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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在是事情发展的太快,还不容他们反应过来,真正捋清楚,甚至于身为天老大他们老二的“小舅子”,连着称呼一事儿都还未同姐夫“探讨”清楚,就被浑身都散发着刀光剑影的李蹊cao练的差点爬回来。直到这会子,他们才隐隐有些知道,他们之前认识的那个温文尔雅的李大哥,肯定是假的!却是欲哭无泪。而待一众小字辈们回过神来,纷纷眼冒精光地围拢过来,七嘴八舌地提问时,更是欲说无语。说甚的呢?说他们自讨苦吃?明明长了脚,却得用爬的?明明长了脑子,却不好使?却忽的想起茴香来,睁开眼睛,满脸痛惜的望着她。茴香不明所以,还蹙着眉头蹲下(身)子问着二人道:“要不要洗个热水澡?拿药油按一按,否则明儿可该爬不起来了。”丁香却伸手在二人头上齐齐拍了一记,同茴香道:“二姐别管他们!”又朝二人翻白眼:“做的甚的怪样子!”还嫌弃道:“瞧瞧你们这模样,也不嫌丢人!”五堂哥趴在长凳上,哼哼唧唧不知说了些甚的。四堂哥却怄得不行,就要炸毛,只浑身瘫软,炸不起来,倒还勉强有力气说话:“我们怎的丢人了?你是没看见呀,李大哥那叫个心狠手辣呀!换做小六小七,估计爬都爬不回。”说着还一脸委屈的望着茴香。茴香“唰”地一张粉脸涨的通红,这才有些明白,方才二人的眼神到底意思何在。丁香却一无所觉,倒是来了兴致,就问四堂哥:“李大哥怎的心狠手辣了?让你们干甚的了?负重还是拉弓了?”二堂哥却是无奈道:“不许胡说!李大哥这是为了你们好,否则他何必吃力不讨好,做这恶人的。”三堂哥也踢了脚四堂哥:“三叔之前可就同你们说了,就看你们吃不吃得了这个苦了,你们当时怎的说的?这会子又叫苦连天起来了,丁香说的没错,你们确实有够丢人的。”四堂哥就扁了扁嘴,可看着茴香血红的脸颊,到底甚的都没说。花椒瞧着,就安抚似的摸了摸四堂哥的头,又问他道:“是不是李大哥不知道你们的程度,练的太凶了?”四堂哥看向花椒的眼睛就一闪一闪了起来,朝她摇了摇头,五堂哥已是强撑着竖起了脑袋,却是道:“李大哥说想看看我们的潜力在哪里,就一直加码一直加码,直到我们都快跪下了,方才暂停下来。”香叶听着,就瞪圆了眼睛,也学着花椒的模样摸了摸胞兄的脑袋,耷拉着嘴唇道:“哥哥同四哥真可怜,李大哥知道你们的潜力在哪儿了,明儿就该这么训练你们啦!”所有人都一脸惊讶的望着香叶,香叶就重重点头。这个她太有经验啦,她娘就老是这样对付她的,知道她饭量几何后,就能一点一点短她的三餐点心了。可不是一样的道理了,只不过一个是加码,一个是减码罢了!四堂哥同五堂哥一时傻眼。丁香已是“噗嗤”一声乐了起来。谁都没有留意到,一旁好几张小脸上,看着瘫倒在长凳上的四堂哥五堂哥,眼角眉梢都是艳羡……☆、第四百一十二章变坏花椒亦在眉眼弯弯地望着嘟着小嘴耷拉着眉眼,自觉同四堂哥五堂哥简直同病相怜的香叶,也不曾留意到方庆小麦,还有石头一众人,或是一闪而过,或是掩饰不住的艳羡之色。一脚跨进来的秦连豹却将一众小字辈们的情绪一览无遗地通通扫入了眼底。或喜、或羞、或愁,或羡,或悔、或叹……秦连豹微微一愣,对眼前的这幅显现到淋漓尽致的众生相大感意外。千人千面,甚至于一人千面,忽的就有一种玄之又玄的奇妙感觉涌上心头,一时间整个人都好似通透了起来。只不过也就一霎间罢了,奇妙的感觉很快消失,秦连豹回过神来,虽然对这幅众生相的由来并不了解,夜很诧异,却只将其一一记在了心头。目光随后就落在了瘫倒在长凳上的四堂哥同五堂哥身上,说时迟那时快,两人在看到秦连豹的那一刹那,也不知道哪来的一股子气力,竟齐齐拖着一身烂rou从长凳上一鼓作气爬了起来。二堂哥三堂哥几人看着二人跌跌撞撞的模样,赶忙上前搀扶。一个个的,俱是哭笑不得。秦连豹看着上下牙齿都在哆嗦、却仍旧咬牙坚持的小兄弟两个,心里头有好笑,有赞许,也不禁乐了起来。李蹊已经同他赔过不是了。知道这两个小东西意欲从武,李巡检特地试过他们的功架后,虽然甚的都没说,就决定接手他们,但事后却也再三的告知秦连豹,既然已经下定了决定,那就一定要好好督促两个孩子训练。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只会害了两个孩子。还道他们族里头不知道多少子弟因着吃不了这份苦,娘老子也狠不下这个心,往往熬不上个把月,就哭爹喊娘的放弃了。虽然在旁人看来,即便不能习武从武,也总能做旁的。世上的事务万万千,日子照样能过好。可在他看来,人这一辈子,往往一道坎没有迈过去,一道无形的坎或许就会揣在心头,这辈子都迈不过去。就譬如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对人生的影响虽然未知,因为谁都没有办法重走人生路,却很是可惜。秦连豹心头微微一震,却不完全是因为这句话,而是他忽的发现,他自认为对李巡检父子二人的了解,或许并不全面。但仍是毫不犹豫地应下了。李巡检就松了一口气。毕竟在他看来,其实不管从武还是从文,跟年纪其实并没多大关系,只要不是病秧子,只要不是二傻子,但凡有心,就没有“晚”这么一说。就好比秦连豹,就是明证。想到这里不免也有些感慨,秦连豹这一中举,不知道多少一世老童生受到震动,重新焕发了精气神,又欲再走科举路……可在李蹊看来,四堂哥同五堂哥的起步已然太迟了。他自个儿从五岁开始打熬筋骨,十五岁开始正式习武。冬练三九,夏练三伏,流过的汗,受过的伤,吃过的苦,熬过的罪,都能照着他打出个这么大的人儿来了。可不管外头的赞誉声如何,他自个儿心里头其实并不是像他老子以为的那般没数儿的,他很清楚,在兵马武艺一途上,他还未能入门呢!而“荒废”了这么多年,以至于已经错过了最佳的童子功年纪,这会子半桶水都晃悠不起来的四堂哥五堂哥想要入门,自是要付出加倍的努力,或许才能有零星的收获的。好在这两个小家伙,体力上头虽然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