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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些。”说得有道理极了,只是这陆晏惜哪里像个武先生了?可看两人都一脸理所当然的样子白铭夏也没多说,只把这一茬记在心里,想着见到越之得提上一提。中人是京中有名的诚信人,签下契书后花芷就没打算多留,起身退后两步福了一福,“多谢白世叔,花家承情。”“承什么情,不过是各自得利的买卖罢了。”白铭夏自嘲,“要是越之知道我敢要你五成利怕是得和我断交,不过我要是不要,世侄女不会和我做这买卖吧。”花芷笑笑,不承认也不否认,又是一福,戴上帷帽转身离开。她喜欢谈买卖,不喜欢谈人情,她素来觉得能谈的人情就不是人情,而是买卖。白铭夏看着面前桌子上的两个瓷坛,又签了一块rou桃放入嘴里,突然他就笑了,花家要是能跨,他挖个坑把自己的头拧下来扔进去。从三楼下到一楼,目光纷纷落于花芷身上,大庆朝对女子并不宽容,出入酒楼的女人并不多,便是有也大多是由夫君陪着,如眼前这位明显是姑娘家的极是少见,不过能上三楼,还是莫要妄言的好。顾晏惜眼神扫过,不少人嗖的把目光收了回去,但也不过是从明看转为偷看罢了。花芷只当不知那些窃窃私语和她有关,上了马车就取了帷帽,她戴不惯这玩意儿。窗帘打起,花芷看向外边高头大马上的男人,“今日是我思虑不周,多谢陆先生替我想到了。”临影看到花芷,大头直往窗子里钻,顾晏惜乐得能离花芷更近,装模做样的拉了拉就随它去了,“你不过是没想到这么轻易就能谈成罢了,那白铭夏和你家花四爷是从小到大的交情,你那个店铺只是没了生意却没人去找麻烦就是他出面挡了,因着这个他被白家老大很是找了些麻烦。”花芷没想到还有这事,她该道个谢的,“白家不想和花家有牵扯?”“白老头和你祖父吃不到一个碗里,但他为人古板守旧,倒也不至于落井下石,就是不愿意和花家有牵扯。”“那今日白世叔又……”“他扛得住。”阳光透过窗口落到花芷脸上,衬得她越加肤白胜雪,顾晏惜不动声色的低头看着,继续道:“白家这一辈里就他堪用,白老头固守传嫡传长不传幼的老规矩生生压着他处处退让,凡是他做出来的成绩也全算到了他那个烂泥扶不上墙的长兄身上,白家传到他们这一代就差不多了。”“如果是传到白世叔手里呢?”“不会比现在差,他的才干不弱于你四叔。”那就是真不错了,她一直都认为花家最能干的是四叔,只可惜英雄无用武之地,好在花家大环境还不错,她爹最大的优点就是容得下人。☆、第一百二十九章大舅好不容易能这般和花芷说会话,顾晏惜继续就着这个话题往下讲,“我瞧着那白铭夏未必就真会一直忍着。”“他是聪明人,不会干损敌一千自伤八百的事。”在这个以宗族为单位的社会,一个人是干不成什么事的,宗族的力量太大了,白铭夏要是做了损伤宗族利益的事,他也将没有立足之地。“如果他的一步步退让换来的却是对方的得寸进尺呢?”泥人尚有三分火气,换成她那就干脆大家都别想好过了,花芷单手撑着头,另一只手轻抚时不时把头探进来的临影。阳光从窗口照进来,晒在身上有了些暖意,街道上各种声音隐隐绰绰的落入耳中,忽远又忽近,花芷突然就觉得这样烟火气息十足的日子其实挺不错。虽然没有所谓的自由,没有五花八门的消遣,没有方便的出行工具,甚至连生命都掌握在君主手中,可花芷依然觉得不错,至少在这里,她有可以挂念、也心甘情愿去袒护的人。顾晏惜轻夹马腹,让临影靠得更近一些,他从属下手里接过一个油纸包从窗口递过去,“云来酒楼的招牌点心,你尝尝看和你家的丫鬟做出来的哪个更好。”花芷骨子里就是爱美食的,上辈子不管去哪里出差她都会挤出时间去品尝当地的美食,偏偏她还长了根凤凰舌,吃上一回就能把里头的原材料猜个差不离。她的口头指点再加上拂冬的巧手,主仆俩这些年是真真做出了不少好吃食,绿苔巷小吃都算不得什么。糕点的卖相不错,小小的一块,外边是焦黄色,应该是炸过,放入嘴中咬破,有汁流出,是……桃rou?再吃下一个,这个竟然是松仁……每一个里面的东西都不同,花芷有些明白为什么会有人做出五仁月饼那种稀罕物了,对于吃这方面,华夏上下五千年向来深得精髓。不过味道确实不错。花芷掀开前边车帘,“徐杰,你再去一趟云来酒楼买些糕点。”徐杰为难的回头,“大姑娘,云来茶楼的糕点不往外卖。”车窗口的马头被拍开,一只指节匀称的大手勾着一串油纸包在那晃了晃。花芷心里浮起万千情绪,最后全都一一压下,将油纸包接过来,轻声道:“陆先生总是能想到我前面去。”因为知道你会喜欢啊!顾晏惜拍了拍回头朝他响鼻的临影,不动声色的就夸了自己一记,“我家主子面子大,能买到。”花芷想到了那个雨夜里面具覆面手挽长弓的男人,不知他是出于何种原因竟也不阻止陆先生和芍药与花家来往。“我倒觉得这糕点虽然新鲜,却没有你那丫鬟做的好吃。”“各有特色,它这糕点如果稍做改进味道会更好,我让拂冬改改,回头送与白世叔权当谢意。”“云来酒楼的点心名声要更响亮了。”两人朋友一般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直到马车在东角门停下。花芷刚从马车里出来就看到刘香从门里快步出来,仿佛那日从北地回来的情景重现,她心头猛跳。“大姑娘,朱家大舅爷来了。”花芷紧绷的身体渐渐放松,回头朝着陆晏惜福了一福,“改日糕点做好了定先送于陆先生品尝。”顾晏惜看着她嘴角那抹放松的笑意,点头道:“好。”朱家长子朱浩诚年近四旬,看起来很是儒雅,如今花家没有长辈,他连meimei屋里都没去,得知外甥女出门了他便让下人带着他去了前院,又自己循着声音去了族学。他也不靠近,就站在廊下听了会,柏林的声音很好认,还带着童音,却又没有童音该有的稚气,这个花家最淘气的小子在花家的一系列变故后终于沉下来了。听了一会他就发现柏林并不是照本宣科,他竟然会引经据典的来给那帮学生释义,背没背会他不知道,可听懂了是肯定的。可花家请的先生素来都是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