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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浩诚越加觉得要趁早将这小子定下来,“可是还不够,你说的这些问题都是可以解决的,陈智和余征遥这段时间一直没有露面,他可以说自己不在家,可以说自己病得快死了好不容易捡回一条命,他们有各种各样的理由为自己开脱,再做点取悦人心的事这事也就揭过去了,世人皆善忘,不要指望他们会一直为花家记着这些恩怨。”“若是现在就把他们的罪名坐实了呢?”花芷唇角微勾,“时间久了他们会忘,可现在他们心里还正火热着,不能替祖父伸冤,但他们可以替祖父清理门户。”“长姐,要如何做?”“七七孝期过后你亲自去一趟陈叔陈达义家,在门外磕头谢他忠义。”花柏林一脸疑惑,“这样就够了?”“不需要做得更多,其他的自有他人去补全。”花芷看向弟弟,神情严肃,“柏林你要记着,用在明面上的计谋谓之阳谋,如果对方还是受制于你那只能说他没本事,可如果你用阴谋诡计暗算别人便是行了下着,被别人抓着小辫子就算不是你的过错也成了你的过错,所有后果都得由你来担着。”“是,长姐,我记住了。”“此事长姐不再管,你接手去做。”“是。”朱浩诚暗暗点头,他算看明白了,这小子能把论语讲出花来和花平宇无关,和花老爷子估计也没什么关系,完全就是芷儿一手教出来的,可以想见,受此种教育长大的柏林将长成何种谦谦君子。“身败名裂的学子再没了价值,花家的招牌就是摆他们面前他们也休想沾手,这便去了两个威胁。”花芷说得太轻描淡写,让朱浩诚有种这不过是件蝇头小事的错觉,可于文人来说名声比性命更重要,芷儿这脉掐得太准了。☆、第一百三十一章有所图,我认“还有个杨奇也需要解决,他一日是花家女婿就一日有可能打着花家的招牌行事。”花芷眼睛微微眯起,“打了我花家的人还想借我花家的势,谁给他的脸!”“这事我隐隐绰绰的听了好几个说法,你和我说说到底怎么回事。”“他逼我二姑回娘家替他搭线,想要通过花家结识一些文人扩大他的影响力让自己再进一步,二姑不应就被打了。”朱浩诚摇了摇头,这吃相也太难看了些,老夫人才故去就这么迫不及待了,也怪不得芷儿要做得那么强势,不过,“你还是要注意着点行事方法,别坏了自己名声,姑娘家家的,以后怎么嫁人。”“早歇了那心思了。”花芷不想掰扯这个问题,继续之前的话,“改天我去探探二姑母的口风,看看有没有可能和离,只要和离了杨奇和花家就没有关系了。”“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你可莫要主动提及,别到时候羊rou没吃着沾一身的腥,做了好还要落得被人埋怨。”“是。”花芷乖顺应下,“至于那几位,我没有更好的法子,只能让花家一直被人瞩目,好让他们有所顾忌不敢动手。”朱浩诚无奈点头,他和父亲谈过几回,都认为这确实是眼下最适用的办法,只要一直有人盯着花家,那几位至少也要顾忌着些,不敢做得太过。“他们也未必就一点小动作都不会做,你还是要当心。”“是,芷儿知晓。”这是皇权至上的社会,那几位是她根本无法对抗的,除非……她挑一个站队,然后尽她所能的帮他夺得太子之位。可是,她不甘愿。花家落得如今的结局那一家人谁也不无辜,她无力报复也就算了,还要去助他们,在她心里那口气顺下去之前她还做不到。“还有那个陆先生。”朱浩诚看着外甥女,“你怎么想的?”“我承他很多情,得了他许多帮助,他身后的那人还救过我的命,大舅,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也知道你们的担心,可是除非他自己选择离开,我不能将人赶走,他要真的对我有所图,我也认。”“芷儿……”朱浩诚不赞同的看着她。花芷低头笑笑,“没有谁只得到不付出的,我有心理准备。”在知道自己可以不用嫁人后,男女大防对她没有那么大的束缚了,就是真把这具身体给出去她也没有多大的心理障碍,在她曾经的那个世界,这种事实在是太过稀松平常。不过她也不认为陆先生图的是这个,那他付出的代价也未免太多,在她看来,这已经是想要玩真心换真心的游戏了。只是不知陆先生自己知不知道他在做什么。朱浩诚还是一脸不赞成,但也没有再多说什么,芷儿如今不止是他外甥女,还是花家的当家人,他不能再单纯将她当成小辈对待。顾晏惜躺在屋顶上听着书房里的对话,嘴角轻轻勾起,花芷那么聪明,岂会看不出他别有所图,只是……她大概想错方向了。不过那又何妨,总归是把他和别人区别开来了。这一谈就是半日,朱浩诚临走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多说了几句,“实在撑不住的时候退守一隅也无妨,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今后的日子还很长,你爹他们也未必就回不来了,遇事你别硬扛,如果要牺牲你才能保全住花家,你让我们,让你祖父,让花家那些小辈拿什么脸来面对你?”朱浩诚叹了口气,一番长谈下来他也算看出来了,以前连话都不多说一句的芷儿却是个烈性子,真要逼急了只怕是个宁愿两败俱伤也不吃亏的狠角色。他都说不清自己这心里是自豪多一点还是担心多一些。花芷乖顺的应下,姿态再低眉顺眼不过,看起来就和世家中那些姑娘无异。朱浩诚又叹了口气,翻身上马,轻夹马腹离开。东角门外,目送大舅出了巷子,花芷边往里走边问弟弟,“都听懂了吗?”花柏林回得实诚,“我还要多想一想。”“那就多想想,另外君子六艺也都得用心学,那是你的门面。”大庆朝的学子可一点不弱鸡,无病无灾的出行坐马车轿子是要被人耻笑的,就是她爹那个典型的文人也挽得开弓耍得一手漂亮的剑花。“长姐,先生都有教我。”“不如由在下来教六公子箭法?”花芷抬头看向双手抱胸站于廊下的男人,眉眼不自觉的柔软了些许,“固所愿也,不敢请耳。”顾晏惜喜欢极了花芷此时的神情,眼里泛出笑意,走近了道:“那就请六公子做好准备了,在下可不比穆先生好说话。”花柏林腰板一挺,“我不怕。”只要能让长姐满意,他一点都不怕!花芷看向花柏林的眼里满是笑意,那种欢喜仿佛都要满溢出来,顾晏惜用眼角余光看着,越加清楚了花柏林在花芷心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