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氏忍笑得不行,她还以为芷儿不在乎这个呢,原来也是在意的。花芷全当自己是在彩衣娱亲,看娘笑她也跟着眉眼弯弯,屋子里传出多日不曾出现的笑声。“知道您不爱管事,后宅的事我让四婶管着,您多往二姨奶奶那跑几趟,二叔被流放,她在府里也没个依靠,心里无着无落的怕是不好受。”朱氏点头,“你说得对,以前还有三姨娘和她作伴,现在小姑回来了,三姨娘怕是所有心神都放女儿身上去了,我以后多去跑几趟,其他忙帮不上,这事我能做。”PS:总是把姓氏打错是个什么毛病,我每次修文都要修出来不少,可还是会有漏网之鱼。☆、第一百三十三章花静吐血天一日比一日冷了,茶馆酒肆却依旧热闹,温上一壶热酒,切上一盘牛rou,店家再送上一份花生米,三五好友围坐着喝喝酒聊聊天,再惬意不过。这两日他们的话题人物是花家大姑奶奶,宋家长媳花静。“回娘家要侄女身边的丫鬟给自家男人做小,这事做得可真是绝了,都是花家教出来的,这悬殊怎么就这么大。”“你拿她和花家大姑娘比啊?啧,你也不怕污了那姑娘的名。”“不是说宋世祖要休妻吗?休了没有?”“说说罢了,现在休了她人家可不会说花家怎么着,只会说他宋家薄情寡义,宋家还要脸不要。”“真要休了她她就只能去庙里做老姑子了,花家大姑娘可是放了话,以后不许花静踏进花家大门一步。”“那姑娘孝期就敢让人直接跪外头了,这事她估计还真做得出来。”“……”楼梯口,宋成昊脸涨得通红,进也不是退也不是,他身后的同窗不着痕迹的退后一梯,对视一眼,其中一人道:“我欲再去喝上一盅,几位仁兄呢?”“正好,我也这么打算。”“就等着你开这个口,吃你一顿酒。”几人重新上了楼,好像都忘了还有宋成昊这么一个人似的,谁也没叫他。宋成昊又羞又恨,低着头往外跑去,打马狂奔回家。小厮如往日一般上前来牵马,宋成昊甩手就是一马鞭,小厮痛叫一声,半边胳膊半边脸都红肿起来。宋成昊冷哼一声,丢了缰绳埋头往里冲,直奔后院。房间内,花静捂着嘴咳得撕心裂肺,么女宋玲儿在一边哭得眼睛红肿,母女俩看起来都有些狼狈。咳嗽声渐歇,花静抬起头来,向来美得盛气凌人的花家长女看起来苍老了十岁不止,满面狰狞青筋暴起,哪还有半分平日的姿容,“他们竟然敢!竟然敢退婚!他们将我宋家的脸面放在哪里!”宋玲儿嚎啕大哭。宋成昊大步进来,冷笑着字字诛心,“脸面?宋家的脸面不是被你撕下来扔粪坑里了吗?你现在倒是记起了宋家的脸面,你倒是去粪坑里捡起来啊!”“昊儿……”花静不敢置信的看着儿子,“我是你娘!”“就因为你是我娘小妹才会被退亲,我才会被人羞辱,爹才会连门都不敢出!”花静捂着胸口大口大口的呼吸,哆嗦着却还在发狠,“谁都有资格指责我,你们兄妹没有!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这个家,为了你们兄妹,我不能让人踩到你们头上去!”“不用说得这么冠冕堂皇,你不过是想争宠,你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自己。”宋成昊冷冷的说完便甩手离开,他一眼都不想多看这个失了所有仪态的女人。宋玲儿犹豫了下,也咬着嘴唇往外走去。“玲儿!”花静的声音因为尖锐而破了音,“你也觉得是娘害了你吗?”宋玲儿不敢回头,她扶着门框眼泪流了满脸,神情间却没有丝毫犹疑,“娘,我到议亲的年纪了,我不想在宋家做个老姑娘,我得去求祖母,让她再替我寻个好人家,娘,您好好养身体吧,外面的事就别管了。”“宋玲儿!”宋玲儿走得头也不回。花静看着空无一人的窗口,听着外面的呜呜的风声,心里头透心的凉,张嘴欲要唤人,一口鲜血喷出,她傻傻的看着地上身上点点殷红,身体晃了几晃,往后倒去。***天又开始飘雪,花芷干脆给族学放了假,让先生回去好好过年。花家还在热当孝中不好进别人家门,花芷让人准备了一式两份的丰厚年礼让穆先生和陆先生一并带回,又另外再备了数份,朱家、陈达义家、白铭夏以及花家姻亲她都让人送了一份去,宋家和杨家通通有份,不失半点礼数。“小姐,徐杰求见。”“他不是送年礼去了?让他进来。”花芷写完最后一个字,放下笔。苏嬷嬷小心的把经文从书桌上拿走晾起来。徐杰一脸都是强自压抑的兴奋劲,“大姑娘,小的刚从宋家回来。”“发生了什么好事,让你这般高兴。”手被迎春用热毛巾捂着,很是舒服,花芷看起来有些懒洋洋的。“大姑奶奶病倒了。”“说说。”花芷挑眉,这倒确实是件喜事,不过她也不觉得意外,传言满天飞,她能过得顺心才是怪了,不过她很乐意听一听发生了什么事。“是,小的送了年礼准备走的时候就听到有丫鬟喊大少夫人昏过去了,本来小的也没想留下来,可是宋家大概也是怕出什么事他们解释不清,硬是将小的留下了,小的从下人那里听了几耳朵,说是表公子和表小姐说了什么话气着了大姑奶奶,后来大夫诊过后也说是大姑奶奶气急攻心才会吐血,需得好好调养且不能再动气,小的离开宋府的时候大姑奶奶还未醒。”花芷嘴角微勾,“抱夏,你去大厨房吩咐一声,今晚多加两道菜。”抱夏抿着嘴直笑,连连点头。“花家就不往前凑了,不过花静是好是歹我们也得知道,徐杰,你留意一下宋府的情况。”“是,小的明白。”花芷去了祠堂,离开老宅的时候老夫人就把花家列祖列宗的所有灵位都带上了,如今,她也在这里。祠堂中香火不断,花芷点燃三支香扣于胸前,青烟袅袅中抬头看向摆放整齐的几百张灵牌。出生在花家这样一个荣耀家族,早些年她就很仔细的了解过花家的历史,曾经不止一次怀疑兴旺了花家的老祖宗花静岩也是穿越人士,他的那些对家人的维护,那些相对这个世界来说先进的观念,甚至那些对子孙的安排实在都太好了。他没有将宗族列于感情之上,而是用感情来维系家族,所以花家嫡庶各支即便有龌龊也绝对不会动摇根基。可有时候她又会觉得那不过是个睿智的、有着超越这个时代的眼光的顶天立地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