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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喘着粗气,来福跪在一边头都不敢抬,芍药不受半点影响捧着食谱锁着眉头看得专注。顾晏惜奔到皇伯父身边扶住他,隔着衣服都能感觉出皇伯父身上火热的温度,“芍药,来看看是怎么回事。”“无碍,过了时间没有吃到金丹让皇上焦躁,再经事情一刺激就会这样。”芍药抬头,“晏哥,有人在食谱上动了手脚,膻味腥味和各类荤食大大过量,我做了下对比,和正常时候相比多出来两倍,若是皇上没有服食金丹也就罢了,不过是吃得油腻了些,可问题就在于皇上在服食金丹,这就更加催发了金丹的药性。”“好,真好,就这么迫不及待了!”皇帝冷笑,“朕这就下诏,晏惜,这太子你来做。”“容貌有损者不得入朝为官。”“朕不是让你为官,是让你为帝!”“规矩不可破。”顾晏惜眼皮子都没有多眨一下,“您若觉得臣这脸破得还不够,臣再来一刀。”“啪!”皇帝直接一巴掌甩在他脸上,胸膛剧烈起伏,立太子的话却是再也说不出口。当时晏惜伤了脸的时候他就知道根本不是如他所说的那般是在对敌时受的伤,只有可能是他自己弄的,为了让他放心,也为了让那几个安心。晏惜对这个位置有多看不上他看得最清楚,他甚至觉得,如果不是因为他这个伯父他根本不会去做什么七宿司首领,早就远远的离了京城,离了朝堂,等太后一走他方会回来,为他的母亲,为芍药报仇。他一直都知道,他没有白疼这个孩子。PS:金丹这些姑娘们不要考据,我也只能写得尽量合理些。☆、第一百六十三章七宿司之威顾晏惜扶着人到一边去远远坐着,来福立刻叫了人赶紧收拾。“让人送些清淡些的饮食过来。”想到自己在花家吃的那些酸酸脆脆的开胃菜,顾晏惜想着回头得去讨一些带进宫来,皇伯父如今的身体,又是刚断了金丹,怕是吃什么都要没胃口。芍药抬头,“晏哥,我需得在宫中住上些日子。”“好,就住在偏殿里,我问祖母要两个人来跟着你。”芍药不在乎这些,将太医院的诊脉日志和食谱放在一起,翻到同样的日子,然后同时往后翻。顾晏惜也不打扰她,转而朝着皇帝跪下请命,“臣需得……”话才出口,皇帝伸出手摊开掌心,这是……“虎符交给你,整个京城兵马全部听你号令。”抓起侄子的手把虎符放入他手心轻轻捂住,拍了拍,道:“好好用,皇伯父的身家性命就交给你了。”顾晏惜咬了咬舌尖,“是,臣……定护您周全。”就冲着您的这份信任,愿粉身碎骨以报!深吸一口气,顾晏惜起身戴上面具走出门外,扬起手中虎符,“所有人,听令。”禁卫军统领倒抽一口冷气,皇上竟然将虎符给了他人?心里波澜起伏,动作却丝毫不慢,手扶刀柄单膝跪于地,“符刚听令。”藏于暗处的七宿司人和隶属于皇上的暗卫也都一一现身跪于地,等候吩咐。“三宫六殿十二院,所有人各归各位,不得随意走动,一旦抓住,以细作论处!”顾晏惜眼神扫过不远处可见的宫殿屋顶,“各宫娘娘以及在宫中的皇子公主皆在此例。”“是。”“符刚,你亲自去往四位皇子府,着他们关门闭府等候皇上召见,在那之前,不得离府半步。”符刚担任禁卫军统领一职已经四年,头一次见识到七宿司统领之威,就在御书房门口,就在皇上眼皮子底下,不论宫妃还是皇子,他都敢下如此命令!逾越吗?当然是逾越了,换成别人十条命都不够他死的!可这人是七宿司首领,就是皇zigong妃们再不愤,也得受着!大庆朝的七宿司,一直以来就是这么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的存在,并且深得皇上信任,而七宿司统领也从来不曾让皇上失望。符刚能做禁卫军统领一职,家中自是不一般,他领职第一天就被父亲叫到书房,没有提醒他要注意什么,也没告诉他应该怎么做,只是着重和他说了七宿司,并且给了他一句警告:需得把七宿司首领的话当成皇上的话来听!所以这一刻,他应得脆响。顾晏惜的部署还在继续,“着北营接管城防,严查一切可疑之人,东西两营城外扎营,随时听候调遣,中营拱卫皇宫。”符刚猛的抬头,中营接管了皇宫,禁卫军当如何?可接下来的话才真正让他大惊失色。“南营,守卫皇子府。”说是守卫,其实是看守吧!符刚手心湿滑,吞下了欲问禁卫军去向的话。“禁卫军跟我去拿人。”符刚顿了一顿,应是。顾晏惜看了他一眼,对他的反应倒也满意,禁卫军就是一帮公子军,当然,他们的本事也是实打实的,不然做不了护卫皇上的最后一道屏障。他们的每一个人背后都代表着一个家族,或显赫或曾经显赫,他这次要动的人里或许就有他们的家族故旧,他不能将这些人留在宫中。而且他也要看看这些人和这次的事有没有关系,既然要清理就彻底的来一次,这样的机会可一不可再,他也绝不容许再出现。“来福。”来福态度恭谨的垂手在侧,“老奴在。”“你亲自去见太后娘娘,替我告声罪,也请她老人家受累坐镇后宫。”“老奴遵命。”“肖五。”“属下在。”“调动一司所有人马贴身护卫皇上,任何不请自来之人,当场格杀。”顾晏惜满身萧杀之气,“记住,任何人!”“属下遵命。”顾晏惜抬手戴上兜帽,明明阳光普照,他却觉得通身全寒。这就是皇宫你死我活的争斗,在这里,每一个人都是对手,父不父子不子。虎符在手心握紧,硌得掌心生疼,这就是一令出天下动的皇权,所有人趋之若鹫,可他却只想远离,在那个不大的院子里和喜欢的人相对而坐,喝上一壶茶,捧上一本书,一下午。“行动吧。”七宿司刑堂许久不开,也是时候见血了。“是。”符刚立刻前去集结禁卫军所属,走远后他回头,看着那个面具覆面的人负手而立,风吹得他的披风裂裂作响,只是远远看着就让人觉得这个人恐怕一身的骨头都是冷而绝决的。京城,要血雨腥风了。可是那又如何,大庆朝立朝一百七十年,所生的乱子从来都和七宿司无关,这一次同样如此。太后的福寿宫内,来福跪伏于地一字不漏的转述世子的话。太后静静听完,一字不多