当头一遭看到实物的时候,还是有些一摸两只脚,不比方庆,之前曾两次过来看榜,早已熟能生巧。再加上花椒哪怕并不是真小孩,可到底偏居一隅,哪里能比得上方庆这个地头蛇的。眼睛一刮,就从一堆方张左胡施这莲溪的五大姓里发现了一个别姓的考生,眼睛一瞪,才知道正是自家姑丈,扯着嗓子就喊了起来:“姑丈,姑丈,你在这呢,你考进县前十啦!”一句话,“唰”地一下把周遭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来。花椒也顺着方庆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可脑子里却是在想方庆那起承转合的语气,想到方庆的“务实”,也不知道他是在替秦连豹高兴还是遗憾。忍不住笑了起来,也已是在头团上看到了秦连豹的名字。握着秦连豹的双手晃了晃,盯着那名字看了好一会儿,花椒又赶忙去找大堂哥的名字。这回却是花椒的眼睛比方庆好使多了。也或许是因着大堂哥之前两场一场名列三团、一场并列二团的缘故,方庆在找到秦连豹的名字之后,直接就跳过头团,一径看向了二团。心里还在打鼓,今儿可一共就孤孤单单的五团榜单,可别落出五团去。却没想到大堂哥也进了头团。虽是吊车尾,在圆形榜单一点钟的位置,可这也是头团呀!花椒可是知道发榜发案的时候,一张圆形榜单上只会按照顺序取五十名,逆时针排写,俗称为“团”。八字墙上一共也就张贴了五团榜单,也就是这次莲溪县一共也才录取了二百五十人。没想到大堂哥最后一场竟考进了前五十。简直是喜从天降。欢喜加倍,花椒比方才看到秦连豹名字时还要欢喜。秦连豹也是喜形于色,同花椒一样,也比看到自己名字的时候更加高兴。却是高兴于后继有人,而且大堂哥可能一场更比一场考得好,这却是着实不易的。大堂哥却稳住了。哪怕挤出人群之后,与姚氏学塾的族长、先生、考生们碰面,知道他是姚氏学塾这一批十余个考生中考的最好的一个,在大伙儿的恭贺之下,在先生“孺子可教也”的感叹之下,也到底端住了。只看向秦连豹的目光,却满是佩服。而这边姚氏学塾的考生们,不管是榜上有名还是无名的,看向秦连豹的目光就复杂的多了。这些人中,有如大堂哥一样的少年学子,甚至于还有两个十六岁以下的所为“神童”。却也有几个二三十岁的青壮年,俱是姚氏一族的子弟。他们处在礼诗圩那样的兴于诗、立于礼、成于乐的家风之中的姚氏子弟,打从会走路会说话起就开始念书,却始终屡试不第,考不过秀才这一关。这心里的憋屈和无力,简直无法言表。可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