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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儿唤的那声声祖母有多少真心她却是知道的,那孩子啊!也怪不得他待花家那个姑娘不同,她再强势再凌厉那也是待别人的,对自己人却护得眼珠子似的,惜儿有过那样的经历,这么些年也一直是一个人晃着荡着,花芷这样的大概让他觉得安心吧。她也相信,要是那姑娘真将惜儿放进了心里定会拼尽全力的护着他。叹了口气,太后在软榻上坐下,道:“哀家啊,对惜儿总忍不住多疼一些,你多留意着些吧。”“是。”年味越来越浓,在三十这日达到顶点,家家户户贴着寓意吉祥的对联,孩子们着红衣,戴红绳,从街头笑闹到街尾,让人看着便忍不住跟着笑起来。又到岁尾,小病无灾,甚幸。花家门上贴的是绿联,主仆皆身戴小孝,忙而不乱的穿梭于各院。花芷给弟弟理了理衣领,推着他往外走,“去吧,时辰快到了。”花柏林不是很高兴,为什么女人就不能祭祖呢?明明该由长姐主祭才对!可再不高兴他也知道祭祖耽误不得,乖乖的快步往祠堂行去。花芷伸了个懒腰,朝中二十七封笔,她也跟着懒散了几日,这样的日子才是她最想过的!打破规则去祭祖什么的,何必。芍药从外进来,附耳道:“晏哥在东角门,说有事找你。”花芷眼中露出些微讶色,不过她也没有耽搁,立刻起身去往东角门。雪地上,顾晏惜一身白色大氅几乎要融入其中,神情也如同冰雕,全身都散发着冰冷的气息。在门打开的那一刻,看到花芷从里走出,他才不知不觉间就解了冻。“陆先生。”花芷微微一福,只当没发现他和平日不同。“我需得离开些日子。”“是。”花芷没有露出任何意外的表情,“我再另寻……”“汪容会过来替我。”感觉到自己的态度太强硬,顾晏惜语气软了几分,“他是我的同伴,比别人信得过。”这并不是对方要求,实际上是在帮自己的忙,花芷没有不应的道理。顾晏惜用视线描述着这张让他挂怀的脸,走近到离她只得半步的地方,压低声音道:“我不在家的这段日子,还请帮忙把芍药看紧一些,谁找她都不能应。”花芷心头一跳,“有人找她麻烦?”“有人想砍我……主子一条臂膀,也有人想收她为己用。”“我明白了,放心,我不许她出去。”顾晏惜看着她眼神更柔软了,“我是去往炎国,那里有些不对劲,如果顺利一个月能回,你若有事和芍药说,别小看她,她知道要怎么解决。”花芷也不问若是不顺利会如何,点头应是,然后道:“请陆先生稍等片刻。”说完她回头和抱夏交待了几句,抱夏回转屋内,苏嬷嬷则上前一小步,既不会打扰两人说话,又避了嫌。顾晏惜心里有些期待,担心沉默会让花芷不自在,继续之前的话题道:“之前得了你提醒后便派了人去炎国查探,他们做得很小心,将近一年时间那么小一个铁矿也不过动用了一半,明面上该有的农具也真的做了,要不是得了你提醒,派去的人一意往这个方向查才总算查出了点东西。”看着认真倾听的花芷,顾晏惜不由得想到在阴山关时她侃侃而谈的样子,若非时机不对,他真想替她在皇上面前请功。“我奉命前去确定事情严重到了何种程度,若是……南边怕是要乱上一段时间。”“南边不能乱。”花芷眉头微皱,她觉得有地方不对劲,可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她的消息太不灵通了,今后得在这方面下些心思才行。“我会把事情收拢在最小的范围内,把影响降至最低,炎国也没那个胆子真和大庆朝对上。”说着话顾晏惜突然觉得有点不对,他是来道别的,可为什么他们两人会站在这里如此这般的讨论家国大事?花芷还在顺着话题往下说,“大庆朝不算恶邻,炎国又没有实力把大庆朝吞下,陆先生,我觉得有点不对劲。”顾晏惜实在是喜欢她的敏锐,一边觉得不该继续说这个话题一边又忍不住接住她的话头,“我怀疑炎国有和他国勾结。”花芷害怕战争,宁为太平犬,不做乱世人,她清楚自己的斤两,在太平盛世她还有可能护得住家人,一旦两国交战,她们全是砧板上的rou,别人想怎么切就怎么切。她们在京中尚好,哪朝哪代京城都会是最后波及的地方,可她们花家的男人,在北地。“不用担心,打不起来,至少目前打不起来。”花芷抬头看向比她高了一头的男人,眼神中带着不自知的惶然。她难得一见的脆弱让顾晏惜有摸摸她头安慰她的冲动,语调更软,“幸亏得你提醒,我们已经有了防备,他们还没有做好准备,短时间内什么都不会做。”“等双方都准备好了,还是会有一战是吗?”“已经一方有了战意,如果我们不战那便要承受他们的侵略,不想战火烧在大庆,我们就得把这战火烧到他们的地盘上去,圣上在这一点上绝不糊涂。”花芷心下稍安。这时抱夏和拂冬一人抱着一个包裹过来,花芷示意她们交给顾晏惜,道:“办完丧事后还剩不少rou食,花家得守孝不能沾荤,所以我让拂冬做成了rou干,出门在外,陆先生带在身上应急吧。”顾晏惜没有客气,他在花家吃多了拂冬做的东西,知道她那一手本事。翻身上马,居高临下的看着花芷,顾晏惜轻声道:“提前祝你新年一切都好。”花芷低头福身,“陆先生亦然,一路平安。”PS:么么哒姑娘们。☆、第一百三十七章年夜饭,三杯酒花家过了一个素年。素食素果素衣,从身份上来说也是素人。年夜饭是拂冬的主厨,她带着大厨房里上上下下几十个人从二十八就开始做准备,连着几天香气就没断过,时不时还有一些小吃食拿出来,让被指使过来的下人小厮不会空手而回。当然,其中跑得最勤快的是芍药。在她又一次跑进厨房来后,刘娟笑得双颊通红的把准备好的炸丸子递给她,“拂冬jiejie说了,不管做出什么来都会使人送一份过去给您,您就别跑了。”芍药嘿嘿直笑,嘴角上还沾着之前吃完糕点的碎屑,那样子怎么看怎么傻。她现在在花家已经不用戴帷帽了,一开始还有人不敢看她的脸,可看多了她贪吃又粘大姑娘的样子,就是想怕都怕不起来了。花芷也不管她,随她自在,只要她不想着出去就行。屋内,迎春又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